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探探吧！”商以宁想了一下，有龙吟护着，那些精神力攻击对她没用，危险系数小很多。
再说了，她也很好奇地下是什么东西，竟能够对她造成影响。
裴景珩直接拒绝，说他也可以下去，但是被早已下定决心的商以宁忽视了。
她躺在躺椅上，用精神力探索下方的情况。
刚开始是浅蓝色的水面，只有些许鱼类在这里遨游，接着进入更深的海域，她的精神力感知周围的颜色变成了深蓝色，无数海洋生物在这里繁殖生长，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生物链。
这在海底世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商以宁继续往下，她感到了一丝吃力，只能放慢速度观察四周。
突然间，她感觉她的精神力被某样东西抽走，她不动声色，另外抽出一丝精神力，循着痕迹反追击回去。
商以宁这次很小心，她用水系异能将精神力与周围的能量融合在一起，倒是没惊扰到对方。
随着精神力的深入，甲板上的商以宁的脸色更加苍白，裴景珩放下手中的鱼竿，紧张地守在她身旁。
放入海底的两股精神力，一股被慢慢蚕食，另一股追踪凶手潜入深海，她忍着剧痛，有空间的龙吟加持，才能保持精神力的稳定。
快了，她留在上方的精神力被吞噬干净，她跟着的能量轨迹迅速消失，商以宁狠下心，猛地冲入对方消失的方向。
来到深海，她看着前方清晰可见的建筑群，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那是一处大型城市，跟联盟现在流行的建筑风格有很大的区别，典型的垂直向上的结构，几乎没有墙面，但是窗子却很大，像是前世的哥特式风格。
此外，令她格外注意的是，它们的外墙还印有一些奇怪的图案。
街道处空荡荡的，像是一座死城，但是商以宁知道不是，吞噬她精神力的元凶就在其中的某一个角落。
她小心翼翼地四周查看了一番，试探性地想要进去城市，却有什么东西隔绝了她的动作，将商以宁和城市隔离起来。
她没有离开，她继续等了一会儿，用精神力跟裴景珩描述了眼前的城市建筑以及图案，让他找一下相关线索。
她则继续蹲守这地下城市，等着等着，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商以宁突然看到城市里冒出许多幽灵一样的东西，它们本来全身都是透明的，偏偏有一层黑色的线条把它们框起来。
远远看去，就像是无数个线条人在大街飘荡，紧接着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默默地往上飘。
商以宁有些好奇它们要做什么，她顺着封印的边缘跟上去，顺便给裴景珩发了一个定位信息。
幽灵飘上去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她看到上面是一层厚厚的、无数浮冰合成的冰面，每只幽灵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的士兵一样，有序地登上去。
接着漫天飞雪落在它们身上，变成了一个圆头大脑的雪人，然后默默地往四周飘离。
看到这场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谓的海冰上的雪人就是这些幽灵，自然杀不死。
变身成雪人的幽灵对精神力格外敏感，它们往商以宁的方向看了一眼，惹得她不敢再动。
这招显然是有效的，雪人四处探寻了一番，便转身就走了。
商以宁不再逗留，她快速回到甲板上，就对上裴景珩担扰的目光。
“我没事。”她脸色红润了一些，但是精神海还是有些刺痛，接过男人手中的恢复药剂一口吞下。
想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秀眉微微拧起。
“下面有一个被封印的城市，一个小时前城市出现了无数幽灵，它们无知无觉，没有神志，正当我好奇它们要做什么的时候，就看到这些幽灵以极快的速度来到海面，那里漂浮着无数浮冰。
之后，一场莫名的大雪落下，幽灵变成了雪人。”
“一个小时前？刚好是九月十二日到来的时间点。这两者会有什么联系吗？”周玉徽猜测道。
“也许，我们要找的深海中心找到了！”裴景珩看着辽阔宽广的海面，又问周玉徽，“商商之前说的，你找到资料了吗？”
“有点难找，这种风格的建筑曾经有一段时间风靡宇宙，所以从中提取信息有点难。
我找了一下之前无界海星球遗留下来的些许信息，发现原住民喜爱的建筑风格确实是这种风格的，他们有些有钱人外出办事，也会在该星球建立一个类似的房子。
至于以宁说的图案，倒是跟鲛人一族的族徽有点相似。”
商以宁看到远处围过来的海冰和席卷而来的龙卷风，拿起虞如玉给她的鱼鳞，“那下去看看吧，现在不好正面跟雪人对上。”
裴景珩赞成，这确实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他让众人做好战斗准备，穿上防海底压强的衣服，吞下鲛人丹，商以宁一人发了一瓶护元丹和幽灵丹，用来保护精神海不受伤害的。
在雪人要扑上来的那一刻收起战舰，五十几个人齐齐跳入海中。
那雪人似乎不想放过他们，跟着跳了进去，商以宁回身望去，无数细细的线条从雪人身上离开，眼看着就要缠上一个年轻战师的头，她扔了一个灵器过去，线条这才消散。
“注意保护好自己的精神海！”留下这一句话，商以宁对上那个雪人，她尝试用火来融化雪人，但是普通的异能火不能在它身上留下痕迹，只能让火灵再次出手。
火灵倒是有分寸，只是融化了对方外层的雪。
重新变成幽灵的雪人似乎呆滞了一些，它麻木地看了四周一眼，看着眼前的商以宁，浑身爆发出一股贪婪的气息，猛地向她袭来。
她没有动作，空间的龙吟跑出来，向它砸过去，虽然落了个空，但是幽灵的动作迟缓了很多，它不再看这里的人，呆呆地沉入海底。
“我们跟上！”
裴景珩正愁找不到城市的位置，虽然商以宁在那里留了精神力印记，但是已经被人抹去了。
龙吟砸完，若无其事地溜回空间了，商以宁看着它熟练的动作，掩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