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莞宜两肘撑地,两手捂住脸向两边擦去眼泪,然后翻身坐起,轻揉了下剧痛无比的膝盖,才撑地站起。
她两手紧攥着衣衽,又害怕又紧张地看着男人说,“我,我想上厕所。”
闻言,苏越泽伸手一把掐住她的后脖,盯着她的脸道:“温莞宜,别他妈跟我耍花招。”
温莞宜吃痛的抬起两手抓住他的手,怯声道:“我是真的想上。”
苏越泽抬起另一只手,手背沿着她些许苍白滑腻的脸颊缓缓往下,温莞宜偏头躲开,他不觉嗤笑一声,掐住她的下巴扳回,盯着她脸上的两道泪痕,笑道:“去吧,顺便把脸洗一下。”说罢,松开手,往后退至床边坐下,慢条斯理地解着睡衣扣子。
温莞宜慢步朝浴室挪去,经过房门时,不由得捏紧衣衽,佯装朝前迈步的同时深吸一口气吐出,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打开门跑出去。
苏越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盯着最后一颗扣子,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果不其然,她这突然变性,就是要作死!
温莞宜猛的刹停脚步,死死盯着靠着墙抽着烟的邓译,神经一点一点地绷紧。她往后退去步,往茶厅跑,想着穿过茶厅,跑到外面的阳台,就直接跳下去,残就残,死就...死。
邓译掐灭烟,几步追上,堵住阳台门。温莞宜退无可退,抓起茶杯朝他扔去。邓译左闪右避地躲开掷来的茶杯茶壶步步逼近,并在噼里啪啦声中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捶打,硬是将人拖过去推进去关上房门,然后站在一旁,握住门把手。
苏越泽光着膀子坐在床上,直盯着她的眼神里是无法褪去的兽欲,声音寒冷且不容抗拒,“过来!”
温莞宜后背紧贴着门板,盯着他的眼神满是恐惧,死活不迈一步,摇着头流着泪说,“苏越泽,你别这样,别这样,我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你,从来都没有,每次都是你耍流氓在先,我才,我才...”
苏越泽彻底沉下脸,他站起,大步朝她逼近。温莞宜心头一紧,撒腿朝露台跑。
苏越泽加快步伐追过去,一把将人拦腰扛上肩,转身朝床走去。温莞宜头脚倒置,拼命蹬脚挥拳,哭喊着尖声嚷骂道:“苏越泽,你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温莞宜,我劝你留点力气待会叫。”苏越泽抬手拍了拍她的臀,淫笑道,随即将人丢床上,钳制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俯身在她颈侧,舔吻轻咬着她脖颈上的软肉,另一只手向下欲解开她的裤纽。
温莞宜奋力撑起一点身子,偏过脸死死狠狠地咬住他的耳朵,淋漓的鲜血从齿间渗出。
苏越泽吃痛的连声嘶嘶,不得不松开钳制住她手的手,一手撑床,一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捏开她的嘴。
他捂住耳朵,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呼在她脸上。温莞宜头晕耳鸣眼花,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弥漫在口腔里的血腥味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右半边脸辣疼辣疼的,她顾不得,迅即爬起,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手脚并用地往床的另一边爬去。
苏越泽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回来,温莞宜翻过身,一脚又一脚的踹在他的腕上,苏越泽沾满血的那只手在半空中挥舞着,试图抓住那条不停闹腾的脚,不料却被一脚踢中命根子,痛得几乎断气,惨叫连连的倒在地上,侧蜷缩着身子捂着。
温莞宜慌不择路地跳下床,大步跨过他,往露台跑。苏越泽咬牙伸手抓住她的脚踝,温莞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疼的五官扭曲,呜呜哭出声,忍痛翻过身,抬起另一条腿狠狠朝他的手腕踹去。
苏越泽额头渗出冷汗,手背青筋暴起,任凭她怎么踹就是不松手。温莞宜坐起,上手去掰他的手指,却撼动不了一根,当即心火怒起失了理智,乘势用手臂箍紧他的脖颈,“去死!去死!”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温莞宜吓得一哆嗦,松开了手。与此同时,一只有力得大手掀翻她,额头撞的床头柜咣当响,左手撑地。目眩头昏间,一阵自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手——骨折了。
“滚!”苏越泽冲着冲进来的邓译怒吼一声的同时,伸手一把揪住温莞宜的头发,邓译闪现离去的下一秒,眼眸红的嗜血的男人,扬起手,重重一巴掌扇在温莞宜脸上,“毒妇!”盯着她唇角渗出的血,狞笑道:“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说罢,一脚踢翻她。
温莞宜痛的呲牙咧嘴,连五官都错了位,下一瞬,踢踹声、撞击声与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
邓译坐在茶厅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直到惨叫声停息,才揿灭烟站起,走到房间门口站着,掏出手机给阿虎发微信,让他备好去医院的车。
温莞宜护着左手,奄奄一息、浑身颤抖地蜷缩在沙发与桌之间的缝隙里,毫无反抗之力。
苏越泽坐在沙发上,看着半死不活的她,缓缓吐出圈烟雾。他嗤笑声,伸脚轻踢了下她的膝盖,“你倒是踹呀,蹬呀。刚才不还踹的蹬的很起劲?怎么,现在是死了?”
温莞宜咳了几声,忍着身上的疼痛,不发一言地挪开膝盖。
苏越泽揿灭烟,弯下腰,伸手拨开挡住她脸的蓬乱发丝,用拇指拭去她唇角的血痕,欣赏着她红肿的额头、脸上残留的巴掌印,勾唇“啧”了声。
他揪住她的前衣领,将人提起,拖到床上,欺身压下,低头吻住她微张欲求饶的嘴巴,大掌往下探入衣襟,握住一侧柔软揉捏。
恐惧渗透温莞宜的四肢百骸,她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呜呜哭着,无助绝望的眼泪滑过眼角,淌入耳朵。与之纠缠的舌、交融的口水,都让她恶心欲吐。
热气喷洒在她的颈侧,他低笑声,张嘴含住她耳垂,用牙厮磨,大掌往下,轻轻滑过腹部,拉下拉链,往下拽。
温莞宜右手死死拽住底裤边缘,绝望地哭喊道:“苏越泽,我的手断了,我的手断了。”
苏越泽顿了几秒,而后低声笑道:“你手断了,又不影响我办事。”说着,用力拽下她的底裤,起身,正欲褪下睡裤时,她底裤上的一抹殷红赫然入眼,他“艹”的一声,捡起细看,确定是,面色霎沉,丢下,一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黑沉着张欲望没得到纾解的脸,打开房门出去,冷声吩咐,“送医院去,挂骨科,再做个全身检查。”说罢,疾步朝电梯间走去。
邓译走进去,没敢乱看,盯着脚下的地板,说,“温小姐,三少让我送你去医院。”
从被子里传来的声音很小且带着浓重的哭腔,“我,我来姨妈了,有,有卫生巾吗?”
邓译听了,面上掠过一丝尴尬,咳了声,忙退出房间,关上门,下楼去找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