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钊手中的金色雷霆即将对黑袍出手之际,那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黑袍忽然无风自动起来。
它缓缓飘离地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着,慢慢地悬浮在了雅塔莱斯的身前。
随着黑袍的异动,镇妖塔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诡异。
风铃的声响愈发急促,仿佛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石台上的狰狞雕像似乎也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所影响,它们的眼睛中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可能活过来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镇妖塔的墙壁上,古老的砖石开始微微颤动,一些细小的灰尘簌簌落下。
那几只原本在天空中盘旋的乌鸦,此刻也仿佛感受到了危险,发出惊恐的叫声,迅速飞离了这片区域。
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袍中缓缓响起。
“谁敢冒犯我?”
路法一直打斗还在这件袍子之内。
积蓄了千年。
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点的力量。
但奈何这件袍子能够承载的力量有限。
他也只能这样了。
无法继续恢复了。
他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契机。
有时候,意能偶尔在塔外盘旋。
希望能找到一个赶来的有缘人。
让自己离开这里。
然后在一具身体上,这样自己就有了复活幽冥军团的能力了,然后就以继续千年前的大计了。
同时,他对自己的三位队长失望至极!
自己当初费劲那一口气。
让他们逃出去!
他们却一点回报都没有!
晦气!
白眼狼!
但在张钊到达镇魔塔附近的时候,路法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来了一位就算自己在鼎盛时期都需要全力应对的家伙!
气息亦正亦邪?正气带着邪气?邪气带着正气?
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额感觉。
也感受不到他的来意。
于是路法迅速藏在袍子里面。
隐匿着气息。
绝对不能被发现。
但路法发现这家伙好像笃定这里面有一个自己一样。
不出来就会被毁掉袍子。
然后转移的时候可能会被攻击。
那股雷霆之力他从未见过。
但他从感官上来一定能够重创自己。
逃窜可能也是相同的结果。
所以,他只能够选择一个虚张声势的办法。
这已经是他能够创造出来的最大的动静了。
那些曾经自己军团的将士,此刻却一个都不在。
还只能靠这些仇人建造的雕像来吓人!
有朝一日兵在手,除尽天下铠甲狗!
这是路法最真实的想法!
我可怜的幽冥军团啊!我的金刚杵啊!我的修罗铠甲啊!皮尔王那个老狗,还污染我的血脉!
铠甲!
他的一生好像都在和铠甲打交道!
铠甲也坏了他的大事!
看着眼前金色的雅塔莱斯,这也是皮尔派过来的吗?阿瑞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顶级战力了?
自己走后这些年,变化有这么大吗?
…………
“哦?”
看到这样的变化。
艾轩微微后退了一步,她确实感觉到了这个奇怪的黑袍里面有着一股很强的力量。
这就是‘王’来这里的目的吗?
杀掉他也会有好处吗?
她自然不会觉得张钊落败。
她看向张钊的反应,发现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平静。
甚至有点想笑?
…………
张钊轻笑一声。
路法果然在里面。
他不会被路法搞的这个阵仗给吓到。
现在路法有几斤几两他非常清楚,恐怕跟手持决绝斧的巴约比差不多吧,毕竟他离复活还差的很远。
“路法老贼?路法狗贼?路法恶贼?”
轻蔑的叫声让路法如遭雷劈!
他认识我?
他认识我?
完了?
全完了?
路法心头一凉,这一千年白等了吗。
吾命休矣!
但他毕竟是曾经的铠甲总长,领兵大将。
声音还是依旧的低沉和威严。
“你是何人?胆敢如此称呼本王?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还不赶快逃命?连银河系第一的炎帝和修罗铠甲都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要是识相,我饶你一条狗命!”
黑袍的手臂开始动作。
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这声音中气十足,丝毫没有一丝心虚的意思,不愧是拿下了半个银河系的家伙。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张钊一笑。
我不是在自己骂自己吗?
虎落平阳被虎欺才对。
路法越是在这里表演,他看起来就越是想笑。
“怎么,就是那个千年前被一只铠甲小队给打败的幽冥军团吗?听说那几个家伙好像还在你手下的军团当过新兵呢!好像你的手下各个都是他们的前辈,见到你们,他们还一口一个前辈,一口一个将军呢。
怎么样?阿瑞斯毁灭术的威力怎么样?
一般可很少有人能见到这一招啊。
怎么说?
爆炸的威力强吗?
不得不佩服路法将军训练新兵的能力啊,训练出来的新兵那是个顶个的正义感爆棚,实力也高!
你能分享一下是怎么教的吗?”
张钊的口中不断蹦出一连串的话语。
不同于张钊告诉欢迎和徐霆飞的大致经过。
他和路法讲述的事无巨细。
好像张钊真的在电视机前见过一样,是的,他见过,他偶尔还会在短视频平台上对这一段进行反复的观看。
千年激战,永远的神!
但这貌似简单的话语却触及到了路法的内心。
人在听到话语的时候在脑海中会不自觉的转变成画面,如果你经历过,那么这一副画面就会更加清晰可见,就好像重新在你眼前发生过一样!
“不!不!”
路法即使定力再好!
加上这一千年来路法一直出不去,出不去怎么办么?他一直在复盘,复盘自己失误在了哪里,这些事情本就在他脑海里烦人,此刻被人提起。
他也顶不住了!
这小子是人吗?
路法那原本悬浮着的黑袍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狂风席卷一般。
黑袍的边缘疯狂舞动,如同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那低沉的声音此刻也变得尖锐而凄厉,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不!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究竟是谁?”
黑袍上的黑色雾气愈发浓郁,仿佛是从路法内心深处涌出的黑暗情绪。
那些雾气翻滚涌动,如同汹涌的波涛。
路法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咆哮。“这不可能!我的幽冥军团不可能失败!我路法不可能被打败!”
张钊还不忘在伤口上撒盐。
“你看,又急?”
雅塔莱斯双手一摊,摆出了一个无奈的姿势。
“这一千年的压抑给脑子都给整坏了,记忆都给整混乱了,你是这么失败的……”
“这样……那样……然后就差一颗能晶就能够成功了,但他偏偏选择了这颗,唉要不说你运气好呢,选择了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这里啊,最适合做你的墓地了”
“别说了!别说了!”
路法一点都不想听!
在降临这颗阿瑞斯标号为蓝白星之前,路法确实都已经要开香槟了,自己加冕的礼服都已经在准备好了,皮尔那个老狗的生命在他这里也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的阶段。
可偏偏……
唉!
棋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