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一沉,周身寒气逼人,抬手就把南诗甩到了床上。
高大的身影覆下一片阴影,挡住了朦胧幽暗的灯光,金色面具折射着冰冷的亮光,令人心里发颤。
“游戏规则是我制定的,怎么结束也是我说了算,我不答应,你就永远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男人占有欲十足的话让南诗打了个激灵。
她发现,暗先生似乎对这一场游戏越来越上心了,也越来越不想结束了。
她盯着眼前的金色面具,不知道这张冰冷的面具下,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暗先生……”南诗红唇微动,“你该不会是沉溺在这一场游戏里,舍不得退出了吧?”
话音刚落,她能感觉到室内的空气温度骤降,阵阵寒意从男人的周身散开。
男人捏住南诗的下巴,嗓音沙哑异常,“这场游戏若是没了你,那就不好玩了,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一个人被逼到绝境,会是什么样。”
说完,他忽而扣住了南诗的腰身,将她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
“嘶——”
南诗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腰上的伤口还没好,一大片淤青,她也没时间上药,现在被男人这么一碰,更是疼的不得了。
“怎么?”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男人打开房间里的灯光,将她翻了个身,掀开身上的裙子……
南诗连忙抓住了他的手,“你干嘛?”
男人一言不发,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裙子撩到了腰上,仔细检查着她腰部的伤口。
雪白的肌肤上泛着一大片的淤青,看起来甚是骇人。
男人忽然想起那天在书房里,南诗撞到桌角的那一幕,原来,伤口这么严重。
而他当时还以为她是装的……
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伤口看,南诗忙不迭地放下自己的裙子,“没事,一点小伤,已经不疼了。”
男人抿着唇,拿起手机走到外面阳台,给陆湛行打了通电话,让他带上药过来。
半个小时后,陆湛行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敲开了房间的门,把手里的一堆药直接塞给了男人。
“我的哥,我的亲哥,我的号码真不是120急救电话,以后能不能别老在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迟早给你整出神经衰弱了……”
“没办法,你比120来的快。”撂下这句话,男人砰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陆湛行摸了摸鼻子,一脸无奈。
半夜三更又把人给搞出伤了,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南诗碰上他,也属实是倒霉了。
不像他,不管对谁,都一样的温柔绅士。
房间里,南诗乖巧地趴在床上,裙子撩到身前,灯光下雪白的肌肤隐隐泛着光泽,只有腰上那块淤青,破坏了原有的美感。
男人眼中的光晦涩不明,打开药膏帮她擦药。
“有点疼,忍一忍。”
“嗯。”南诗应了一声,咬着牙,强忍着腰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楚。
男人的手劲很轻,尽量不让她太难受,可淤青还是得揉揉才能化得开,南诗痛得咬紧了袖子,一声不吭地承受着疼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停下来。
南诗额头上冒着冷汗,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帮自己上药,还是借机惩罚她……
“好了,淤青有点严重,最好是每天都揉一揉,尽量把淤青给揉散,好的更快。”男人叮嘱着。
南诗拉过被子盖上,轻轻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这伤怎么来的?”男人盯着她盈盈不足一握的雪白腰肢,“这么漂亮的腰,都有人舍得下手?”
“自己不小心撞的。”南诗没想到男人会这么关心她的伤,随便找了个借口。
“哪有人会这么笨?”男人重新坐到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单手把玩着打火机,痞气十足,“是不是你老公打的?”
南诗愣了愣,连忙解释,“不是,都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了,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男人见他不肯说,也没再继续追问,指了指旁边的药膏,叮嘱道,“这药就放在这,明天过来再帮你揉一次。”
南诗摇了摇头,“不用了,明天我会去看医生的,今晚的事,谢谢你。”
男人皱着眉,还想说什么,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便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外面去接。
“怎么了?”
“墨时,我的手受伤了,好痛,我怕以后再也不能拿笔画画了,怎么办?”电话那头传来慕昭昭哽咽的哭声,听起来可怜不已。
“手受伤?”厉墨时眉头紧锁,“你人现在在哪?”
“我还在FAN大师的工作室,今天工作有点多,我还没做完,结果手又受伤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打电话给你,没打扰你跟诗诗姐吧?”慕昭昭的语气满带歉意。
“没有。”厉墨时沉声道,“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慕昭昭心里甜滋滋的,“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厉墨时走进房间,只见南诗已经穿戴整齐,准备离开了。
“暗先生,你给我留个银行卡号吧,我把一百万转给你,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南诗认真地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有点事要处理,解约的事再说吧。”
说完,男人打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南诗叹了口气,知道解约不成,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也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她浑然不知,躲在酒店门口的一个男人,对着她的身影拍了很多张照片。
……
厉墨时的车子停在工作室门口,进去接慕昭昭。
电脑桌前,慕昭昭正在用纸巾擦拭着手上的鲜血,整个人疼得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听到门口的动静,慕昭昭满脸委屈地扭头看向厉墨时,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墨时,你终于来了!”
厉墨时朝着她走过去,“手怎么了?给我看看。”
慕昭昭娇滴滴地伸出了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嗓音哽咽,像是哭过一般,“刚才我在拿画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画板上被人卡了刀片,把我的手给割伤了,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