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大江大河,均有神兽镇守。如黄河是囚牛,长江是赑屃,而我们珠江是大青牛,也就是水牛。”
“黄河建刘家峡水电站时候,苏联人不信这个,结果现在刘家峡基本不能用。到了小浪底时候,嘿,咱去干活啦,你看现在小浪底不是好好的?”
“这镇河神兽,任务呢就是要看管这条河是否通畅,是否忤逆天意,顺天应时是不是?建大坝,属于重大事件,肯定得它同意才行,不然就像刘家峡水电站一样,建了也是白瞎。”
“建长江三峡水电站时候,你知道找这个赑屃花了多长时间?30年!半个甲子!”
“你们肯定不知道这赑屃神兽在哪里。黄河改道你们肯定知道,历史上改道多少次了,黄河故道现在知道的都有十条八条的。但是长江有古河道你们知道吗?”
我们几个都一脸懵逼看着刘汉,在张明贵屋子前的的竹根底下,听他讲行业秘事。
“嘿,以前长江试过断流,就是无锡啊常州这些长江边的人,突然发现,长江里的水没有了!人们在惊愕之余,看到江底活蹦乱跳的鱼,马上去捡,然后大半天后,天边传来打雷一样的隆隆声,江水又来了。”
“长江波涛汹涌,可是水量排名前几的大河,怎么可能断流?我经过过南通、南京的长江大桥,长江江面比我们这里江面宽多了。”我忍不住说。
“嘿,阿海,不信你百度,这是建国后的事,还不是建国前。那你说,这天量的水,去哪了?”
“我跟你们说,长江故道就在长江水道下面,长江河道其实是双层的!”
“而长江镇江神兽,就在长江故道里面躲着呢!
看着莫丽丽两姐妹被刘汉唬的一愣一愣的,我和黄荣国的司机小徐相视一笑而又摇摇头。
此时,张名贵和黄荣国,在屋子内喝茶。
在东王谷出来之后,我们坐回各自的车,我在前面带路,黄荣国他们跟在后面。张名贵在车上马上给张威电话,说早上在东王谷碰到珠江河工黄工,黄工答应中午一起去老家吃饭,然后让他马上回来,在墟上顺便买点菜回来,要特产,新鲜的。
打完电话,张明贵脸上一直堆满笑容,随即他转头对我说:“阿海,幸亏你醒目,不然没机会和黄工认识,还能一起吃饭!”
“这次当着丽丽的面,我也不遮不掩,这次引荐,我给你两万块感谢费。如果我们以后真的得大藤峡工程,还有钱分。”
“张叔,你这就把我当外人了!我这不过是顺水推舟,没出力,纯粹是运气好,受之有愧啊!”
“瞧你说这话!运气也是生意乃至人生一部分,就是命。我跟你说,我们想做大藤峡工程,之前愿拿出十万块让人帮引荐黄工认识,都没人能办到,想花钱送不出。你几句话就办到了,我们看来,用这么低成本办妥事,非常划算!”
跟着,他又打电话给邻居,让他马上杀一头猪,说要招呼重要客人。
我听了心里非常佩服他们这些生意人,真能抓住机会,而且舍得投入。
到了张明贵家,他马上招呼茶水,然后等张威回来再做菜。
我闲聊几句之后,借着看车名义招呼他们出来,给张明贵和黄荣国单独聊天加深印象。
他们开的是陆地巡洋舰,4.0t的。我问小徐怎么是南宁牌照,他说现在大藤峡公司是在南宁注册的,所以他们的车辆什么都在南宁买南宁上牌。
“这车怎么样?”
“非常好!独立悬挂,四驱,下田拉犁都得!”
我听他说普通话不土不洋的,一问,果然也是本地人,刚退伍。
看完车之后,我问刘汉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于是他给我们讲故事。
我看他越说越兴奋,干脆和小徐进去拿了几张凳子出来,让大家坐下听刘汉接着吹牛逼。
“最后你们猜怎么着?长江古道入口、竟然在宜昌,现在大坝前面大概两三公里,上面有个小岛,从小岛有条地道进去。进去之后走七天七夜,在一个莫大的地下洞里,赑屃就藏在里面。”
“不是藏,是跟土地长一块了,看不出来,咱要和他沟通啊,说建大坝事情,让他别坏事对不对?又花费了很多功夫。但是,最后,成了!”刘汉双手合击,拍了一巴掌。
“刘总,你们就是来找珠江神兽的吗?”莫思思好奇地问。
他尴尬一笑,“姐你埋汰我了,我跟老师来的,我哪知道。”
“不是,刚才你说找神兽、和神兽沟通,难道不是你们珠江委员会的责任?”莫丽丽问。
“江河委员会,是代表国家出资建设,负责营运沿线水电工程。流域内环保审查。还有就是包括各地水量分配,特别像黄河一样水量不够的,怎么分配就是很重要了。咱珠江暂时没分配水量任务,可能是有放水压咸、洪峰调节这种任务吧!”刘汉说。
“洪峰调节我知道,放水压咸是怎么回事?”我好奇问刘汉。
“冬季河水水量少时候,你说海水会不会倒灌?广东珠三角沿海城市,比如东莞广州佛山甚至到肇庆,海水倒灌,自来水厂抽的都是海水,居民怎么用水?这样的话,只能在上游多放水,把海水压回海里!”
他这一解释,我就清楚了。
“刘总,东王谷离大藤峡这么远,你们去做什么?是找大青牛吗?”莫丽丽问。
他又尴尬一笑。我一看连忙给他救场:“不该说就不说、我们也是闲聊。”
小徐在一边嘿嘿直笑。
估计我们这边声音比较欢乐,黄荣国和张明贵也出来了,也坐在旁边闲聊。
“我给你们看看相算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啊好啊,是看什么?要生辰八字吗?”莫丽丽说。
“不用,面相手相就行了。老张,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三位,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呢。”
张叔介绍完我们三个之后,我第一个上去给黄工看相。
“得鹿梦鱼。”黄工悠悠说了一句,看着我说,“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