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亲戚村邻无法找到亚宁的时候,他们让万军到派出所报案。
第二天一大早,派出所的人还没上班,村民万军就来到派出所门口等着报案,就在万军在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唯一能知道亚宁去向的亚宁闺蜜心疼,正在坐着班车去县城开会的路上。
昨天亚宁的媒人来到心疼的住处,问她是否知道亚宁的下落是?心疼还是隐瞒了自己知道亚宁去向的事实,并没有向媒人说明实际情况。
这件事,此时坐在班车上的心疼,心里还是有一点过意不去,并不是自己不想告诉媒人亚宁的去向,只因为亚宁告诉她暂时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去向行踪。因为亚宁走的时候,心疼还正在梦里面睡得迷迷糊糊,一大清早,她就看到了亚宁留在桌子上的信。
现在心疼,拿着那封信又看了一遍,有回忆的以前的许许多多的点点滴滴,特别是亚宁陪心疼的去县城,找男朋友的时候被男朋友的朋友何川侮辱的事,对于心疼来说,从自己的内心有一种对不住亚宁的感觉,总是有一种亏欠在里面。她也没有想到,她和志奎的决定,虽然是采取的是先斩后奏的方法,但是亚宁后来还是同意了他们俩的方案。
令心疼和亚宁以及志奎三个人没有想到的结果是,本吓唬吓唬一下合川,让他交点钱,把这个事小范围内处理掉就完了,没有想到,公安接到他们的报警后并未私下协商处理,而是经过调查取证,多方走访,锁定证据,最后以强奸罪确把何川给逮了,这个结果真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现在何川被判刑了,亚宁因为这件事,自己的清白也让村里的人说三道四,亚宁的父母如同看犯人一样,让亚宁呆在家里寸步不离,为的就是担心她出个什么意外,家里也怕失去这个唯一的女儿。
前天下午,亚宁趁着父母外出的机会跑了出来,直接来到心疼这里和心疼住了一晚上,临走前给心疼留了一封信。
昨天早晨不辞而别,心疼的心里到现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心理解做为父母寻子心切的心情。
想到亚宁的父母,心疼心里忽然有一种对不住两位老人的感觉,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亚宁下落的人,当寻找亚宁的人来到她跟前时,她并没有说出亚宁的下落,坐在班车上的心疼,心里有一种后悔的感觉,他知道亚宁的不辞而别会让她的父母陷入了深深的担忧和自责之中。
心疼回想起过去的日子,感觉到老人对亚宁的过度保护可能给她带来了沉重的思想负担。
从前天晚上和亚宁的促膝长谈,她也理解亚宁的困惑和迷茫。一个20多岁的人了,没有经济收入,依靠父母的辛苦,亚宁总觉得自己是不能靠父母养活的。
心疼也支持亚宁的想法,呆在家里就是井底之蛙,出了村子看见的是偌大的世界,亚宁离开村子,换个环境或许对自己的心理调整也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现在亚宁突然做出离家出走的决定,太意外,心疼总认为前天晚上的交流至少她会有一段准备时间,谁知给心疼留信,不告诉父母,这是亚宁对父母的不孝顺,也是我心疼对两位老人的不孝顺,等我从县上开完会,一定回来后第一时间去亚宁家里,告诉叔叔阿姨亚宁的下落,向他们道个歉认个错,以免亚宁的父母着急上火。
想到这,心疼把手里刚看完的信折了起来,装在自己的背包里。
心疼把信装进背包后,她向窗外望去,心疼才发现天空正在慢慢变亮,崭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车内温度很舒服,心疼往后靠了靠,她要补补早起的觉。
班车司机望着车窗外的山路,心中充满了担忧。今天的路面异常湿滑,冰雪覆盖着每一寸道路,让他感到十分不安。他甚至想放弃继续前行,以确保乘客们的安全。
然而,老板娘坚持让他在冰天雪地中继续行驶。她认为,这些乘客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正在抓商机,利用这寒冷的天气的机会贩回春节所需的布匹,不能因为路况不好就耽误他们的时间和商机。
班车司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老板娘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
他小心翼翼地行驶在山路上。车轮在冰雪上打滑,车身不时地晃动,让乘客们都感到十分紧张。班车司机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况,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班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车轮在湿滑的路面上艰难地转动着。突然,司机感到一阵失控,车身开始摇晃起来。他拼命地踩刹车,但车轮却在冰面上打滑,无法停下。
班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向了路边的山沟。乘客们惊恐地尖叫着,试图抓住身边的东西,但一切都太晚了。班车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山沟,发出了一声巨响。
