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反而是芦汇生觉得尴尬了,嗫嚅回道:
“呃,也算差不多吧,就是彼此不会产生感情,很自律,不会要求对方什么,仅仅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在一起。”
“因为睡而睡么?”
江柔的声调平仄,语气里掺杂着隐晦不明的讥诮。
芦汇生:“......”
他想不到这女人如此直接。
“是固定的搭子么?”江柔接着又抛出下一个问题。
“这个不一定的,像这种事,一般不能超过三次,过了这个数,性质就变了,再作搭子就不合适了。”
江柔的问题犀利,每个问题直白又戳中核心。
让一向好口才的芦汇生也有些措手不及,应付起来稍显凌乱。
“明白,变成了情人。”
江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追问道:
“那你每月解决个人的生理需求,大概要付出多少钱呢?”
芦汇生一听,眉头一挑,眼一瞪:“谈钱的,那叫嫖。”
他的话音刚落,隔壁桌的呛咳声又再次响起。
季凌偷听墙根儿,算是明白了,江柔这一个个问题,哪里是在讥讽芦汇生,分明就是在揶揄他。
芦汇生身子前探,凑向江柔,压低声音说道:
“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干,那样只会自毁前程。”
说完,回直身子,继续道:
“双方都是你情我愿,过程产生的愉悦,彼此都是均等的,只不过为了增加氛围,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花不了几个钱。”
“哦,给了钱就叫嫖。”
江柔似有所悟,声音拔高了些,加重语气强调。
“呃,也不全都是,长期的就是包养关系了。”
芦汇生怕把江柔带偏,立即出声做进一步解释。
“婚后,芦老师能接受你妻子在外面,也有这种关系吗,比如说包养。”
江柔直白发问,她想到的答案应该是可以。
不想传进耳里的却是,
“那可不行,谁知道她在外面会接触些什么人,染上不干不净的病怎么办,她可是要天天与我女儿在一起的,若传染给了孩子,会毁她一生的。”
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振振有词的男人,江柔在心里已问候到了他太奶奶那一辈。
“包养就更不行了,那是拿着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是个汉子都接受不了这个,所以不能给女人太多钱。我测算过,一个月六千,包括一日三餐,基本开支,女儿的衣服零食,学习等费用刚好够,能剩下也就百来块,当作零用,这样一来,她就只能老实在家待着。”
江柔听着这一番无稽之谈,脑中已恶补出一个血淋淋的场景,手持大刀,将眼前这个伪君子大卸八块。
芦汇生似已猜到江柔会怎么想,话锋转回自己身上,
“我们骑行队伍里,那些女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很多都是一认识就有好几年,有共同的爱好,骑行途中也会聊天,一来二去,底细也就明了了,做起来时没有生疏感,反而还会更融洽。”
“芦老师说得这么好,怎么不在骑行队伍里找一个,共同话题与爱好都有,门当户对,不正好么。”
江柔的挖苦之意,已是毫无掩饰,放在了明面上。
芦汇生自然也听出来了,“那些女人又花又野,一起玩玩还行,居家过日子还是要找江小姐这种,踏实本份的才可以。”
这哪是找什么居家过日子的,分明就是找个大冤种。
江柔觉得再多待一分钟,都是一种可耻的浪费。
拿起背包,放好手机,准备告辞。
只听芦汇生再次开口:
“与江小姐聊了这么多,我觉得挺投缘的,你条件不好,一年一次我都可以接受,不知江小姐的想法如何,能否接受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