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离开后,这个男人仿佛瞬间解脱了某种束缚,立刻停下了手中匆忙收拾杂物的动作,他的眼神开始在陈明、安阳洋以及向甜三人之间游移不定,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安阳洋被这个男人赤裸裸且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她本能地伸手进口袋,摸索出钥匙串,颤抖的手指笨拙地对准门锁,几乎是小跑着打开了自家房门,仿佛这样就能逃离那份令人心悸的注视。
目睹安阳洋这一系列逃避般的举动,那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猥琐至极的笑容,用一种轻浮而挑衅的语气说道:“哎哟,小彪子,你这是怕啥呢?我还能真把你怎么样了不成?!”
安阳洋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猛然爆发,前所未有的强烈情绪瞬间占据了她的理智。
她猛地一把推开挡在身前、同样显得手足无措的向甜,穿着高跟鞋的脚踏着坚定的步伐,几步跨到那个男人面前。
没有丝毫犹豫,安阳洋抬起穿着白色丝袜的长腿,高跟鞋的鞋尖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狠狠地踢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同时口中大骂:“我上你全家!”
男人万万没想到安阳洋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被这一脚踹得踉跄后退,直至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高跟鞋尖锐的鞋尖深深嵌入了他的肉中,疼痛让他瞬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面容扭曲地咆哮:“你个狗东西!”
咒骂声未落,安阳洋的愤怒并未平息,而男人却似乎被激怒了,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脸上挂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狞笑,挑衅道:“来呀,宝贝,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呢!”
这男人的狂妄态度确实令人咋舌,但他显然忽略了站在一旁、始终沉默的陈明。
陈明的眼神几乎是骤然间变得冷冽如冰,未等男人继续他的污言秽语,他身形一闪,两个响亮的大巴掌已结结实实地扇在了男人的脸颊上。
陈明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再叫一句试试?”
“你……?!”
男人被打得眼前一黑,几乎说不出话来,但心中的怒火却让他想要反击。
然而,陈明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紧接着,两记重拳如同疾风暴雨般落在男人的脸上,瞬间,男人的眼眶周围泛起了淤青,显得格外狼狈。
“我再问你一遍,再叫一句试试?!”陈明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胁。
“我踏马……!”男人身子颤抖,嘴上虽仍强硬,但气势已大不如前。
陈明没有再给他啰嗦的机会,一记势大力沉的窝心脚直接踹在他的肚子上,男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冲出一位敷着惨白面膜、身形肥胖的女人,她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尖叫,但在接触到陈明那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后,所有的话语都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惊恐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丈夫,二话不说,转身逃回了屋内,“嘭”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仿佛要将外面的一切纷扰都隔绝在外。
“你们……你们继续,我不打扰……”女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她甚至连看都不愿再多看地上的丈夫一眼,就这样匆匆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躺在地上的男人在翻滚了几圈后,终于停了下来,他蜷缩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当他再次抬头,触碰到陈明那双冷酷如冰、深邃似潭的眼神时,所有的挣扎和反抗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地爬到陈明面前,声音中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地说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有什么要求,你说,我一定照做,绝不反悔。”
陈明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男人,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只有冰冷和决绝。
“现在,立刻,马上,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陈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男人的心上,“不然,我就好好地收拾收拾你,到时候,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男人一听,连连点头,脸上的恐惧更甚:“好,好,我马上,我马上就做!”
说完,他也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站了起来,开始迅速地收拾起楼道里的杂物。
与先前消防员在场时磨洋工的态度截然不同,现在的他,生怕动作稍慢就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因此干起活来异常卖力。
仅仅过了十分钟,原本杂乱无章、肮脏拥挤的楼道就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连一片纸屑都没有留下。
男人站在清理好的楼道里,满头大汗,神色中带着几分忐忑和期待,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陈明,等待着对方的指示。
陈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指着站在一旁的马麟,对男人说道:“这位,是我们凤华庭苑马权马老大的公子,马麟。这两位,都是他的伴侣。哪些是该做的,哪些是不该做的,我希望你能分辨清楚,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否则,后果自负。”
马麟一听陈明给自己“安排”了这样一个显赫的身份,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他立马拿捏起公子哥的高傲姿态,不屑地瞥了男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条老狗而已,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成为阴沟里的死狗吧?记住,以后见了我们,最好绕道走,免得自找不痛快。”
男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是,是,我明白了,我一定记住,绝不敢有丝毫冒犯。”
说完,他便低着头,匆匆回到自己屋里,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仿佛再多待一秒都会让他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