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帝大怒,也没有再管月国的颜面,以神女在大雍伤人未遂为理由,把神女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温灵怕神女再出什么花招,普通的天牢管不住她。
还很贴心的用锁仙绳把白辉月全身上下给捆成了一个粽子,然后又在天牢里面布置了一个阵法,防止她出逃。
现在那个天牢里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而月国使团因为大王子的死,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还哪里敢提什么联姻的事情。
他们跟皇上匆匆告别,就赶着回月国了。
皇上还特意派了一个厉害的礼部官员跟着他们一起回去,谅他们也不敢隐瞒,会把整件事情如实相告。
后面月国要怎么做就是他们月国的事情了,大雍管不着了。
神女被关进天牢后,她吃喝照常,但就是什么话都不说。
一些严刑拷打对她也一点用都没有,因为所有伤害她的刑具,在靠近她后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或者直接坏掉。
就连鞭子直接往她身上挥,那个鞭子也会在空中直接断掉。
诸如此类的意外几乎是每次都发生的。
最后连刑部上刑的人,心里都产生嘀咕了,觉得这个神女实在是太邪门了。
而且这些试图给白辉月上刑的人最后都会倒霉的,那叫一个霉运缠身,要去温灵开的万事屋请护身的符箓才能好。
白辉月见他们拿自己没有办法,那腰杆子又直了起来,动不动就说刑部的人是愚昧世人。
刑部的人非常生气,好好好,这么鄙视他们是吧。
他们叫神女等着,转头刑部尚书就拦住了温灵,委屈巴巴的把白辉月的事情说了一遍:“灵天师,你看那个月国的神女如此嚣张,我们负责审理她的下属们,这段时间买符纸的钱都要买穷了,您可千万要帮我们做主啊!”
口亨,你神女那么牛是吧,没关系,他们有更牛的灵天师!
温灵一听:“哦?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带我去看看!”
然后刑部尚书就把温灵请到了地牢。
温灵这段时间事情还蛮多的,因为要帮顾宸染取出邪心了,很多药材和法器都需要炼化,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本来是打算帮顾宸染取出邪心再来管神女,那既然神女还要挑衅刑部的人,她也不介意先去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辉月看到穿着一身绯红色官袍的温灵出现在天牢里,心里就有一种无名火。
她嫉妒温灵,嫉妒得快要疯掉了。
可是面对温灵她又不敢挑衅了,因为温灵真的特别厉害。
温灵也不着急出手,她先试了一下真言诀,发现对她竟然真的没有用。
有点意思,看来这个神女是有一点保护机制在身上。
温灵干脆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被绑着的白辉月对面。
她单手撑着下巴,好奇的问:“我其实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的敌意会这么大,明明之前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们也没有任何仇怨,
而且我们两个都是为数不多拥有法力的女人,我们明明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神女,她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都拥有法力,所以我们两个很相似?你今天坐在这里以胜利者的身份跟我说话,还想得到我的共情?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善良,还能理解我,感化我?”
说着她又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她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可是无论她如何激动,温灵都只是一言不发的静静看着她,好像一个旁观的人在平静的看着疯子发疯。
白辉月等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来,再看向温灵的时候充满了恶意和满满的厌恶。
“我跟你可不一样,你生来就是大雍官员家的嫡女,成年后又嫁给了宠妻如命的宸王,你的法力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根本没有受任何一点苦,你从出生开始就是幸运的,你就是幸福的,
但是我不一样,我被我爹娘卖给了老农场主家当冲喜的小妾,后来我使出全身力气的逃出来,差点冻死在草原上的时候,才被人捡到,又被卖到城里当奴隶,
要不是我长着一张酷似壁画里少女的脸,我不会被救到神女选拔的集中营,
但那里也是个炼狱,我在那里过五关斩六将,我那个时候明明才六七岁,但我只能靠勾引那个恶心的大祭司,让他注意到我,最后才顺利的当上神女,
我当上神女的过程曲折坎坷,基本上所有非人的苦难,我都吃过,最后我才走到那个位置!
我拥有的法力都是我应得的!像你这种天生好命的人,又怎么能理解我的苦,我的痛?!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天生就能拥有一切的人怎么了?老天凭什么这么不公平?!
我就是想要把你拉下神坛!”
白辉月越说到后面越激动,面目更加狰狞,哪有半分之前在众人面前,那仙气飘飘的谪仙模样。
她就是心里不平衡,她就是嫉妒。
“原来是这样。”温灵听完后,只是非常平静的点了点头。
白辉月愣了一下,然后更加愤怒了:“什么叫做原来是这样?你听我讲了这么多,难道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你在装什么,你到底在装什么?!”
温灵歪头,非常认真的说:“有啊,我有想法啊,我只是在想,把你害成这样的人也不是我,你既然有这种力气和手段,你不用在害你吃苦的人身上,你用在我手上干嘛呢?
且不说我是不是天生幸福,哪怕我就是天生幸福,我的幸福也不是抢你的,也没有造成你的悲剧,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还是说,你不敢对付那些把你害成这样的人,因为他们都很厉害,你就只敢挑我这个看起来好拿捏的软柿子捏?
那…你也没有你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可怜嘛,你跟那些把你害成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