“那...谢谢你...”
“看见你...我总感觉...胸口有点怪怪的...\"
”但...萨兰...我想问的问题...”
“我还是会问。但...我已经能猜出答案了。”
旋即他松开了那环抱住飞霄细腰的双手...他们身高差距有点...呃...其实是很大。
“行儿...\"飞霄淡淡一笑,也缓缓松开手...抬头与他那似墨般眸子对视上。
...
“我从前...不是...真正的异端...”
“那时...我和他们一样...明明...我们都流淌着同一脉血液。”
“他们...所谓的同类...没有给过我一丝温暖...甚至没有希望。”
“我不喜欢和他们有交集...”
君千还想再说下去...却是被飞霄伸手戳了戳腹部。
“好了好了~都说了,别再想那么多啦~”
“问吧...?”
闻听此言...那男人淡淡一笑,看着身下那银发女子微微颔首道。
“好...不过...还是想感慨...\"
“因为有你...呵呵...也许中是命中注定的回旋吧...”
“我从未设想过...某一天会有人对我说这些...甚至还是你。”
“甚至于...我自己会思考那些...也从未设想过。”(有时候还是会想的,但是选择了沉溺于虚幻。)
“好了萨兰..听你的...那么接下来...”
“倘若...我问你...萨兰。”
『你...爱我么?』
她微微一愣...虽感觉...他的话,有些意味...但...
不如少想些东西...纯粹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飞霄展颜一笑,晃了晃脑袋...向他再次贴了过去...
“当然。你是我的...”
“理由。”
那狐耳女子正欲再次扑上去...这次却出乎意料地被那高大男人闪身躲开,顺手将她拉至身前。
她绝美的脸颊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她挣扎起来...试图...
将那身形高大自己几倍的男人拉至身下...但...这并不现实,若那人愿意则另当别论。
(注:现在君千用的是烬的躯体,弃置了术(律令说是),唯独留下了武(被磨损得弱于一流令使的身体强度,与超越一流,媲美顶尖令使的剑术x通透世界说是√)。
“理由?我早就说过啦~”
“你是我的!所以你是我的!喜欢不用理由。”
“...”
君千微微一愣,无奈地讪笑一声。
这是她的理由...那么,我的呢。
『我...爱你么?』
他淡淡开口...闻言,飞霄一愣...怔怔地望着身前那高大男人。
“...你是我的,所以你肯定!必须!爱我。”
若让她回答自己的心意,她毫不犹豫,也不用任何遮遮掩掩。
而这番话...其实算是笃定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送玉佩的大哥哥,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借玉达情。
但...自己这么觉得,对他倾述曾在仙舟看到的...那种爱。
他也没反抗,既然如此,只要自己强势,那他就算未曾想过...
也得想,还得做。
“......”
君千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想再说些什么时。
却兀地顿住...似想起了什么。
她说的...很对,那曾是自己无数次告诫自我的话。
『别想那么多,答案真的很重要么?回答真的很重要么?甚至,问题,真的有必要讨论么?』
他晃了晃脑袋...看着身前的狐耳女子...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怎么样?满意么?最后一个咯...”
“呵...呵...”
“最后一个...我改主意了,那个问题不重要。”
他紧盯着飞霄,神色复杂...有无奈,有不安(担心她不理解)...但最多的是...期待。
『你...愿意...爱我么?』
她微微一愣...似对君千再次询问的话题感到不解...
爱他...愿意爱他么?不是已经回答过了么...
为什么要再问一遍...有什么不同么...?等等,不同?
爱与愿意爱。
她恍悟了...怪不得他朝着自己要理由...先前她未能察觉。
但现在...君千已经明示了。
『那种爱...不是心仪之人那般...』
『而是...纯粹的人与人。』
『不是卿我...而是温暖。』
而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飞霄已经猜到了原因...
其实...君千刚才那几句看似有意无意而被自己打断的话...就是答案。
『他并未乞得过...人们施舍的爱。』
【ps:其实很讽刺的一点就是,他们的前身是同一个,而一世那时还年轻(凡性多,自我占主体),崇尚英雄主义,要知道那时博爱的神其实前身是无人悲怜的人。】
他会想要怎么的回答。她清楚...和他那样。
“我明白了...千...你想要的答案...是这样吧。”
“...”
