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是五日已过。
除却那一日林述溦被临时派了些公务,其余都再正常不过。
形影不离陪着她,往日管控着的甜食也纵着她多吃了少许。
就连......新婚以后,夜夜不曾停歇的讨要,都被压了下去。
连她月事时都要用其他法子帮她疏解,这三日却像茹素的和尚一般,不动如山。
岁妤在第三日泪眼朦胧问了他,是不是......因为那事,他不想再碰她,便被骤然沉了神情的男人压在床榻之上。
“既然岁岁这般想要,为夫便不忍了。”
而后......足足一天没能让她下地走动。
这还是男人仍未餍足过后的局面,岁妤也是这时才知,原来那般温柔的床事,也能让人几欲濒死。
今日去上朝时,林述溦足足晚了三刻多钟,寅时末方才打马出门。
岁妤靠坐在床榻边,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子,窗边却传来一声极轻的磕碰声响。
不过三息,熟悉的气息便走近,半搂住她腰肢,还记得她爱洁,未曾直接坐在床榻上弄脏被褥。
“杳杳怎么不看春宫图了?”沈晏亭的音色偏少年气,哪怕在边关磨砺了几年,也未曾变过,只是加重了其中的沉稳罢了。
岁妤侧身,透粉的指尖落在他额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直至稍有些肉感的唇瓣停住。
“边关这三年没叫你嘴放乖一些?”
一回来便拆她的台,手上动作也不见收敛。
打掉他逐渐要解开自己腰间系带的手,岁妤身子灵活一动,便从他怀中脱身,靠在墙边。
最外层的纱帘垂落下来,半遮住沈晏亭看向岁妤的视线,也更让她的面容于半遮半露之间,愈发诱惑。
沈晏亭嘴角扯出张扬的笑来,这才是那个他最喜欢的岁妤,没有分毫掩饰和装点的岁妤。
外人面前他陪着岁妤演大家闺秀,以至于他同岁妤来往一年多,竟也无人知晓,岁府独女,大家闺秀,其实全都是装的。
她骨子里,便是最离经叛道的。
沈晏亭来之前特意收拾过自己,刚长出来的青色胡茬刮干净,除了被晒黑了些,瞧着也没什么变化。
一抬手便将外袍扯落下来、扔在地上,直接单脚跪在床榻上想要往里进,便被一只玉白脚丫抵在他胸膛上。
从善如流一手握住,顺着小腿肚往上游弋,沈晏亭话语里满是嫉妒,“我都还在边关,你就急着找人成亲了。”
“怎么,是我的身份配不上你,还是只用唇舌和手比不得林述溦厉害?”
三年前被派到镇守边关,是为他升职铺路,沈晏亭没那么远大的志向,却被岁妤冷声呵斥给弄得不得不去。
中途借着复命回来了一次,才发现她竟然又找了个新的男人。
明里暗里给林述溦找了不少事情后,两人算是认识了,却总也不对付。
只是那次时间太急,没等他问清楚,便又被边关急召离了盛京。
谁料两月前,竟收到他府上小厮报信,岁妤竟已成亲一月有余。
差点没给他气得当场便撕碎那时时来搅事的蛮子。
都是因为他们,他才只能待在边关,苦寒都还能忍,这消息才算是彻底将沈晏亭击垮。
处理完一切事情赶回来,竟还又碰上了帝宸中药,将岁妤半强迫地禁锢在隔壁雅间。
虽说岁岁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在意贞洁,但......只要她不愿,便不行。
岁岁也一定不会愿意,她向来看脸,须得俊美到入她眼方能有点机会,林述溦便是如此抢了她去。
帝宸虽然性情跟个疯子一般无二,但那张脸可以说是他们三人之中最好的。
沈晏亭心中的嫉妒和愤恨已经快满溢出来了,指尖陷进岁妤腿根丰腴的软肉里,“岁岁,说话。”
岁妤一脚踹在他心口处,没用很大的劲儿,却也将人踹得往后稍稍挪动。
“我想同谁成亲便同谁成亲,还要找你同意才成吗?”
岁妤神色冷冷,是在帝宸与林述溦面前完全不同的乖戾和骄矜。
这才是她恃宠而骄的表露。
丝毫不怕沈晏亭会因此弃了她,更不惧将所有阴暗的一面表露在男人面前。
沈晏亭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只有在自己跟前,岁妤才是这样的。
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只对自己真正交付了身心?
沈晏亭俯身,将岁妤抵在他胸膛上的腿弯曲,就着这点力道吻在她唇间,力道极重地吃着。
像是饿了大半年未曾开荤的狼狗,见到肉骨头连什么都顾不上,一个劲地只知道啃着肉,连那点肉末星子都要舔干净。
岁妤揪住他耳朵,没等用力,接收到她讯号的沈晏亭便恋恋不舍地松开。
洇开的唇色附着一层水光,香气逼人,沈晏亭的眼睛就跟黏在上面了一样,蠢蠢欲动着还要再亲会儿。
“别想,再吃,我夫君便知道了。”
沈晏亭眸色顿深,大手掐住岁妤下颌便将她小脸转过来正对着自己,“你不许叫他夫君。”
岁妤歪了歪脑袋,小猫似的反倒在他掌心里蹭蹭,“我就叫,成亲了为何不能唤他夫君?”
话语是一贯的挑衅,但那明显放软了的神情顷刻便让沈晏亭卸下所有怒火,高涨的情绪顿住,化作浓稠的欲'望。
“那杳杳叫我一声呗,我也想听。”
说着放软了强调,小狗吐舌似的卖萌,睁着双岁妤最喜欢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她,“求你了。”
岁妤含笑,指尖并拢刮了刮他的鼻尖,“我不是都叫你晏哥哥了嘛,谁......都没有这声叫的,难道不比一声夫君好听?”
沈晏亭被那一声软糯糯的“晏哥哥”化软了身体,连软筋散都比不上这点功效。
也是,成亲了还可以和离,杳杳叫他这一声轻轻软软的称呼,可不多得。
当即也不再计较这些,只亲了亲她抚着自己眉眼、主动送上来的腕子,咬着那凸出来的一小点腕骨辗转厮磨。
“我这大半年将许多春宫图都看过了,学了许多伺候人的新法子,试试?”
“绝对舒服!”
岁妤靠在男人布置好的软垫上,看着他痴迷地舔吮着自己的手腕,浅笑着摇头。
“不行。”
沈晏亭一口咬住她的手腕,却没用什么力道,只隐隐将浓眉皱得铁紧,“为什么?以前是你还未成婚,我只能用唇舌和手伺候。”
“如今你都......”
只有他没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