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就算是再怎么直男,也能明白孟钰什么意思了。
可是还没说话,电话就响了。
“安欣,又出现枪杀案了,地址发给你了,马上过来。”
“好。”
安欣伸手抚摸孟钰的头:“你想在这睡觉,就在这睡吧,我现在得出去一趟。”
孟钰看着他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气的脸都青了,他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安欣!”
安欣在急急忙忙的穿鞋:“家里的东西你随便用,我今天应该是回不来了,明天也够呛,你要是想要住在这里,明天再来。”
说完,就出去了,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孟钰站在那真是被他气的哭笑不得啊。
这个安欣,心里除了案子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刚到楼下就接到了李响的电话:“你来接我一下呗,打不到车。”
“行,楼下等我。”
安欣跟李响的家距离不远,加上晚上不堵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李响开门上车:“怎么又是持枪杀人,难道是上次的嫌疑人又动手了?”
“不知道啊,电话里师父什么都没说,到了地方看看情况吧。”
“我刚洗完澡出来,正打算睡觉呢。”
安欣叹了一口气:“我就别提了,孟钰跑到家里找我兴师问罪,你说她是咋知道我跟高启兰出去吃饺子了呢?”
李响八卦的心思一下子被勾起来了:“孟钰去找你了?哎呦,师父今天这电话打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不然你们今天说不定能创造出来一个小安欣呢,这个不开眼的嫌疑犯,应该一枪毙了他。”
安欣听完了李响的话,忽然明白了孟钰为什么这么生气,开始他还以为她只是因为他要出门才生气的。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给李响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咋地了?不至于不至于,你们俩还年轻,以后有都是机会。”
“不是,现在她肯定得气死了。”
“那倒是也不至于,孟钰毕竟是警察的女儿,对你的工作一定是理解的。”
“不是,是我的错,我可真是榆木脑袋。”
李响对安欣说自己的话非常的不赞同:“你还榆木脑袋?你的脑袋最活泛了。”
“你是不知道啊,孟钰跟我说了很多遍,今天不想走了,想要在我家睡觉,我出门的时候还告诉她,我今天不回来了,明天应该也回不来,她要是想在我这睡觉,明天还可以来。”
李响一下子没忍住,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欣呐安欣,你可真行啊,一个女人说想要在你家睡觉……你竟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安欣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脑袋是咋滴了,就连李响这个没谈过恋爱的都能想明白,自己却……
李响非常心疼安欣:“要我说,你赶紧给孟钰打个电话赔礼道歉吧,要不然下次再见面,你就得跪搓衣板了。”
安欣深深的叹气:“跪就跪吧,都是我的错……”
俩人说着,就到了现场,现场已经封了,曹闯和张彪他们已经在了。
安欣和李响走进去,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胸口中枪,法医已经在验尸了。
这次,好在是尸体上有身份证,能证明身份。
李大河,男,四十二岁,化工厂厂长,有妻子,父母,一双龙凤胎的儿女,在读大学。
根据走访,今天是他接到女儿的电话,在电话里女儿哭的很伤心,回家拿了女儿最喜欢吃的巧克力,准备去学校哄孩子高兴的。
没想到也是刚刚出小区的门,就被人给杀害了。
这样大半夜出门去学校哄女儿的男人,又能得罪什么人呢?
在单位也了解到,李大河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曾经在厂子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扛住了压力,把家里的房子卖了,给员工们垫付了工资,才让大家过了个好年。
整个化工厂就没有不夸李厂长是好人的。
邻居们也说,他是一个大孝子,不仅仅对自己的父母好,对岳父岳母那也是没的说。
有一年岳父生病,他衣不解带的在医院伺候了半个月,岳父出院了,他病倒了。
跟妻子的感情也是十分的恩爱,感情非常的好。
李大河的妻子白梦洁听见丈夫的死讯哭晕过去好几次,醒来仍旧不相信丈夫已经不在了。
市局连夜开会,上面也下了死命令,限期破案,安欣他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孟德海和仁东城向领导保证一定会在期限之内抓到凶手,尤其是孟德海,他立下了军令状,如果抓不到,他就脱下这身警服不干了。
在案情分析会上,仁东城认为他太草率,可是孟德海十分坚决。
“我相信我的兵,无论是曹闯,安欣,李响,还是张彪,他们一定会在一个月之内把凶手抓获。”
曹闯站起来:“必须在一个月之内破案,要不然我也不干了,我这身警服也脱了。”
仁东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孟局,你们市局是什么作风?动不动就脱警服,这身警服是怎么来的,你们不知道吗?党给了你们这样的信任,你们却动不动就要脱了,你们是真的不想给自己留后路吗?”
孟德海看向仁东城:“我们正是因为珍惜警服,知道这身警服来之不易,所以才会用警服做保证。”
这次,仁东城不知道说什么了,被孟德海说的脸上有些难看。
“既然是这样,我希望你们没有一个人脱掉这身警服。”
说完转身就走了,孟德海也坐下了:“你们继续开案情分析会,说说有什么思路?”
张彪先说:“我是第一个到现场了,我先来说说,现在的情况分析看来,我们可以说是毫无头绪,这几个被害人,一点儿关联都没有,我还是觉得这是激情杀人,也就是无差别杀人。”
很多人都赞同张彪的看法:“是啊,这样的嫌疑人,我们只能先从尸体下手,对嫌疑人做一个侧写,再从尸体出发,研究他的作案手法,枪支的来源,抽丝剥茧。”
安欣看着黑板上的几个被害人照片:“我还是觉得这样太慢了,先抛掉一个月的时间不谈,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破案,那么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