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秀在徐家人的搀扶下下轿,轻轻踏进李家大门。
院里的人的目光顿时汇聚了过来。
徐秀秀顿时紧张不安起来,她眸光轻扫,在和李吉良对视时,一下低下了头。
“来,秀秀,你上前来。”
清河县县令江永年招手,示意徐秀秀往前来。
“我听说,是李吉良公子坏了你身子?”
徐秀秀今日一身素白长裙,眼眶通红,听闻这话,迟疑了一下,最终点头。
“是。”
江永年抬头看向李吉良:
“如此说来,李公子,你坏了徐姑娘身子,还不承认?”
李吉良大声辩解:
“放屁!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承认!”
江永年再次看向徐秀秀:
“徐小姐,孩子真的是李公子的?”
徐秀秀咬了咬嘴唇:“是!”
“徐小姐,你想好了再说话!”
就在这时,小福看不下去了,从一边跳了出来,满脸通红,激动辩解道:
“少爷和我每次去你家,都只是在窗边和你聊天,给你送东西,什么时候进过你闺房?”
“少爷诚心待你,你怎能与他人私通,还要污蔑少爷!”
“再说,我家少爷绝不可能干这种事!少爷出了名的有贼心没贼胆,清河镇大家都知道的!”
围观镇民齐齐点头:“确实!”
李吉良:“?我谢谢你们啊!”
徐秀秀紧咬着嘴唇,一口咬定:“就是李公子的!”
徐夫人讥笑一声,开口道:
“今日县长大人在这儿,我就直说。”
“李老爷子要主持公道。好!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公道!”
“问谁讨?问李公子!”
“为什么?因为他坏了我姑娘身子,还不承认!这!就是不公道!”
“既然李公子非要不公道,那李老爷子说的话……我看也没什么意思!”
“你!”
这下,不光是李吉良,李淄源和李悬山也顿时闷哼一声,脸色沉下来。
李云天倒是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儿子孙儿不要急。
江永年眼珠一转,张口应和徐夫人:
“徐夫人!李公子是李府嫡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你?亲眼看见了?”
“李公子,今日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对徐小姐做什么?”
李吉良皱眉上前,对着徐秀秀道: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是不是栽赃,徐小姐你心里很清楚!难道真要我把你心上人找来,当面对质吗?”
徐夫人尖细着声音歇斯底里的咆哮:
“孩子就是你的!李吉良!”
“你不想养是吧?偌大的李府养不起一个孩子是吧?没关系!我们自己养!”
李吉良听这话似乎惊怒万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狠狠摔在地上:
“看到了吧?我李府养得起!多少孩子都养得起!”
“我李家三代单传,真是我李家血脉,怎会不认!”
徐夫人看着摔到地上的银票,眼中贪婪一闪而过,她绕着李吉良转圈,用手指点着李吉良哭诉:
“大家都看到了吧?李府家大业大,这么威风,得得怎么欺辱我家母女俩啊?”
“我们就想要个公道!你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李吉良深呼吸一口,脸顿时涨的通红。他深呼吸几口,后退几步,来到徐秀秀身旁。
他盯着徐秀秀的眼眸,沉痛开口:
“秀秀姑娘,当日一别,也多日未见了。我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
“事情到底如何,你我都清楚。我想,你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不怪你,但是,也请你不要欺负我。”
“你是了解我的,我李吉良是老实人。告诉我,你是老实人吗?”
徐秀秀眼神飘忽开口:
“是,我是老实人。”
“那你就说实话!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徐秀秀嘴巴微微张开又合上,嗫嚅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夫人也阴沉开口:
“秀秀,别害怕,娘在这呢,县长大人在这呢,十里八乡的乡亲们也都在这呢。告诉大家,孩子到底是谁的?”
徐秀秀低下头,声音微不可察:
“是李吉良的。”
周围围观群众顿时一片唏嘘声:
“哎!”
李吉良如遭雷击,连连后退,整个人都在气的颤抖:
“好······好······逼着我自证是吧?是不是非要我剖开肚子要你们知道到底是几碗粉,你们才会笑着一哄而散?”
李吉良脸上表情猛地一变,突然笑的有些邪气:
“可惜,你家小爷不是六子呀。”
江永年皱眉:
“李公子,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看事情已经明了了,你还要狡辩吗?”
李吉良微微一笑:
“江大人,徐夫人,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姜姑娘,有劳了!”
一边的姜忆凡点头,她轻轻抬手,大门处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体格健硕的王姨压着一个被背缚双手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徐秀秀看见那年轻人,顿时如遭雷击,徐夫人见了,也顿时有些慌了神。她眼睛一转,叫嚷起来:
“哎呦!这是把谁绑来了?江大人,这不是你们官府的人吧?不是官府的人,这女人凭什么拿人啊?”
“快,把这女人,还有这怡红院的小娼货都抓起来!”
江大人也终于图穷匕见,应和起来:
“那女子!你怎敢私自捆绑于人!本官现要治你一个动用私刑,图谋不轨之罪!来人啊,快给我······”
江永年正欲下令,却住了嘴,因为他看见王姨掏出来一块金晃晃令牌:
【入内内侍省都知令】,底下还有一个小字:【汪】。
【入内内侍省】,就是常说的大内。入内内侍省都知,就是常说的大内总管。
作为官场老油条,江永年当然认识这块令。
汪公公的令牌!大内的人!见信物如见汪大人!
江永年顿时手忙脚乱扑通下跪:
“卑职见过汪公公!公公千岁千岁千千岁!”
汪直死在清河镇的消息,目前只在极少数人的小范围传播,江永年一个离得最近的朝廷命官,反而是最不知情的。
至于令牌,肯定是从汪直尸体上扒下来的。这波啊,这波是废物利用。
王姨站到姜忆凡身后,挥挥手:
“大内督案,江大人只管用心断案就好。”
江永年连连点头,战战兢兢地坐回原位,心里盘算着,这位美的不像话的年轻女子,不知是哪位公主当面?
李吉良出言提醒:
“江大人,那我继续?”
江永年如梦初醒,连连应和:
“李公子!您继续!继续!”
周围早有人认出这被捆绑的年轻人,正是清河镇东的落魄书生,姓张,名叫得与。张书生被这连县长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人押进来,顿时引起所有人的兴趣。议论声嗡嗡响起。
李吉良看向徐秀秀:
“徐秀秀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徐秀秀此刻早已抖得和筛糠一样,犹豫半天,几乎是哀求的开口说道:
“李公子,你就不能帮个忙·······”
“李公子,你是个好人,求你······”
李吉良仰天大笑:
“哈哈哈,我是个好人,所以?好人就得被人抢指着?”
李吉良猛地低头盯着徐秀秀,眼神阴郁残忍:
“徐小姐,我想我的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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