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某军区基地。
刚开完会,不少老人起身跟江誉打招呼,笑脸吟吟的,“这两年你辛苦了啊小誉,干的不错。”
“是啊,小誉,这几年忙坏你了吧,最近就好好休息休息吧,别累着自己了,不然你爸该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了哈哈哈哈哈。”
江纵爵这两年逐渐放权,江誉顶了上来,忙的很,江誉一一礼貌回复:
“还是各位叔叔挑的主担子,我就一跑腿的。”
江誉是个会说话讨长辈欢心的,在场各位被他三言两语就哄的笑呵呵的。
结束后,江纵爵坐在办公室里看窗外的军队,江誉坐在他对面。
“这两年你确实干的不错。”
江誉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说实话,父亲很少夸奖他。
“继续努力,以后还有更多你需要做的事情。”
江誉随性地抓了把黑发,“算了,你还是别把活儿派给我了,我还是想躺平当咸鱼。”
果然,江纵爵凉凉看了他一眼。
威严一下子又拉上来了。
其实这两年大部分工作确实是江誉在干,所以他有一种江纵爵随时会退位的感觉。
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果然,江纵爵的下一句话就来了,“你不争气一点,将来我下去了谁来接我的班?”
江誉偏了偏头,像个小孩子似的,“那你就一直别退啊。”
他不想让江纵爵下来。
总感觉那样江纵爵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江纵爵倒是笑了,“你小子,想累死你老子我吗?”
“看看人家陆战霆,都休息了好多年了,再看看你爹我,每天都睡不了四个小时。”
江誉啊了几声,又不想听他念经了,打哈哈。
江纵爵看他这个废物姿态就烦,“把腰挺直了,拿出点精气神来,你看看你这样怎么能讨到媳妇?”
不知听到了什么,江誉突然不动了,随后认命地坐直了。
“过几天安芬道尔国宝珠公主授勋仪式,你准备一下。”江纵爵翻了几页文件。
突然,江誉瞳孔微张,有些不太相信,“我?”
江纵爵低着头嗯了一声。
江誉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又重复了一遍,“你说让我去?让我去吗?不是别人?”
“烦不烦,臭小子,你不想去我让别人去。”江纵爵作势要给别人打电话。
江誉立马制止了他,“别,我去,您冷静,冷静是金啊。”
江纵爵没好气地看着他,“你看看你这副出息。”
都懒得说他。
江誉还是不太相信,“我以为你不会让我去。”
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个即将授勋的宝珠公主是谁.......
“叫你去你就去,废话多得要死,赶紧给我滚,滚出我的办公室!看到你就烦!有没有你妹妹一点懂事啊?!”
江纵爵一发火,江誉立马就溜了。
出了门,他就给陆戴君凌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到时候一起出去喝一杯。”
陆戴君凌很冷漠,“不去。”
江誉单手插着兜出了门,一路无数军人跟他敬礼,没管他说什么,“你说我父亲为什么同意我去?”
他一去,估计得被元诗查理那几位重点防卫。
陆戴君凌闭了下眼,“不知道,自己问他。”
江誉这就不爽了,“你有事没事,跟死了一样,能有点活力吗?”
陆戴君凌缓缓睁开了眼睛,“因为你总是在问很弱智的问题。”
陆戴君凌挂了电话,江誉切了一声。
去了那边,脾气是越来越臭了。
不过比起他十八岁那会儿,又算好的了。
—
挂了电话,陆戴君凌看了眼胳膊上插的管子,血液不断流出体内,“什么时候结束?”
医生哦了一声,“还需要半个小时,在等那边的化验结果。”
陆戴君凌没再问了,而是一边抽血一边看手机。
陆戴达伦进来了,身旁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气宇轩昂之类的词语都可以用来形容他,毫不为过。
“大哥,父亲来看你了。”
陆戴达伦给了医生一个眼神,请了其他人出去。
陆戴塞尔面相很肃穆,笑起来却也慈祥,“君凌,最近怎么样,这边的风景不错吧?”
陆戴君凌坐直了一些,尊敬的态度,“还好,风景是不错。”
陆戴达伦也在旁边微笑,“大哥最近在休息,没有多少工作,我看着他呢。”
大哥最近就是在喂喂鳄鱼,看看风景,晒晒太阳之类的。
陆戴塞尔嗯了一声,拍了拍陆戴君凌的肩膀,“放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想太多。”
陆戴君凌看似来这边度假,实则是为了治病。
近几年病情越发反复,一直不见好,陆戴塞尔在这里的地下室建了实验室,陆戴君凌一直在做研究。
陆戴塞尔想让他多注意休息,可有些活动还是得去。
“过阵子安芬道尔国公主的授勋仪式,国际医学组织教授的会议,还有出访华国的诸多事宜........都在安排中,你自己做好安排,我不过多干扰。”
陆戴达伦:“父亲,放心,我会好好辅佐大哥,不会让他累着的。”
“你倒是嘴甜,”陆戴塞尔笑了笑,“对了,你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陆戴君凌开口提醒,“我让他去诺迪亚五角洲帮我办事,他最近没时间。”
他的意思是,让老二休息休息。
陆戴达伦啊了一声,“我说他为什么每天神秘兮兮的,原来如此。大哥,你自己多休息休息吧,管二哥干什么,他身体好得很。”
那件事不着急,大家都知道。
可能陆戴君凌早已习惯这些了,习惯很早地布置好一切,做好万全准备,挑大梁,担大责,防患于未然。
他好像没太多事情是为了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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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矜雾窝在沙发里,不断有人给她端吃的,端喝的,尽管她说过很多次,她不需要。
可是亚力米迦勒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
白矜雾也就随他们去了。
来了电话,白矜雾看清备注后下意识坐直了一些,“义父,您有事找我?”
对面嗯了一声,简单聊了几句,问她在这边怎么样,白矜雾说就那样,没什么新鲜的。
亚力米迦勒不会管太多,只是会设置某些死线。
“过几天到了安芬道尔国,你知道该做什么,警惕些,那天来的人很多,你多注意。”
白矜雾淡嗯着,指尖转着飞盘玩,“义父,您来吗?”
“我就不去了。”
这样啊。
白矜雾不知为何有些失落,随后又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那.......他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