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景桓上了马车后,许诗婉问:“如何?将玉佩给他了吗?”
他摇了摇头,拿出玉佩递到许诗婉面前,道:“抱歉,姐姐,秦公子说要你亲自去还给他。”
许诗婉沉默片刻,伸手拿回玉佩,道:“罢了,这事我自己解决吧。”
“姐姐,秦公子对你,倒也算情深。”许景桓忍不住道。
许诗婉看了他一眼,开口:“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
听懂了姐姐的言外之意,许景桓那句“老师也不错”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没过多久许诗妍也过来了,她脸上难掩笑意,冲马车上的二人道:“姐姐和景桓也真是的,走这么快,都不等我,真真叫人伤心。”
许诗婉道:“妹妹既来了,我们便回家吧。”随后便让小厮驾车回府。
“姐姐今日当受了委屈,妹妹看着心疼不已。”许诗妍假惺惺地道。
许诗婉没有说话,她还记得当时许诗妍帮着何珞珠劝说清清不要陪自己去厢房换衣服,要说她当时是为清清考虑,自己可不信。
“的确如此,我回去定要将这件事告诉父亲,让他知道户部尚书府中那些人的嘴脸,为大姐姐讨回公道。”许景桓愤愤道。
许诗婉:“怕是难,毕竟咱们没有证据。”
许景桓:“让父亲看着找个由头参户部尚书一本也是不错的。”
许诗婉:“这个主意可行。”
许诗妍:……
许景桓突然想到秦离当时将被五花大绑的何渊带到众人面前的情景,于是问:“姐姐,是你把何渊绑起来的吗?”
许诗婉点头。
许景桓好奇道:“你怎么做到的?”
“我自小体弱,师父每日会教我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久而久之,力气便比寻常人大一些,因此能够将何渊制服。”
许景桓了然,赞叹道:“姐姐威武。”
许诗妍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臭显摆。
慕容景将玉清清送回家后便来到了左丞相府中找秦离。
“不和你的未婚妻你侬我侬,来找我做什么。”秦离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专心擦拭着手中的赤冶。
慕容景浑不在意地到他身旁坐下,吊儿郎当地开口:“好久不来你府中了,甚是想念。”
秦离没有搭话。
慕容景继续道:“今日许大姑娘被那侍女带走的时候,你倒是很淡定。”
“小问题,她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哦?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有信心?”
“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徐喻之十分惊讶,问:“许大姑娘竟然会武功?”
秦离颔首,把上次在慧光寺遇到杀手一事告诉了他。
“啧啧啧,这许大姑娘当真是个妙人,总是能给人惊喜,如此,你肯定更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秦离不置可否,换了一个话题:“这何珞珠,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今天我才看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喻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着二郎腿,悠然地道:“岂止你没看出,我也如此,平日里只见她端庄持重,不成想却有着蛇蝎心肠。”
顿了顿,他继续道:“不过发生了这件事,你大可以向你父亲说明何珞珠的为人,想来他若知道真相,便不会再强迫你娶他了吧。”
秦离摇摇头:“父亲性子执拗,认定了一件事不会轻易改变,今日之事,父亲没有亲身经历,加之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十有八九不会相信。”
“唉,兄弟,我都有点同情你了。”徐喻之用怜悯的眼神看向秦离。
秦离剜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
徐喻之粲然一笑:“好说好说,我与清清好事将近,也希望你与许大姑娘能够喜结连理。”
秦离闻言面色稍霁,闷声道:“借你吉言。”
“对了,那个何渊,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徐喻之问。
秦离眼神陡然变得锐利,道:“当然不会。”
户部尚书府内,何珞珠呆呆地站在原地,想到方才秦离走之前看她的眼神,如坠冰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慌乱地对何夫人道:“母亲,怎么办,秦离好像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了,他那样看着我,像是对我厌恶到了极点。”
何夫人也有些心悸,但是她努力平静下来,安慰道:“珞珠,没事的,他们没有证据,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母亲,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秦离对我的印象会变差。”
“这个不必太过忧心,秦离的看法并不是主要的,他的婚事仅凭他自己做不了主。
秦大人一向喜欢你,改日你登门向他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他一定会相信你的。”
何珞珠眼睛一亮,喃喃道:“对,还有秦大人……”
沉默片刻后,何夫人又想到了什么,问:“渊儿一个男子,怎么会制服不了许诗婉,实在奇怪,难不成……那许诗婉会些功夫?”
想到这里何珞珠就气得不行,她冷哼一声,道:“我看未必,想来是表哥平日里被酒色消磨得精力不济,力不从心了吧?”
“珞珠,你不可小看许诗婉这个人,我总感觉她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何夫人提醒道。
何珞珠冷笑:“她有什么本事?不过是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和肚子里的一点墨水瞎卖弄罢了,若说她真的有什么所长,那也就是勾引男人格外得心应手。”
何夫人看女儿已经被恨意蒙住了眼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总之,珞珠,以后不要对那许诗婉掉以轻心。”
“我知道了。”片刻后,她问:“母亲真的像先前所说那般惩罚表哥了?”
“既然已经将事情推到了他头上,那么就应该那般处置他,如此方能给将军府一个交代,也能让左丞相府相信此事的确与你没有关系。”
“表哥会这么轻易认下那些罪过吗?”何珞珠有些怀疑。
“你表哥爱的不过是财、酒、色三样东西,用这三样收买他没什么难的,放心,交给我便是了。”
何珞珠点点头,道:“说来,表哥在我们家待得时间已经很长了,待他伤养好了,该让他赶紧回去了,省得之后再生什么事端。”
“你说的有理,届时我派人将他送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