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只是入学考试,所以也就考两个时辰,题量减轻了不少。
把三天的内容揉吧揉吧,揉成了一份试卷,又浓缩了题量,只做一个简单的入学测验,了解目前学生的能力及知识储备量。
闫天泽从头将试卷看到尾后,脸上并没有波澜,入眼的前两题,有大半他都填不上来,所以只能空着作罢。
经帖这些是需要一定的知识储备量的,他也不过是临时抱佛脚罢了,哪里能记得过来。
原主以前是不错,但是这三年就没有碰过书,之前记的内容,现在能想起一半都是闫天泽记忆力好。
闫天泽从不纠结这些完全没有可能的地方,反而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后面的那篇策论上。
他将各项论点及论证,分别列在空白的纸张上,在脑中先将其翻译成现代意思,然后再将其翻译成大历朝的书面用语上,又花费了不少时间。
等他下笔后,时间已然过了一个时辰,不过他并没有慌忙,反而沉下心,认真得写好每一笔每一划,力求不出错。
等在结束响铃的前一秒钟,闫天泽才写完,随后他放下了笔,铃声也正好响了起来。
他没有检查的时间,今天的考试,他时间分配上,还是有些不合理。
再加上他用现代的思维组织词句,然后又要翻译过来,这些都是他比旁人多费时间的地方。
看来还是要多练多学,争取更快。
对于今天的考试,闫天泽也没有什么把握。
毕竟他也不知道他目前的能力是否能被五柳书院看得上,如果行的话更好,不行的话,那就再考虑。
毕竟他岳父之前有偷偷给了他一封可以直接入学的书信。
这封书信一旦用了,那安父就等于欠下了人情,闫天泽不想,所以能不用就不用。
这人情债最是难还,更不论安父一个商人身份,这东西得来,想来也是允诺了不少的条件的。
这个事情安玉是不知道的,回门的时候,安父塞给闫天泽的,闫天泽并不想真的用到这东西,所以就给瞒了下来。
等试卷收完,考学老师检查完所有东西,包括闫天泽带进来的篮子后,才放人出去。
从一个百来人的空间突然出到空旷的外头,空气都清新了起来。
本来闫天泽还想着遇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问问怎么回事,但是人太多了,他也懒得找人,想着等能入学后亲自问,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少爷,少爷,我在这!”书墨见到自家少爷后,飞奔过来。
之前闫天泽他们在考场考试的时候,他们这些书童们统一被安排在一旁的小屋子里。
好在里边还有桌椅板凳,书墨这两个时辰也就是无聊了点。
等接到他家少爷,从五柳书院出来后,赶马车的安大交代了安玉他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后头茶楼里,闫天泽又带着书墨过去了。
一路上书墨都没有开口问闫天泽考得怎么样,毕竟他对他家少爷可是很有信心的。
有时候闫天泽还真想认真得问书墨,是谁给你的勇气的!
“少主君,我和少爷正好要来找你们呢!”书墨见安玉和小君两人正好从茶楼出来,招手道。
“走吧,先回家吧!”接到人,闫天泽也没有再停留。
这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的时间,他脑细胞用得有些多,只想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先。
“好,回家回家!”
安玉现在都顺着闫天泽来,再说了他今天在茶楼这里坐得也屁股疼,也想回去了。
闫天泽和安玉上到马车后一直想着对方怎么还不问自己考得怎么样,但是安玉确实一直没有开口。
“你不问问我考得怎么样?”还是闫天泽按捺不住,主动开口道。
“这有啥好问的,肯定能过了,我对你有信心!”
“是呀,姑爷,绝对可以顺利入学的!”小君也在一旁鼓励道。
闫天泽无奈了,合着咱家所有人,就他自己对自己没把握,其他人都是能肯定他能过。
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心太大的原因,还是说不了解原主这三年的影响力。
“对了,我今天呀,在茶楼里认识了个可好看哥儿!”安玉想到月哥儿就想向闫天泽分享他新交到朋友的喜悦。
“哦?那你有问他家住哪里吗?”看着安玉畅想着要约那月哥儿一起喝茶听戏,一起去逛首饰店这些,闫天泽不忍心打断了他。
“对哦,我忘问他住哪了,我这猪脑袋。”安玉懊恼。
小君见不得他家少爷贬低自己,赶忙哄他家少爷道:“唉,怪我怪我,怪小君没有提醒少爷。”
安玉分得清是自己的责任,没好气得拍了拍对方的头:“怎么又成你的问题了,真是乱讲。”
小君嘿嘿嘿得笑了起来,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算了,有缘的话自然会碰上的,他家相公好像也是要入学五柳书院的,可能会是你的某个同窗,到时候自然还能碰上。”
安玉自行安慰自己,随后,又毫不在意得将闫天泽的胳膊牵了过去,靠在他肩膀上。
闫天泽真的是被安玉这自然的动作给打败了。
不过他又没有办法拒绝,毕竟现在两人可是正经夫夫关系,就算更过分的事情,安玉他也能做!
伴随着习习的微风,闫天泽和安玉两人听着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竟然在马车上睡着了。
幸好马车里边垫上了厚厚的褥子,而且还备有毯子,小君小心给两人披在身上。
等马车到闫府外,停下的时候,闫天泽才悠悠转醒,低头看着在他怀中还在睡着的安玉。
无奈得摇了摇头,看来这些日子,安玉也是辛苦,忙上忙下,忙里忙外的。
闫天泽没有将人叫醒,而是抱着人下了马车,下马车的时候是有一个凳子的,他抱着人的时候,走得很平稳,一点儿颠簸也没有。
安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看着熟悉的纱帐,安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身旁的闫天泽还没有醒,安玉感觉躺着身子都软了,想醒来活动活动,正好用晚膳。
他小心将闫天泽抱着他的腰的手挪开,没想到正好弄醒了对方。
“什么时辰了?”闫天泽刚醒过来,声音还有些沙哑,不一样的磁性,给安玉听得腰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