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座位上,情绪低落,神情默然。欧阳一鸣不知道自己调入联合国杀婴案专案组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莎莉看出了欧阳一鸣神情的变化,笑着说:“华组长,想家了?”
欧阳一鸣知道她是好意,向她笑笑,落寞地摇摇头。
“哈哈,哪里是想家,”摩瓦尔多故作聪明地咧着嘴说,“他这是想女朋友了。没关系,下午下了班,我请你到玫瑰夜总会喝酒跳舞,嘿,那儿漂亮小姐多的是,华夏的、米国的、印度的、南非的、意大利的,各种肤色,应有尽有,保你满意!”
“好啊,到时候你可别食言,”欧阳一鸣说,“我早就想跟着你出去大开眼界了,怎么,莎莉,你去不去?”
莎莉高兴地说:“怎么不去?摩瓦尔多,你请我去吗?”
摩瓦尔多一怔。他本意是想和欧阳一鸣开个玩笑,见欧阳一鸣竟然答应了,他正求之不得呢!他闷坏了,早就想好好地开心一下了。他兴奋地打了个响指,笑着说:“没问题,你这么漂亮的小姐,算你一份!”
欧阳一鸣见汤姆·费正冷眼看着这一切,觉得有些太冷落了他,就对他说:“汤姆·费,纽约这地方你熟,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
摩瓦尔多其实很烦汤姆·费老摆联邦调查局的架子,不想请这个冷傲的家伙去,但是见欧阳一鸣如此说话,就对汤姆.费请道:“怎么样?他们两人都去,你是否也赏个脸?”
汤姆·费冷冷地说:“好吧,这儿是我的地盘,可保你们无事。”
摩瓦尔多不在乎地说:“干我们这一行的,还怕出事?”
汤姆·费扫了摩瓦尔多一眼,说:“这儿可是纽约。”
摩瓦尔多血气方刚,不服气地说:“纽约又怎么了?”
欧阳一鸣见他们说的话火药味极浓,就说:“我们不谈这些了,我们还是谈点儿正事吧。我们商量一下以后该怎么行动,怎么样?”
果然,欧阳一鸣的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摩瓦尔多第一个说:“正事?我们四个人呆在这儿都一个多月了,可有一点什么正事?我们还不如到街头摆地摊,或者到一家超级市场当保安,那样会更紧张更刺激!我的决定实在是大特错了,我真后悔来到这个冷冰冰的城市!”
欧阳一鸣自然也有一肚子的牢骚,可是欧阳一鸣是一个头儿,有话不能随便说。欧阳一鸣看看汤姆·费,希望能听听他的意见。
汤姆·费盯了欧阳一鸣一眼,冷笑一声说:“这就是现实!每个人不可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尤其一个警察,你就更不能随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急什么?急也没有用的!”
从汤姆·费话语和表情中,欧阳一鸣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些什么。汤姆·费也许在年轻的时候也和自己以及摩瓦尔多、莎莉一样,对什么都有热情,都富于正义感、责任心,好动感情。欧阳一鸣想,正是漫长规矩严苛的探员生活,才使他变成现在的样子。想到这里,欧阳一鸣就顺着汤姆·费的话说道:
“汤姆说得对,我们不能急,急也没有用的!”
摩瓦尔多故意打个哈欠,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盼着快点下班,到‘玫瑰’夜总会玩个痛快,然后,随便找一个小姐跳舞!”
欧阳一鸣说:“你这付块头,谁愿跟你跳!”
莎莉说:“不,女人都喜欢他们这种身强力壮的!”
“是吗?噢,太好了!”摩瓦尔多夸张地大笑起来,欧阳一鸣也跟着笑了。
汤姆·费在一边冷冷地说:“纽约的‘玫瑰’夜总会虽然是一个出了名的好地方,可是,那又是一个不能轻易去的地方。”
摩瓦尔多不相信地问:“是吗?难道那是龙潭虎穴?”
汤姆·费仍冷冷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欧阳一鸣吃了一惊。欧阳一鸣没有到过“玫瑰”夜总会,只知道这个地方非常出名,可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特殊之处。难道去“玫瑰”夜总会遇到危险?欧阳一鸣想问问汤姆·费,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欧阳一鸣想,如果那儿真是一个龙潭虎穴,去闯闯也不错,闲散了这些日子,欧阳一鸣的手脚可有些发痒,早就想活动活动了。
欧阳一鸣没有想到,在“玫瑰”夜总会,欧阳一鸣他们真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