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潜入海底比商以宁之前的精神力行动困难得多，除了身后的雪人和龙卷风，他们还需要面对疯狂的海族。
险险避过一条鱼尾的扫射，商以宁拿起匕首砍断前方章鱼的触角，然后捅进一只鲸鱼的腹部。
一行人都觉得这样子下去效率太慢了，裴景珩拿出一个小型的深海潜艇，刚好能进去五十个人，就是目标太大了，商以宁在潜艇外面加了一个隐蔽灵器，这才避开这些疯魔的海族。
潜艇不断往下，看着厮杀的海族，这处海域都被鲜血染红了，可见它们的伤亡情况。
“为什么一到九月十二日就变化那么大？
我记得之前来无界海的时候，这些海族不会吃那些低于四级的东西，现在挑都不挑了，直接吞噬，它们需要这么多的能量干嘛？”
一个战师喃喃自语，他看到一只十二级的踏浪白鲨一口吞下身边的生物，似乎还没吃饱，转身就看过来。
周玉徽按下潜艇的武器发射系统，引力炮发射，将踏浪白鲨牵引过来，然后万辉轻身离开潜艇，不到半个小时，眼前的白鲨就变成了他空间里的储备粮。
至于其他海族，一行人没有能够看上眼的，加快潜艇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下面的幽灵。
“这就是以宁说的城市吗？确实有些古老，你们看，里面还有好多幽灵，有些已经能看到五官了，这是因为吞噬了一部分精神力吗？”
裴景元不敢说得太大声，生怕惊扰了城市里面的幽灵。
“应该是。”裴景珩看到了一个有着商以宁影子的幽灵，它的明显明显比其他人凝固一点，“难道它会变成吸食精神力的人的样子？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
“进去就知道了！”
商以宁走出潜艇，水深一百多万米的海域，即使有鲛人内丹的功效，压强让身为异能者的一行人格外不适。
她也不磨蹭，看到所有人都集合之后，从空间里拿出虞如玉给的鱼鳞，一股吸力将他们拖进城市里面。
活人的气息让他们成为所有幽灵的香饽饽，无数幽灵围绕过来，裴景珩当机立断，吞下一颗幽灵丹。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他们之前还疑惑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种新的丹药，没想到是用在这里的。
“以宁，你最近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点多！”周玉徽吞下去，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拿出一些果干，这才将这股味道替换。
“在毒瘴林上找到的，里面有些东西虽然奇怪，但是跟其他药材搭配在一起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是味道奇特了一点，不过好用就行！”
商以宁也有些恶心，这丹药是她临时炼制的，味道什么的没时间改进了。
不过，看着周围退开的幽灵，丹药的效果不错。
他们缓缓走入城市的中央，不知为何，越靠近中央，幽灵的五官就愈发清晰，隐隐还能听到他们说着一行人听不懂的声音。
裴景珩打开光脑的语言转化器，调试了一会儿，总算找到他们的语言。
“是这个星球原住民的语言！”商以宁凑上去看了一眼，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们打开翻译器，幽灵的交谈声出现在耳边。
“一年就等这一天了，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是当初先祖没有避世索居，我们也不会单独面对那么强大的敌人，这四千多年的蹉跎，我真是受够了！”
“谁不是，这群畜生，要不是只剩下一个魂体，我巴不得跟那些怪物同归于尽！”
“别说了，这城市遍布都是它们的监控，之前的教训没受够吗？S级监狱的恐怖你们还想再次感受？”
商以宁明显看到刚才说话的两个‘人’抖了抖，还算清晰的脸庞明显流露出畏惧。
这帮人不再说话，其他幽灵也安静下来，开始在四周晃荡，时不时走进一个商铺，里面的东西只剩下一些全息虚影，这些商以宁等人觉得津以为常的东西，幽灵们一直逛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出感慨声。
裴景珩从刚刚的信息里得到城市里有监控，就知道他们一行人早已暴露，他建立一个精神网，将全部人的精神力联合起来，借此来交谈。
商以宁觉得此举跟开口说话没什么区别，看幽灵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对精神力的研究比人类更加了解。
她让一直在安神木上呆着的龙吟帮他们护法，借此来迷惑一下隐藏在其中的敌人，这才示意裴景珩开始讨论。
“汇总一下信息吧！”裴景珩注意到她的动作，黑眸划过一丝笑意，这才开口。
“我刚刚深入了这里的店铺，里面很多东西都是鲛人留下的痕迹，书店有联盟这些年公开发布的各种书籍，餐馆有联盟最新的菜单，服装店也有最新款的服饰，应该是他们特地为这些幽灵留下的！
至于其他关于灵器和丹药的店铺，好像被人为抹去了痕迹一般，都是四千多年前的款式。”
“我融入他们当中，通过交流发现，他们四千多年应该被困在某一个地方做一些苦力活，只能在每年的九月十二日这天脱离那个空间，得到一日的自由，要问更详细的信息，他们全部想不起来了。
而且，一旦提起四千多年的字眼，这些人全部一副哀伤愤怒的样子！”
“是的，我明显能够发现这些人对生命非常的蔑视，他们对那个组织的态度是厌恶大于害怕，但是却无法逃脱，只能一日一日消耗时光！”
“我尝试过逼问关于那个组织的其他信息，但是涉及到更加深入的东西，那个幽灵就原地消失了！”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建筑，确实有一些更加隐蔽的监控装置，比联盟的科技要先进一些，我至今还没能进入对方的网络系统。
但是能从蛛丝马迹中提取一些信息：对方只能以精神力的方式控制人类，其他手段无从下手。”
听到周玉徽的技术都不能够潜入此地，裴景珩的眉头微微皱起，问起远处一个身型不显的中年女子。
“拙姨，此处有其他星系的活动痕迹吗？”
“没有，倒是精神力波动杂乱得很！”问拙是仙阶的精神系异能者，是蓝星派来协助他们的。
“从已知的信息来看，四千多年前，无界海源星球的灾难是幽灵口中的怪物引起的，他们不知做了什么，将星球变成一处汪洋大海，然后又将此地的原住民变成囚徒，困在某个地方不知要做什么！
至于鲛人，现在似乎是站在幽灵这边，一直为他们提供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