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一年的秋天,源稚生有意想让白柏继承大家长之位,虽然白柏对此早有意料,但他没想到源稚生会这么着急把位置给自己。
可察觉到了矢吹樱最近越发和他形影不离。顿时又觉得合理。
位置白柏肯定是不会要的,可耐不住大舅哥各种旁敲侧击,说他现在是最好的人选。白柏索性…………
带着绘梨衣偷偷溜去了山里。
京都的枫叶今年格外的红,时至黄昏,这座俩个月前被白柏买下的偏僻民宿迎来了夕阳下的第一缕秋风。
屋内白柏坐在长廊的落地窗边,这处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能照射到太阳的角落是白柏最喜欢的地方,只要架起一张躺椅,他能就这么听着山林间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摩挲声,躺上一整天 。
将眼罩摘了下来,伸手调节了一下身下躺椅的位置。白柏揉了揉因为睡太久有些发酸的脖颈。
夕阳绕过院门上墨色的瓦砖,映上少年的脸,有些刺眼。白柏皱了皱眉头,视线聚焦到一起。望着天边被夕阳染成枫叶颜色的云彩打了个哈欠,这才打量起了,家里另一位成员的身影。
“依依?”
白柏对这长廊 轻轻唤了一声。少年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回应却从落地窗外响起。
“在这边哦~”
木屐踩在院子鹅卵石上的沙沙声,从落地窗的另一侧响起,少女花白和服上是几片枫叶拼凑在一起的金色印记。她举着一只黑色的猫猫,迎着夕阳来到来到了白柏面前。
白柏没有起身而是推开了和他只隔了半个手掌距离的落地窗。好让他眼里少女的笑脸和夕阳一起越过那层玻璃。
“哪里来的猫猫?”他挠挠少女手上猫猫的肚皮。
绘梨衣的的手托着黑色猫猫的前肢,肚子上有俩个白色斑点的猫猫因为重力,变成了条条猫的样子。
她蹲下,把猫放到走廊上。从和服的袖子里掏出来一根被咬了几口的火腿肠。
“他在这附近转悠好几天了,今天我特地去买了火腿肠给他拐回来了 。”
绘梨衣笑眯眯拿着火腿肠戳了戳在走廊上打滚的猫猫的肚皮。
“呐,白白我们养他嘛?”
绘梨衣向白柏抛出了一个她知道答案的问题。
白柏轻轻一笑,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感受着窗外透进来的秋风。
绘梨衣知道白柏肯定会同意,从她买了火腿肠的那一刻起,就没考虑过白柏会拒绝这个问题。
“白白,白白?白白,怎么不说话?”
见白柏不回答她的问题,小怪兽一下子就跨坐到了他的怀里。
走廊上的猫猫在撕扯着火腿肠的包装,有山林间的树叶因为风,吹落进院子里。
白柏揽住她纤细的腰,绘梨衣精致的小脸抬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明显在偷着乐的少年,同样的白柏从绘梨衣的眼里也看见了窃喜。
“我在想啊,我该怎么占依依便宜才能让你觉得收养他是一件需要考虑的事情。”
白柏的回答看似拐弯抹角,其实都在绘梨衣的意料之中。
绘梨衣嘴角的笑意更甚,挪了挪身子,脱掉了脚上的木屐,转了个身,躺到了白柏怀里。
“嘿嘿~那白白想怎么占呢,曾经可是有人说过,占老婆便宜天经地义呢。”
小怪兽轻轻在白柏耳边吹气,少女温热的吐息打在耳垂,随着微凉的秋风溜进白柏心里。
白小白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前被自己调戏会脸红心跳的少女去了哪里?
现在调戏绘梨衣,自己总是反被她调戏。
天色渐深,天边的红霞被埋入了夜里,屋子里亮起了白炽灯,里屋的中间,今天刚被收养的小黑猫,靠在白柏怀里。绘梨衣将和服下纤细瓷白的小腿塞进被炉里。
虽说是在山里,可这并不是与世隔绝的地方。屋里有wiFi,有电视。甚至白柏还把电脑带来了这里。
中间的小方桌上,绘梨衣拿着白柏的电脑,手指划过电脑的触摸板,屏幕上是新季度的番剧。
“白白,我要吃橘子。”
明明堆好的砂糖橘就在手边,绘梨衣却将碗推到了白柏这里。
“真的变懒了哦,依依你真的变懒了哦。”
白小白开始了碎碎念,试图让绘梨衣意识到一些,她本人从来没考虑过的问题。
绘梨衣毫不在意,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换上了种极其娇柔的语气
“老公~我要吃橘子。”
原本还在她耳边小声叨叨的白柏瞬间闭麦,拿起桌上的砂糖橘,剥好乐呵呵的送进她嘴里。
有句话说得好被老婆使唤,那叫天经地义。
橘子喂着,喂着,绘梨衣突然问起了白柏白天那个问题。
“白白想好怎么占我便宜了嘛?”
