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皇家举办的婚礼,所以一应的仪制与规格皆是最高级别。
可怜的温荞全程由喜婆带领着,跨步,弯腰,行礼……等到一通忙完,方才能踏入温馨的新房。
房间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悠远清新的味道,正是温荞喜爱的香型。
在外面闻到各种气味的温荞不禁吸了吸鼻子,感受着屋内静谧的气氛,她欢喜地弯了弯眉眼,轻声道,“婆婆,将军什么时候能过来?”
喜婆笑开了怀,悄声道,“公主莫急,驸马爷定然舍不得让殿下等待。等敬完酒水,便来了。”说罢喜婆便缓步离开房间,小心地合上门。
听到一声关门的闷响,温荞便忍不住地抬了抬胳膊。一边揉着脖颈,一边轻轻捶着腰背。
“系统,这结婚也太累了。我腰酸背痛的,好难受。”
系统面色复杂地看着一身红衣的温荞,心底竟然有几分嫁女儿的感觉。
[结婚当然累。你……]
“我怎么?”温荞疑惑地问,“你怎么话说一半呀?”
系统不吱声,内心腹诽道,现在就觉得累了,等今天晚上还会更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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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了众宾客后,秦砚初立刻吩咐下人备水,转头便立刻往新房赶。
一众宾客在身后看着热闹,看着往日最冷漠无情的将军心急火燎的模样,心照不宣地挤着眼睛,彼此碰肩。
席间坐着的林洵然喝多了酒,靠着大皇子的肩,冲男人匆忙离去的背影大声打趣,“辛苦驸马爷还要招待我们,看这脚步飞快,肯定急得不行!急着想回房抱我们的小公主是吧!”
他拍了拍身侧高大的男人,面色潮红,“我就说,这小子对公主一直图谋不轨!你还不信我……”话还未说完,清俊的小公子便阖上眼,晃悠悠地往旁边倒。
温政恩叹了口气,揽住昏睡的清瘦男子,稳步离开吵闹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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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房门被男人缓缓推开。
狭长幽深的眼眸刚一抬起,便看到乖巧地坐在床榻上的小公主。
娇俏纤细的人儿此时并着双腿,白嫩的手交叠,轻轻置于腿上,露出一副难得规矩的模样。
秦砚初冷寂的面容升起浓烈的欢愉,他抿紧唇瓣,克制着心底的笑意,缓步走到温荞面前。
“荞荞……”低哑的声线里掺杂着缠绵悱恻的温柔笑意,听得人耳尖微红,连心底都泛起痒意。
温荞垂着眸子,看着红色盖头下的视野里,男人黑金祥云的靴子堪堪止步于她的脚尖前。男人正常的动作却无端让她感受到一丝难忍的迫切。
“夫君……”温荞想要让秦砚初掀掉她的盖头,张口却说出了让她面红耳赤的两个字。
盖头下的人儿瞬间羞红了脸,恨不得此刻立刻变成鹌鹑,蜷缩着躲进墙角里。
温荞垂着脑袋,懊恼地抿嘴。都怪系统,一直在她耳边调侃她,说夫君夫君夫君的……现在她也忍不住跟着说出口了……
空气中有片刻的寂静,随后便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一下接着一下。粘稠翻涌的气息捻过她薄红的耳垂,惊得她缩了缩脖颈。
“荞荞,你叫我什么?”
秦砚初的声音粗哑,吐露的气息急促又滚烫,充斥着强烈的炽热,似乎整个人下一秒就要被滔天的欲望吞没。
温荞羞怯地垂着脑袋,伸出小腿踹上他的腿弯,语气故作娇纵道,“快点给本公主把盖头掀掉,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秦砚初顿了顿,沉声乖乖应道。
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地捻起盖头的一角,男人一点点掀起盖头,眸光专注深邃。
直到看到盖头下逐渐显露的面孔,秦砚初瞬间屏住了呼吸,漆黑的瞳孔微颤。
整颗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急促的心跳声从心底传到耳侧,片刻不得停歇。
女人的眉如弯月般明媚生动,墨黑的青丝整齐地束起,几根金丝垂落在脸侧。
一双杏眸湿漉漉的,像经年浸润在溪水里的鹅卵石,被水洗涤的清澈纯净,带着几分俏生生的气韵。
白瓷般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色,唇瓣娇嫩欲滴。娇俏的玉面上挂着浅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处处显露出独特的娇俏明艳。
温荞眨了眨眼,被男人专注的目光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她伸手,用力地推了推面前人宽阔的胸膛,企图把他推到一旁去。
不想,她的手刚刚搭上男人的胸膛,便被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住手腕。
大手顺着腰间的弧度,缠绵地圈上不盈一握的纤腰,秦砚初弯下身子,大手按住温荞的后脑勺,一个炙热的吻便强势地压了下来。
他的吻炙热,她越是挣扎,他禁锢的越是牢固。大手紧紧地将她锁在怀中,以一种极其强势霸道的姿态占有她柔软娇嫩的唇。
“唔……”温荞呼吸被夺走,憋得小脸通红,眼眸含泪,娇嫩的眼尾泛起嫣红,看着好不可怜。
秦砚初时刻注意着温荞的呼吸,到时间便松开嘴里的软肉,给予她片刻喘息。
“秦砚初!我要憋死了!”
温荞气呼呼地踹他的腿,故意报复性地用了大力气,直到看到男人微微吃痛的表情,她才满意地收回腿。
“消气了吗?”男人的大手一直紧紧搂着纤腰,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似是凶狠的野兽在耐心地等待着下次进食的时机。
秦砚初感到自己心底的欲望正一点点被小公主的香甜滋养着,生出更加冒犯的侵略想法,甚至想要更深入地……
让她的脸庞和呼吸都带上他的印记,身上也都是他的气息,每一处都布满他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