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烛火燃着幽幽的昏黄,温荞纤细的身影被影子拉成一道长长的黑影,落在地上。
在二人谈话时,屏风后的贺珵骁一直目光沉沉地看着一旁高架上挂着的粉红金丝绣花肚兜,一朵艳丽的桃花开在粉红色的绸布上,妍丽灿烂。
他眼眸深邃,带着躁意,却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强行压下心底的躁动情绪。
注意到温荞走近后,他将人轻轻地从后背搂住,扳过女人单薄的肩膀迎面抱住,饱满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荞荞,能不能跟我回去住?将军府的墙不好爬。”贺珵骁在温荞耳边低语,唇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白软的耳垂。
温荞看穿男人此时的故作可怜,将军府的墙再难爬,也难不倒他贺珵骁。
可看他故作委屈的模样,温荞心软了几分。语气轻柔地道:“你是皇帝,我是将军府小姐。我怎么和你住一起?”
贺珵骁抬眸,眼神带着侵略气息,直勾勾地死死盯着温荞。
他确信此时她一定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而他也明白温荞此刻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贺珵骁帮温荞把多余的发丝挽到耳后,带着薄茧的指尖温柔地触碰着她的脸颊,带着若有若无的凉。却叫温荞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荞荞,等我,明日…明日我便下圣旨。”那低哑的声音传来。
今日来找温荞的目的只是想见见她,以解相思之苦。方才问她要不要跟他回去也只是试探一番,没想到,居然有意外之喜。
温荞被男人的眼神吓到,下意识紧紧地闭上眼。
突然,她感受到一个蜻蜓点水的,珍重的吻落在眼皮上。薄薄的眼皮发颤,一直等到温热的吐息离得远了,才敢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男人。
温荞伸出玉白的手指拂过男人的颈脖,指间流淌着淡淡的温情,一点点热烈的气息就在女孩轻柔的动作中缓缓涌起。
“别等了…”
她弯下腰,鼻尖慢慢靠近他的脖颈,浅浅气息打在那处,贺珵骁不自然的僵硬了身体,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荞荞,不行,要等的。等我们大婚之日。”
贺珵骁抿唇克制着涌起的情欲,眼神却泛着红红,直直的盯着她,眼神不算清白,幽深的目光落到那洁白衣袍里面若隐若现的弧度。
温荞本质上还是个被快穿局培养出来的思想开放的现代人,根本不在意古代的这一套贞洁之类的。
她一抬手臂,顺滑的丝质外袍顺着白皙细致的肌肤滑落在地上,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瞬间裸露在烛光里。
温荞抬头看向眼神瞬间发红的贺珵骁,故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红唇微启:“你是不是不行?”
……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扣住女人白玉般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一侧的墙面上。
他的吻炙热,她越是挣扎,他紧锢得极其牢固,将她锁在怀中,以一种宣誓般的姿态强势地占有她的唇。
他的掌心温热,抚到她小腹上时,像是一汩温暖的源泉注入了身体里。带着薄茧的手蹭刮在细腻的肌肤上,引来温荞一阵战栗。
随后女人被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帷幔轻轻地落下。
凌乱的衣衫散落在地,凉意覆到裸露的肌肤上,温荞目光迷离,贝齿紧咬下唇,仰起光洁白皙的下巴,细白的藕臂无力地搭在宽厚的的肩膀上,香腮含粉,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散落一地衣物,月光安静地照在上面,却照不尽升腾的热火与缠绵。
温荞眉头轻蹙,倏尔骨节屈起,昏昏然的光线下感受到强烈的侵略气息。
她忍不住后悔方才故意激怒他,软着声音求饶,一边伸手抓住床边想要逃离男人的桎梏。
雪白娇嫩的手伸出帷幔,却又瞬间被大手寻到,十指紧扣地强制抓了回去。
之后的温荞早已昏昏沉沉,所有的记忆都只剩满室的旖旎和满室的漆黑中温热的指腹,以及某个瞬间,伴随着他低沉发闷的声音,娇软的尾音止不住颤抖。
………………………
第二日温荞睁开眼时,已是正午。
一旁的丫鬟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却又不敢打扰温荞休息。
看到温荞睁开眼,连忙着急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今日睡了这么久?”
温荞恍惚地看了看周围,一切摆放整齐有序,没有半分昨晚杂乱的模样。
看来贺珵骁走之前都收拾好了。
想起贺珵骁昨晚的疯狂,温荞气愤地攥拳,恨恨地捶了下身侧的软枕。
她微微起身,瞬间感受到身下的酸软难耐,忍不住又躺下,对着旁边担忧的丫鬟吩咐道,“我今日不太舒服,想再睡会儿。你出去吧。”
丫鬟答应一声,又问道,“小姐,不用叫大夫吗?奴婢看你方才脸色很难看。”
“无事,你退下吧。”温荞缩着脑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丫鬟小心地退出来,心里疑惑着。
小姐虽然方才表情不好,可是看着脸色红润,眉眼带媚,实在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所以,她到底要不要去叫大夫来看看呢?
这样想着,丫鬟就有些分神,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一抬头,就看到温继礼不怀好意的斜眼睨着自己。她心一惊,连忙跪了下去,嘴上道,“大少爷!”
温继礼看着脚边跪着的丫鬟,语气阴冷地问道,“温荞在干嘛呢?去告诉她,我有事要和她谈谈。”
丫鬟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道,“我们小姐身体不适,还睡着呢。大少爷改日再来吧。”
温继礼眉梢一挑,大声道,“她还身体不适?去地牢里受苦的人可是我,她在皇宫里过得比谁都好!现在被皇帝嫌弃赶了回来,还想像之前那样,在将军府里享清福吗?我马上就让父亲把她嫁出去。”
他声音带着讽刺嘲弄,“呵,就是不知道她这残花败柳之躯,还有没有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