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邵霆川额角滑落汗滴,隐忍地青筋暴起都不敢挪动分毫,双手后撑、陷进柔软的沙发上。
岁妤的指尖顺着自己的心意四处乱点,这下是彻底将先前没有被告知的“有趣的事”,全数探索。
偏偏这彻底还是相对于岁妤一人而言,她只顾自己高兴,半点都没管邵霆川的死活。
差点,他就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了。
..........
“岁岁,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身子?”
邵霆川很难不这么想,先前对他态度平常,甚至说是原谅、但压根不像之前那样在意他,距离上次求原谅,已经过去了十天都没见过她两面。
反而是这回,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愈发青涩与魅惑交织的她,身上蛊蛊的味道尤其深浓。
在最后关头蛊蛊更是重新回到他体内来,室内充盈着馥郁的香气。
和她平日里对待他的态度截然不同。
岁妤额发汗湿在脸侧,墨黑沾在几欲发光的雪肤上,唇瓣被他含吮得红肿,甚至下颌处还隐隐落下指印……
“你说这话,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
这段时日同小视频学了不少知识,岁妤已然能轻易说出用对不少成语。
挑起的眉尾飒气转瞬即逝,只余下温存过后的疲累和娇软,指腹处被咬出点印痕来的暧昧,狠狠戳在他额间。
只是那力道,就如同小猫亮爪似的,没半点威胁。
邵霆川低低笑出声来,拥着岁妤靠在她颈窝处,“我喜欢你喜欢我的身子,再喂点好不好?”
“滚!”
............
转眼便到了骆老爷子的八十寿宴。
岁妤以个人的名义,也收到了张邀请函。
按邵霆川的话来说,岁妤本身便有足够的资格收到单独的邀请。
没有谁能比她更有资格。
更不会有谁能让她成为附庸。
只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骆家。
骆老爷子80岁了,但看起来精气神倒十分不错,一双眼睛里满是沉淀的风霜。
此刻,双手撑着拐杖坐在沙发上,看向自己这临了要给他叛逆一回的儿子。
“你想清楚了?就你带回来的那些东西,还有以前立的功劳,不出一年……”
邵霆川不等老父亲说完,交叠的双腿分开,稍稍俯身看向他,神色严肃,“不管多久,我等不了了。”
“以前是你们说要我进部队历练,或许能保住一条命,我听了。”
“但现在……我有更在乎的人,我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爸,咱家又不需要我再怎么样锦上添花,那我做回山间的野草,也不是不行吧?”
最后一句话虽是混不吝的语调说出口的,但其中满含的认真,是骆闻舟从未看到过的。
他这儿子生来就比别人多了点磨难。
五十多岁的时候,意外得了这么个儿子,结果遇上他不好的那几年,还因为这导致他的菀菀……。
为了邵霆川的安全,先是送进山里避开那些动荡,等进了部队,又冲锋在最前线。
从来也没有见他说过要放弃的念头,这次……
“是为了大庭广众之下,扇你巴掌的那丫头?”
“什么扇巴掌,那是你儿媳妇爱我呢,爸你到时候别吓着她。”邵霆川正色。
骆老爷子:……
也就只有邵霆川能这么气他了,也只有他敢!
“行了行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记得带来给我看看。”已经是接近妥协的语气。
“得嘞,我找你儿媳妇去了。”
看着大步流星走出去,停都不带一点儿的儿子,骆老爷子扶额,忍不住问旁边的管家,“你说他这是随谁?”
王管家乐呵呵切着水果,“我看随您,当年您追老夫人的时候,比这痴情多了。”
骆老爷子吃着水果,和善地笑了笑,“那倒也是,就希望……那孩子也是个好的”。
寿宴当天。
车流如织,各数或是低调或是奢华的车均有序停在骆家老宅外,再由早就候在门口的侍应生泊到停车的地方。
要是有什么经常接触京市上流家族的人在场,必定会惊奇。
那些从来鲜少现身于人前的大佬们一个个规矩得不行,下了车后都往老宅里进。
尤其在骆老爷子跟前,听话得不得了。
现任京市市委书记的孟听年坐在沙发一侧,神情恭敬中带着孺慕,语气温和,“老爷子高寿,看着精神头也是不错的。”
骆老爷子双手撑着拄杖,摆了摆手,“别说了,霆川那孩子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我怕是能再多活五十年。”
“哦?”孟听年眉尾一扬,调侃地笑出声,“听您这意思,他是找着了?”
正说着话,从窗户边上传来声响,孟听年稍稍分神,略显诧异地往院子里看。
老宅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开了进来。
国内仅有的两辆限量版车型,高调到近乎在所有人面前宣告,这里面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更别说宾客车辆全都只能交由侍应生泊车的情况下,这辆车竟然能正大光明开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都带着点探究。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楼招呼着宾客的骆随双眼放光,这车他想要好久了。
就是一辆远在海市,一辆则是被不知名买家收藏了,哪怕他有钱也买不到。
今天竟然能见到!
但哪怕他脑子里转了好几圈,还是没能想到这来的人里有谁会这么高调。
想不通就不想了,骆随大步流星走出去,迎上那朝上自动打开的车门。
“稀客稀客,这是……小叔?”
骆随的声音一下子劈了个叉,没控制住音量稍稍抬高了点,看着从车上下来一个他根本没想过的人。
他这小叔,不是最不喜欢铺张高调、哪怕睡草席都行的吗?
这是……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