“我曾经匍匐着向群狼爬去...那时...我是它们的奴隶。”
“我曾以为...天空是灰暗的。”
“直到有一天...我瞧见...天空的夜...是明亮的...”
“那是...我第一次见着那颗流星。”
“它告诉我...我们该反抗...我们生来...不该是低贱的奴隶。”
“但...我的力量...那时很小很小...”
“它们随意地擒住我的后颈...抛向牢笼...”
“我知道...被囚禁...被奴役的...”
“不只是我...而是我们...”
“呵呵...不知道是哪一天...那笼子的门...被打开了。”
“尽管...只有一座笼子...”
“笼外唯有...一道身影...那儿传来几声轻声...似关切。”
“那道身影...很高大...好似,他能触及天空。”
“他很健壮...远超常人,哪怕是狼群。”
“依稀记得...他好似有很多化身...”
“他...给了我很多东西...那些都是我...没有见过的,没有体会过的...”
“那是一杆大伞...也许它并未够大,但它的确不小...刚好能护住一道小小的身影...”
“那时...我还是小小的一只。”
“而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儿...和我一样。”
“我想着...替它挡下些什么...”
“但它说...伞...就是用来淋雨的。”
“我不希望它是伞...但不知为何...它变了...”
“那是一桩厚盾...不知经受了多少搓钝。我那时...想着...”
“我以后也要想它那般...护下一些东西...”
“但它说...盾生来便为守护,但盾终有一日也会破碎...”
“那时...生来为工具的它...破碎...无人在意。”
“我想了想...算了...那我以后该做什么呢?”
“他说...我什么都不用做。”
“我问...那他呢?”
“他回答...”
『每件事...都会有人做的...』
“我以为...他在教我何为依靠。”
“但...他实在是没有隐藏的天赋。”
“很快...我便发现了。”
“那破碎的盾...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缕寒光...”
“在我的记忆里...那散发森森寒意的锋芒...每次亮显...没人能挡下。”
“那时...我便萌生了一个想法...而这次,我没有告诉他...”
“我想...身化锋镝...刺穿些东西...但为谁,刺谁...那时我还不清楚。”
“但还未来得及思忖明白...那剑...断了。”
“它没有被谁挡下...它直接被折断了...不...可以说...是粉碎了。”
“是那颗流星。”
“我曾仰望星空...它指引我前行。”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毁灭他。”
“那时我很迷茫...我想起了...”
“我的同胞...可...他们好像...”
“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他们的一员...”
“就连他...也在我面前掩饰。”
“他其实是个嗜血的怪物...他害怕我知道。”
“起初...我的确感到害怕。”
“但...仅仅是因为陌生罢了...他还是他。”
“我碰见了一个会飞的女人...她也是狐人...她待我很好...”
“尽管远不及...那道身影。”
“但她告诉我...与其追逐着过去...不如奔赴未来。”
“她说得很有道理...这也算是回旋镖了...我没想到...我能在今天用上。”
“她和我是同族...将我带回曜青后...那儿有很多我的同类。”
“他们不乏有和我一样...体内还流淌着步离人的血。”
“但他们有尾巴...我没有尾巴...”
“不过...在他们眼中...我有尾巴;在我眼中...他们没有尾巴。”
“我从同族那儿...看见了希望。我誓要为他们寻征。”
“但蓦然回首...最初的那道身影不见了。”
“抬头向前...我这才发现...他出现了...”
“但他...带着一群人出现了。”
“我知道...他变了,那并非他的本意...哪怕就是他的本意。”
“我也不在意...扪心自问...岁月变迁...我...飞霄。”
“我...萨兰。”
“没有哪怕一丝变化么?有...很大很大...”
“猎物翻身作为猎人...异类转身后...被同类所敬仰。”
“试问...最初我说...害怕他...不是他。”
“但现在...他愈加清晰,我也愈加明了。”
“你永远都是你...哪怕你自己都不觉你还是自己。”
“现在...我是曜青的狐人将军。”
“而你...也还在。”
“时候尚早...太阳...还不是落山的时候。”
“哪怕你再怎么变幻...也无法改变...你曾爱过我。”
“也许不是我想的那种爱...但我愿意以任意一种方式爱你。\"
“哪怕是爱无数个你。”
“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