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家仆驾驶着慕容宏的马车出发了。
马车内,姜云音撩开了车窗帘,观察着马车外的景致。
阳城自比不上帝都繁华,但亦是个大城,可如今街面上空荡荡的,街边商铺大门紧闭,街上没有摊贩,更没有行人,整个街道空落落的,有种荒凉诡异的空荡。
一旁的慕容晴嘀咕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姜云音一边观察一边回道:“或许是寿宴那件事还未有结果,贺越泽又封锁了城门,四处寻可疑人,城内居民惶惶,所以闭门不出了。”
一来担心城内有潜伏的凶手出没,二来担心自己被误伤吧。
两人一路观察着,直到察觉这马车是在城内不紧不慢地转悠。
整整过去了一刻钟,也没能到一家客栈。
慕容晴坐不住,直接打开了车门,紧绷着一张脸,质问家仆:“你是不是故意带我们兜圈子?”
明明街上没有行人,马路宽敞,毫无障碍,应该行驶顺畅才是,怎地比她在青城还磨蹭?
“冤枉啊,”家仆一脸委屈的喊冤,“我、我……是个跑腿的,不是车夫,本就不擅长驾驶马车。”
慕容晴可不吃这套解释,眯眼危险看他,道:“哦,那你挪开。”
车内的洪正德响应道:“我来。”
他很有行动力的出了马车,拎鸡仔一般将家仆提拎到一边,自己坐上了主驾驶位,二话不说拿过了缰绳和马鞭,斜眼瞟了家仆一眼,道:“你指路。”
换成了洪正德驾驶,车速霎时增加了不少,很快都到了第一家客栈。
姜云音下了马车,将绘制好的画像分发了一整套下去,俯了俯身,道:“辛苦各位了。”
这一家客栈便住了两家门派,大家收下画像后回道:“应该的,这是同我们息息相关之事,不是帮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之后拍了拍胸口,道:“姑娘放心,这客栈方圆三里内的排查,我们包圆了。”
姜云音询问道:“这客栈内除了二位门派中人,可还有其他住客?”
二人门派负责人互看了一眼确认了下,回道:“应当是有的,我们是贺城主生辰前一日到的阳城,这间客栈是所剩不多的选择,当时便快要住满了。”
姜云音表示了然地点点头,回忆起街道外的景象,建议道:“我们一路自贺家过来,路上不见什么行人,你们不必去外面寻人了,不如先从客栈的住客开始排查吧。”
两位负责人认可点头,道:“的确,自阳城出事以来,人人自危,尤其是头两日,少城主封锁了城门后,已经在阳城内搜索过一日,也带走了不少可疑人,那之后街上便没人出没了。”
姜云音听着,没做过多的反应,只是回道:“有消息随时来报,我们先去寻其他门派了。”
他们没有多做逗留,回了马车后,在家仆的指路下去到第二家客栈,得到回馈和第一家客栈那两个门派类似,一番差不多的交谈后赶往第三家。
就这样离开第五家客栈,手里成套的画像没剩几份后,再回到马车,慕容晴忍不住揣测道:“这指路的贺家人是不是知道我们要去找灵剑派的弟子啊?”
连着去了这么多家,到现在都没去到灵剑派弟子住的客栈。
“不好说,”姜云音没把话说死,“但至少可以肯定,他们是不想我们同灵剑派弟子见面的。”
反过来推论,这是件好事,说明押对了。
贺越泽越阻止他们见面,说明灵剑派越是一个接近真相的突破口。
慕容晴有些坐不住了:“岂有此理,我去……”
姜云音拉住她,阻止道:“不要去说,不要让他们看破我们的动机,在局势不明的时候,以不变应万变,对我们更有利。”
慕容晴虽然性子急,但胜在讲理听劝,尤其是她打从心底里认可欣赏的人,是以点点头,把冒上来的火气,压了下去,不去冲那家仆发难了。
一家家客栈分发下去,暮色四合,天色渐晚,贺家家仆终于领着他们到了最后一家客栈,马车停住时,他介绍道:“这客栈里只住了一个门派,便是灵剑派。”
可当他们进了客栈,却没能如愿以偿见到那位呛声贺越泽,激得贺越泽运功打算出手的灵剑派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