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楚楚越想,越不对劲。
南诗那么卑微柔弱的一个人,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酒店私会男人……万一是她搞错了呢?
可来酒店这种地方,不是见男人还会是什么?
而且南诗之前的名声就不太好,不是勾引陆宴辰,就是勾引顾斯言,这次跟男人来酒店开房,也有可能。
厉楚楚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南诗的下场。
当初南芷晴出轨,哥哥就取消了婚约,现在南诗出轨,哥哥肯定会跟南诗离婚的!
这么想着,厉楚楚便去了前台,想多找点证据。
她抬手敲了敲前台的桌子,把手机里南诗的照片给工作人员看,“刚才上去的这个女人,她去了哪个房间?”
前台看了眼照片,摇了摇头,“这位小姐没在我们这录入信息,她去了哪个房间,我们不清楚。”
“你是怎么当前台的?”厉楚楚气急败坏,“随便一个人进来,不登记就可以上楼,这里还有安全性和隐私性可言吗?”
前台笑了笑,“正是因为我们注重隐私,所以才不会随便过问客人信息,您刚才问这位小姐去了哪个房间,就算我们知道,也不能告诉您的。”
厉楚楚生平还没被人这么顶撞过,气的整张脸都绿了。
这个前台未免太不识好歹了!
她一拍桌子,正要发作,身后突然传来了陆宴辰的声音,“厉楚楚,你买好了没有?回去了。”
自从厉楚楚怀孕后,家里人把她当成个宝贝似的,就差供起来了。
不论去哪,都必须让他车接车送,要是做不到,厉楚楚回去一哭,爷爷第一个罚的就是他。
一来二去,陆宴辰对厉楚楚越来越不耐烦。
厉楚楚也是深知这一点,在陆宴辰面前也不敢太放肆,免得他越来越讨厌自己。
“急什么?餐还没拿出来呢!”厉楚楚撅嘴走到陆宴辰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八卦地道,“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陆宴辰抬手看了眼手表,语气万分冷漠,“我不关心你看到谁了,我九点还有台手术,得马上赶回去,你最好快点。”
他对厉楚楚永远是这么不耐烦的态度,哪怕厉楚楚怀有身孕,他也没给过她任何好脸色。
但厉楚楚像是已经习惯了,厉家大小姐的高傲和脾气,在他这仿佛什么都没有。
“我刚才看到南诗跟一个男人进了酒店,上楼去开房了!”厉楚楚添油加醋,说的绘声绘色,“她敢跟别的男人上床,给我哥戴绿帽子,我全家都绕不了他!”
陆宴辰瞬间沉了脸色,厉声呵斥,“你亲眼看见了吗?别胡说八道,败坏女孩子的名声,谣言止于智者!”
厉楚楚气的跺脚,阴阳怪气地讥讽,“就是我亲眼所见,我还拍了照片,陆宴辰,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护着南诗,该不会还喜欢她吧?”
“神经。”陆宴辰冷冷吐出这两个字,扭头就走。
“陆宴辰,你站住!”厉楚楚急的不行,马上追了上去。
餐厅里的经理拎着两个塑料袋,刚走出来,就看到厉楚楚往门口走去,连忙追了上去,“厉小姐,您的餐!”
可当他赶到门口,厉楚楚已经走远了。
楼上,总统套房里,窗帘紧闭,室内一片昏暗,唯有角落里亮着一盏暗淡的小台灯。
南诗刚进门,就闻到了房间里传来的一股烟味,呛得她猛地咳嗽了几声。
抬头看去,只见暗先生坐在落地窗边的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烟雾缭绕之下,金色面具似乎有些看不太清晰了。
小圆桌上放着的烟灰缸早已经堆满了烟头,满室的烟味都散不去。
他这是抽了多少烟?
也不怕把身体抽坏?
南诗朝着他走过去,立在他身前,担心地望着他,“别抽了,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男人将手里抽了半截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突然伸手,将南诗拽到了自己腿上。
纤细柔软的身体轻盈宛若无骨,柔柔的仿佛一捏就碎,搂在怀里没什么份量,却香的令人心醉。
男人深深嗅着她的气息,像是会着魔,会上瘾似的。
南诗被他牢牢禁锢着,动也动不了,不由得挣扎了两下,提醒他,“暗先生,你放开我,我今天是过来签解约合同的,咱们速战速决,不要耽误时间。”
男人的头埋在南诗颈间,嗅着她的芳香,嗓音低低沉沉,“正事都没干,签什么合同?”
闻言,南诗全身一僵,咬着牙,就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结婚了,不可能再跟你发生关系,麻烦你快点签合同,我马上就把钱转给你!”
说话间,男人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里衣,在她柔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你这具身体,我还没玩够,怎么解约?”
指尖点燃火花,南诗浑身开始颤栗。
身子在他的触碰下,异常敏感。
只有暗先生对她的身体才能这么熟悉,仅仅一个动作,就能让她化作一滩水。
“你放手!”
南诗咬着牙,想要推开他,但,暗先生力气大的惊人,牢牢锁住她,根本就动弹不了。
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厉墨时碰过你没有?”男人嗓音嘶哑的不像话,热气喷洒在耳边,酥酥麻麻的,“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南诗闭着眼,根本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内心的羞耻已经达到了顶峰。
要是被厉墨时知道了,她的下场会很惨!
可她现在完全逃不出暗先生的手掌心,要怎么样才能两全?
南诗咬着牙,试图跟他讲道理,“暗先生,你明明说只要我还你一百万,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可以解除,请你说话算话,不要为难我。”
“我突然又不想放你走了。”暗先生的吻落在她的胸口,轻笑着,“玩一个有夫之妇,好像更刺激。”
“你有病!”南诗用力挣扎着,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疯了,“我嫁的人是厉墨时,他一句话,就能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有钱,要什么女人没有?”
“呵,厉墨时算什么?他就是走到我面前,我也不怕。”男人语气轻蔑,“你放心,他要是发现了,我护着你,他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南诗闭了闭眼,“盲目自信可不是一件好事,你不想活,我还想活着,解约吧,对我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