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死了,死在了墨台狱中,他将腰带挂在牢门上,勒死了自己。
殷泽看着逍遥王的尸体,阴沉着脸,风雨欲来。
墨台狱号称防守最严密的牢狱,是他的地盘,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事,可偏偏逍遥王死在了墨台狱中。
狱卒跪了一地,一个个瑟瑟发抖,逍遥王这等重犯,竟然自缢身亡,而他们却无一人发现,这是严重的失职!
“把昨夜值夜的人拿下,严加审问,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地盘生事!”殷泽怒火直烧,当即进宫禀报此事。
逍遥王是十年前湖州案与齐王谋逆案的重犯,哪怕他已经招供,他也还是皇帝子弟,死在了墨台狱中,他便要担责任,他得入宫请罪。
皇帝抓起桌上的茶盏砸在殷泽的头上,殷泽不敢躲,也不敢动,任由鲜血流下,糊了他的眼睛。
“好好的人,怎么会自缢身亡?”
“逍遥王招供后,看守的人对他的监视不再那般严格,被他钻了空子,用腰带自缢身亡。”
皇帝正待再骂,却觉得头疼欲裂,好似脑袋都要爆炸开来,疼得他面容狰狞:“药,快拿药来。”
胡来连忙拿了个盒子过来,取出一粒金丹喂皇帝服下。
皇帝服下金丹后,脸色顿时好了很多,瘫坐在椅子里,浑浊的眸子中满是阴鸷。
逍遥王若是活着,他便能借湖州案与齐王谋逆案将郑氏一族彻底的按死,可偏偏逍遥王死了,湖州案便只能到此为止,唯一能死咬住郑家的就是矿上的事情了。
“郑乾招了吗?”
“没有,他咬死自己没做过,说逍遥王犯了疯病,胡乱攀咬他人,说……”殷泽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说疯子说的话不可信。”
“可恶,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朕撬开他的嘴,务必让他认罪!”
“微臣领命。”
殷泽出了御书房,直奔宫外而去,那一日郑诚约见他,最后却没有露面,若是能抓住郑诚,或许能让郑乾松口。
本以为郑乾一个文人,吃不了苦头,谁知这人骨头硬的很,大刑上了好几样,硬是一口咬定是逍遥王发疯乱说,偏生他们手中还没有证据。
一出宫,殷泽便见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口,本不打算理会,却被人叫住。
“将军。”车帘掀起,露出一张妩媚动人的面庞,朝着他温柔浅笑,就像被凉风吹动的红莲,邀请他去采摘。
殷泽上了纪晓月的马车,坐在她的对面,任由纪晓月为他处理头上的伤口。
他能闻到纪晓月身上的女儿香,带着勾魂摄魄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的想沉沦,露出的一截皓腕,更是如玉般莹润。
“伤口处理好了,这几日不能碰水,以免伤口发炎,留下伤疤。”
殷泽握住那露出来的皓腕,将人拉入怀中,俯身吻了上去,在与纪晓月一起探案的途中,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早就土崩瓦解,面对她,他毫无抵抗之力。
良久,殷泽才放开几乎快窒息的纪晓月,手指揉着她的红唇:“待此案一了,我便去勇毅侯府提亲。”
纪晓月抓着殷泽的衣衫的手微微用力,那双多情的水眸中荡漾着无边的诱惑,檀口微张,似娇羞又似邀请。
纪晓月手指点了点殷泽的胸口:“郑家那人招了吗?”
殷泽将人捞腿上坐下,手扶着她的腰:“嘴硬的很,不肯招。”
纪晓月趴在殷泽的肩膀上,伴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我想见一见他。”
殷泽动作一停,不解的问道:“见他做什么?”
“他送了我们这么大一个礼,我自然是要回他一份大礼的。”纪晓月亲了亲殷泽的被砸伤的额头,“他还害你受伤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墨台狱中又脏又臭,我怕熏着你。”殷泽不肯松口,他可不想让纪晓月接触墨台狱中的黑暗与血腥,更不想让她看到他残忍又冷酷的一面。
“你安排一下,让我见一见他,或许,他会开口呢。”纪晓月撒娇的扭了扭腰,“好不好嘛?”
殷泽倒吸了一口凉气:“别乱动,仔细弄疼了你。”
“那你先应了我。”
殷泽无奈:“你这磨人的妖精,应了你了,但是只能隔着牢房见他,这人手段多,我怕他伤着你。”
“好,都听你的。”纪晓月达成目的,身子愈发柔软,竭力的迎合殷泽,面上红潮涌动,眼底却是清冷一片。
郑家害外祖父在狱中待了多日,又撕开外祖父不愿面对的伤口,这仇,她要郑家拿命来偿!
青璃说了,钝刀子割肉才疼,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将郑氏一族一网打尽,他们要的是一点一点的割,让他们痛不欲生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