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王桂花来了。”
有人高喊回应,人群让出一条过道,让王桂花三人来到最前面。
村长开口问道:
“大成他娘,这两人你认识不?”
王桂花早已恨得牙痒痒:“不认识。”
“好,你说不认识,可这女的说喊江道长为爹,是二女儿,你们打电话给她,说家里出了事,可你又喊他俩是毛贼,把乡亲们都招来了这里,你到实说说,这是咋回事。”
王桂花目光躲闪,眼珠子乱蹿,想着应急之策。
刚才一时热血蹿头,只想不让江柔这个煮熟的鸭子飞了,倒没顾及到这些的细枝末节。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江灵站了出来。
“她确实喊江道人为爹,可却不是二女儿,而是儿媳,公爹不也是爹么?”
“对呀,她是我订了亲的媳妇,却伙同野男人,把我打了,要私奔。”
江大成的脑子也不笨,经江灵这一点拨,立即有了无比的勇气,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假的也成了真。
“村长,事情就是这样的,今天江柔上门,我们好心款待她,只差没当祖宗一样伺候,可这个野男人一来,她就要跟他私奔。”
王桂花说着说着,竟抹起了眼泪,声音哽咽。
“她与大成早就定了亲,怎能让她跟着别的男人,这不是坏了我江家的名声吗,于是大成拦住他们,要讨个是非公道。”
她用手背抹一把鼻涕,擦到衣服上,
“可是他俩上来就对大成动手,然后就跑了,江道人还在卫生院躺着,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了主意,万不得已才喊捉毛贼,想让乡亲们帮我抓人。”
围观的众人被王桂花带起了节奏,开始一边倒的偏袒起江家。
“原来是这样,那可不能让他俩跑了。”
“这种朝三暮四的人最可恶,在旧社会,男的要被杖毙,女的沉塘。”
“对对对,抓起来,关着再说。”
......
突然,一道观点相佐的说话声响起: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这女子的长相不差,两人又定了亲,江大成为何还要到处找人说媒相亲,骑驴找马,要知大成这次是为什么进的看守所,不就是相亲给闹得么。”
“对,守着一个漂亮媳妇不要,还去相亲,这不就是脱了裤子放屁么?”
“大成,你这长相,难道还想找个更漂亮得不成?我可是听说这次送你进去的那个女人,是怀了别人的娃,想找你当便宜爹。”
一众人里的墙头草还真是不少。
江大成与江灵被怼得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王桂花狗急跳墙,跺着脚挥手比划:
“你们知道什么,乱说啥,江柔一直在外打工,从不回家,难不成还让我家大成守活寡不成?”
大家一听,觉得王桂花说的好似也有理,于是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声的窃窃私语。
“你们母子三人说完了吧,刚才你也当众说了,我与江柔不是毛贼,是情急之下杜撰出来的,这事我暂不与你计较。”
一直未开口的季凌,朗声说道。
“现在,我们就先来说说,江柔与江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好让在场的乡亲们做个见证。”
说完,他看向江柔,牵着她一直未放开的手指,暗中用力攥了攥,给她鼓励。
江柔深吸一口气,高扬声音:
“我确实不是江道人的女儿,但也不是江大成已订亲的媳妇,更从未与他订个亲,江柔这个名字,是江道人给取的,我喊了他十年的爹,喊了王桂花十年的妈,更有两个不知真实姓名的大哥与小妹。”
江柔拿出身份证,读出上面的地址,确实为木须村江道人家的旧址。
“江家的户口本上,也有我的信息,派出所的户籍资料也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