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白夜宴带着芝芝到花园散步。芝芝抬头看着白夜宴,鼓起勇气说:“哥哥,我之前做的梦,也许不是梦,那是我们的过去。”
白夜宴宠溺地笑了笑,“那你跟哥哥说说,我们在梦里是什么样的?”
芝芝想到二人不好的结局,她脸色煞白,心痛得无法呼吸。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白夜宴连忙扶住她的身体,担心的用手扣住她的脉搏。
“我没事儿,大概是睡太久了,对了,我到底昏睡了多久?”芝芝挣脱开白夜宴的手,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不就也就一个冬天而已,现在我们在东南地界,过两日就要班师回朝,到时候我会找时机让你跟我一起回洛城。”白夜宴看着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眼眸。
“好想让她的眼里只有自己,至始至终都只能看着自己。”白夜宴被子里偏执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看着远方,掩饰自己内心的病态心思。
“原来过了那么久,哥哥我想回北州了,想叔叔,还有三姐、四姐。”
芝芝低下头,现在,他连看自己都那么不情愿了吗?万年前的海誓山盟历历在目,却只有她一人记得。
“现在你不能随意离开我的身边,先回去,我和你说说目前的情况。”白夜宴一听她要离开,负在身后的手不由得握紧,深呼吸一口气,拉着芝芝的手就往回走。
芝芝被他拽得生疼也不吭声,几个丫鬟见白夜宴脸色不好,自家小姐低着头也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你看我我看你。云雀:主子他们好像吵架了。
云凰:该干嘛干嘛去。
云燕:主子会不会凶小姐?
云灵:我觉得两位主子之间怪怪的。
其他三人:看出来了!
“砰!”白夜宴把门甩上,松开禁锢住芝芝的手,努力告诉自己,她还是孩子,还是孩子!
“想回北州,我会陪你回,下次,别动不动就说要离开的话,我不爱听。”
“洪芝芝,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白夜宴怒吼出声,吓得芝芝一个哆嗦。
芝芝眼眶泛红,嘴唇紧抿,就是不说话。
白夜宴上前,双手紧握住她臂膀,把人带进怀里,“哥哥不是故意凶你,芝芝,你不懂外面的危险,现在西川那边正盯着我,你若是独自离开,随时可能遭遇不测,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以前你从来不会这么大声对我讲话的。”白夜宴听到这话,心中一软,语气缓和下来:“哥哥给你道歉,你小,还没有自保的能力,等以后天下太平了,哥哥会给你自由。”
芝芝吸了吸鼻子,抬眼望着他:“哥哥,你喜欢我吗?”白夜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内心的慌乱,“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是喜欢吗?你现在是要好好长大。”
芝芝听了白夜宴的话后,心里很失落。她默默地从白夜宴怀里挣出,轻声说:“哥哥,我知道了,我累了,想休息,你能出去吗?”
白夜宴本想和她说说外界的事,见她兴致缺缺,只能暂时作罢,“好,你好好休息,我在二楼,有事就叫我。”
芝芝爬上床,背对着他,白夜宴看着她的背影,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白夜宴关上门后,芝芝小声抽泣起来。她回忆着万年前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的白夜宴温柔而深情,不像现在这般复杂难懂。
夜里,白夜宴依靠在书房的太师椅上进入梦乡,芝芝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俊俏的容颜。
芝芝缓缓走近白夜宴,手指隔空轻轻抚上他的脸庞,眼中满是眷恋。她喃喃自语道:“万世之苦,换一世情缘,夫君,为我做到这般地步,值得吗?”
“你还记得仙谷的药园吗?那里有你为我种下的天地灵宝。”
“你还记得,那年新婚旅行我们在人间那段快乐的时光吗?”
“你还记得,永生柱上篆刻着你我夫妻二人的名字,灵魂不灭,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你为了神界和四海八荒孤单了数万年,想不到,我却是你的劫,夫君,你何尝不是我的劫,但我甘之如饴,我爱你,很爱很爱。”
“芝芝……”白夜宴扭了一下身体继续陷入沉睡。
芝芝苦笑,是啊,她现在是芝芝,不是素娥,不是小蝴蝶……
芝芝转身,落寞的向三楼走去,白夜宴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深邃,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一夜,有人辗转反侧,有人翻来覆去,也有人独坐天明。
第二日清晨,芝芝神色正常的下楼吃早膳。白夜宴早已坐在桌前,看到芝芝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但很快恢复平静。“早安,昨晚睡得可好?”
芝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默默吃起面前的早餐。
饭后,白夜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芝芝,今日我带你出去可好?。”
芝芝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能带上云凰姐姐她们吗?芝芝看着桌上的玫瑰花,突然说:“哥哥,你是不是已经黄袍加身?”白夜宴心剥橘子的手一顿,又继续剥,把果肉递到她里,“是,这一天我谋划了五年,为了白氏一族。我没有选择。”
“那祝哥哥,“那祝哥哥达成所愿,一统天下。”芝芝接过果肉放入口中,味同嚼蜡。
白夜宴紧抿着唇,待芝芝吃完手里的橘子,他才带着几人出空间。
云卫觉察到寝殿内多了几人的呼吸,立刻紧张起来,“陛下,可需要属下给您传孟将军?”
“不用,让苏瑾进来伺候。”
“是,陛下。”
很快苏瑾带着几名宫女从外面进来,看到寝殿内的六张熟面孔,立刻恭敬的向白夜宴和芝芝躬身行礼。
“苏瑾,这四个丫头安排在殿前伺候,那一个,打发到其他地方伺候。”
“是,奴才这就安排下去。”苏瑾立刻对云凰他们四位露出一抹真诚的笑。
喜鹊急了,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像一团浆糊,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但眼下她要被打发到其他地方去伺候人,那怎么行。
“小姐,奴婢不想离开您,求您帮帮奴婢。”
“陛下,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拖走。”苏瑾见这小丫鬟一直作死,怕连累了自个儿,看到陛下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连忙让人把喜鹊堵住嘴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