白柏愣了一下,把一片刚剥好的橘子塞进自己嘴里。
“啊?我开玩笑的啊?那要说真占便宜?摸摸腿?”
不知道为什么,白小白居然从小怪兽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怀好意。
绘梨衣将电脑屏幕合上,望着白柏的脸,瞬间白柏确信了,这丫头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打着什么奇怪的主意。
“我亲爱的老公大人曾经是不是因为带坏了懵懂的我,而感到十分的愧疚呢?”
炉被里俩人的脚交叉在一起,猫猫从白柏怀里跳下来,乖巧的缩回来俩人为他准备的窝里。
绘梨衣的身子朝白柏倾倒下来,压上了白柏的胸口,将原本坐着的他按到了墙上。
白柏顿感大事不妙,一般这种发展,那多半就是这丫头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现在作为我老公的白白,在奇怪情况下面对从前的我,会不会还有负罪感呢。”
绘梨衣伸手按灭了墙上的开关,屋子里一下子黑了下来,白柏看见面前的绘梨衣,眸子亮了一瞬,金色的光在漆黑的房间中闪过。仅仅是短暂的一瞬,接着绘梨衣的手按在了白柏的脖颈,少女的轻语再次响起。
“老公要加油哦~”
下一秒,绘梨衣将自己的所作所为用共鸣传进了白柏的脑海里。
黑暗中,白柏的瞳孔猛的睁大。望着月色倒映下,显现出的少女轮廓。那双眸子,此时就算没在发光,透过微弱的月光,白柏也看见了那抹粉色。
绘梨衣居然用权柄把自己的记忆调回了俩人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还给自己下了个奇奇怪怪的心理暗示。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会解除。
也就是说,现在的小怪兽是,你下手你就是出生的时期。
白柏大惊失色,知道绘梨衣干了什么之后,心脏猛的提了一下。身子往身后缩了缩。
可面前的少女已经攀上了他的腰。
白柏听见小怪兽用从前那般天真可爱的语气对他说。
“白白…,我…好热,……有点奇怪”
然后就是不能过审的东西了。
可数学老师说过,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你写个解也有分。
所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脑袋晕乎乎的小怪兽望着面前的白柏用嘴唇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脑袋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像是即将崩溃的河堤,快要溢出来。手上紧紧抓着被炉的毯子,感受着少年的存在。像是只要自己放手,身子就会跟着瘫软下去一样。她只觉得白柏的脸,和她的脸都好烫 。
少女带着独特香味的发丝划过白柏的指尖,绘梨衣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少女肌肤光滑细腻的触感,让白柏的的理智瞬间又一次断线。
“白白的眼睛在发光哦~”
白柏下意识的以为,自己不小心将黄金瞳开启了,可感受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动用力量。”
“额啊?”
已经无法组织语言的白小白用最简短的字句回答。
“我感受到了哦,白白的表情和平时不太一样,就像是……”
绘梨衣顿了顿,抬了一下有些酸软的腰。
“像是……要吃掉我”
白小白额头冒汗,不是大姐,这是谁吃谁啊?
第二天,绘梨衣从榻榻米上醒来的时候,嘴里还咬着枕头。而且眼眶还湿哒哒的。
权柄的效果消失后,脑子里的记忆开始串联,回想起一切的小怪兽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眼旁边的白柏,投去了一个好意外的眼神。
她只能说,好厉害。
昨天的小花样,效果小怪兽很满意,玩心大起的她还想逗一逗白柏,所以就把还在睡觉,的白小白叫了起来。
“没了没了,真没了,放过我吧姐姐,困麻了。”
“白白,我腰疼……”
绘梨衣用很无辜且委屈的语气在他耳边低语道。
白小白垂死病中惊坐起,瞬间清醒了。
“不是?没变回来?依依?真的假的啊?”
绘梨衣被白柏的反应逗乐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看见绘梨衣笑,白柏幽幽怨怨的瞪她,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老公老公~有没有负罪感啊现在?”
“睡觉睡觉,听不懂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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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段的灵感来源于直播时候玩的一款恐怖游戏。
后半段,后半段谁写的?你知道吗?我不知道。反正和我白小落没关系,不一个个天天吵吵的说跳过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