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何晚音感觉到脸颊越来越发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推开男人。
时景屿似乎并不想一直禁锢着她,顺着力道后退了几步,嘴角挂着微微的笑容。
何晚音只觉得脸颊烫烫的,她忍不住用手背碰了碰,冰凉的感觉让她一个激灵。
“反正我可是把选择权交还给你了,所以最终怎么样,不还是由你来决定?”
她偏头,有些尴尬的环顾四周,就是不肯看着眼前的男人。
“哦?”时景屿不紧不慢的开口,语音上扬“那你想知道我的回答吗?”
闻言,她的心一沉。
就算男人不回答,她也可以猜到,忍不住深呼吸了几下,为最终到来的结果做好了心理准备,然后才乖乖点头。
时景屿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他发现这女人不当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也不当软软呆呆的木头人的时候,就是最可爱的。
“那你过来,我告诉你。”时景屿距离她十来米,说的话几乎可以听到。
所以何晚音不明白为什么要过去,但还是乖乖照做。
走了两步后,两人的距离还不到一米,这是社交距离的极限,再往前就有点亲密了。
男人微微欠身,前倾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猛然缩短。
何晚音感觉灼热的呼吸,一阵一阵的打在脸上,腰就被一只手禁锢了,伴随着一阵力道,直直栽进了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
男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团火,灼烧的她魂飞魄散。
何晚音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挣扎,想要逃离。
男人的手中了几分,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何晚音的身体僵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感受着将她吞没的炙热。
在身体和灵魂被灼烧中,她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是一种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回想起来依旧灵魂战栗的感觉。
有相同感觉的还有时景屿,他就这样默默的将这具柔软的身体揽进怀中。
腰肢曲线每一处的弧度都是那么的契合,思绪就这样瞬间飘回到了六年前。
他不知道女人的脸长什么样,可身体记得触摸的感觉,记得专属的曲线。
先前的恍惚不是错觉。
时景屿的眼神突然坚定了几分,一个大胆的推测在都出现在脑海。
或许,六年前那个神秘的女人,并没有那么遥远。
相比于男人的淡定,何晚音只觉得,要是继续在他的怀中,早晚得烧得灰飞烟灭,终于还是一个用力挣脱了怀抱。
身上的温暖顿时消失的荡然无存,她心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但还不及细想,就感觉身后有人,猛的一个转身,只见时奶奶正站在不远处,就这样看着两个人。
何晚音的脸刷了一下红了,连耳尖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时奶奶……”她听见了自己结结巴巴的声音。
相比于她的慌乱,时景屿反而深色镇定的喊了一声奶奶。
何晚音一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这个男人估计早就看到了。
真是的,那居然还这么干。
“原来是我多事了。”
时奶奶说着,在女佣的搀扶下走到何晚音面前,颇为亲密的拉起她的手。
“没、没有。”这举动弄的她更加害羞,整个人像一只烧熟了的虾,“那个,我就先走了。”
说完,胡乱冲着时奶奶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时景屿并没有制止,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勾唇轻笑。
“你这孩子……”时奶奶片刻之间已然明白了时景屿的打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说?害得我还弄了个误会……”
“因为这女人逗起来很有趣。”
看着女人急匆匆消失的背影,时景屿眼底染上了笑意。
时奶奶有些无奈,她这孙子平时一本正经的,真是戏弄起人了还搞得人措手不及。
原来他先前不正面回应,早就料定了自己会主动约见何晚音,同时也料定自己不会开门见山,会把问题丢给何晚音,然后便能听到她发自内心的回答。
“所以,她的答案你满意吗?”时奶奶温和地看向自己的宝贝孙子。
先前还以为他真的很抗拒这段婚姻,总是有些自责。
如果他能忘却当初那个女人,就此安安心心的经营属于自己的小家,自己也就放心了。
闻言,时景屿眼底的笑意逐渐消失殆尽。
他并不讨厌这个女人,甚至觉得有时候逗逗她还挺有意思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将会被她束缚,困在一个小家庭里。
“公司一会儿还有个会。”他回避了这个话题,看向一旁的女佣,“照顾好老夫人。”
见他神色有异,时奶奶微微皱起眉头。
刚才她还以为摸清了孙子的心性,这会儿又是看不懂了。
不过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时景屿一个电话,罗艺已然开着车过来了,不用他吩咐便直接开回A市。
“先前让你调查六年前的事情……”时景屿缓缓开口。
罗艺却被吓了一跳:“那个,您上次在酒店见到白小姐,不是说没必要再查了?”
时景屿没说话,扫了他一眼。
“是,我这就重启调查。”
……
“东西呢?你们修复出来的东西呢?”
李嘉急匆匆的赶到,甚至来不及把气喘匀。
这样子把里面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给他翻找。
接过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照片,却像是有千斤重。
李嘉深吸一口气,这才手脚僵硬的打开信封,掏出那一张修复好的照片。
经过修复,男人的面容清晰了许多,剑眉心目,薄唇削鼻,显然是个俊美非常的男人。
李嘉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他的脸,只觉得浑身上下血液逐渐冰冷。
这个男人不就是前两天他见到的,何晚音的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