车身严重变形,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乘客们被困在车内,有些人受伤流血,有些人则昏迷不醒。寒冷的空气从破碎的车窗中涌入,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当出事的班车被发现时已是七点多钟了。
班车歪倒在路边的深沟里,车身严重变形,车窗玻璃破碎一地。周围的村民们听到消息后纷纷赶来,现场一片混乱。有人在上面商议方案,有人在试图想法下去营救被困在车里的乘客,还有人在焦急地等待着救援人员的到来。
在寒冷的天气里,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终于,救援人员赶到了现场,但是,他们到了现场全傻眼了,面对落入悬崖下的变形车辆,施救工作的难度真是太难了,一是下面的流水湍急随时有冲走乘客的危险,二是湿滑的工作面无法满足设备的工作要求,最终在村民的帮助下艰难的展开了救援工作。
经过一番努力,被困的乘客们被陆续救出,送往了附近的医院进行治疗。然而,不幸的是,大部分乘客因车辆摔落过程中受伤惨烈伤势过重,最终没能抢救过来,其中就有知道亚宁去向的心疼。
这个寒冷的早晨,对于山村里的人们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失去了亲人和朋友,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但是,他们也知道,生活还要继续,他们必须坚强面对这一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村民们纷纷伸出援手,帮助那些受伤的乘客和他们的家人度过难关。这个寒冷的山村,因为这场意外而变得更加团结和温暖。
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时,他们惊呆了,已经解体的班车,还在燃烧着,在山沟下面的湖水面上漂着,水面上有五颜六色的行李包和衣服的颜色,也在随水而动。
看着那一具具惨不忍睹的救援现场,民警一阵惊悚和恐惧。
当县交通局听说有28人遇难时,立马上报县政府,政府马上成立救援小组,火速赶往现场,在政府的组织下,公安,消防,医疗的配合下,消防克服艰难险阻,在村民的帮助下,大半天时间的抢救打捞上了的变形严重的班车,和部分遇难者的遗体,令现场所有人动容。
万军在派出所报案,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回到家里告诉大家,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是不是亚宁也在车上?
于是大家又火速赶往救援现场,现场的惨状,又有些村民,就近的恶心呕吐,大家伙大体的在遇难的遗体前看了一眼,并没有找到需要找的人,而唯一能知道亚去向的心疼,却在这次交通事故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而心疼身上的那只背包,和亚宁留的那封信,也随着水的流动,不知去向,自由漂流。
从此,亚宁的去向就成了一个永远的谜。
就在车祸发生的这一天下午三点多,吴之玄的小舅子突然有了意识,他睁开了双眼,眼睛转过来,转过去,望着天花板。
因为父亲张老汉已经习惯了儿子一直躺在床上的这种生活,8个多月的时间了,他在外面自己租房住下来,就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儿子,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儿子迟早有一天会醒来的,儿子张国栋就是他自己唯一的寄托和希望。
现在正在医院里打扫卫生的张老汉还并不知道儿子正睁开双眼,望着医院的天花板。
张老汉为了儿子张国栋能够方便自己在医院照顾,他在医院找了一份在医院打扫卫生的差事,小女儿国静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饭馆当服务员,为的是两个人照顾起过冬来都比较方便。
张国静和往常一样,收拾完食堂的卫生以后,又来到了医院,她刚一进病房就看到,张国栋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
国静一阵惊讶,他不知说什么好,大喊了一声,“国栋,你醒了吗?”
张国栋寻声望去看见姐姐正在瞪大眼睛望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张国静竟然流下了眼泪,是激动,是幸福,是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还是好长时间没有和弟弟说话,当弟弟突然睁开眼睛时,她竟然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国庆一把抓住国栋的手忙喊:“国栋国栋,我是姐姐,我是姐姐!”
国栋虽然睁开了双眼,但是他的眼睛随着国静的声音望向她,看到姐姐的第一眼,国栋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从国栋的两腮帮子流了下来。
看到国栋流下了眼泪,早已泪流的满面的国静,泣不成声,8个月了,8个月了,没有想到自己和父亲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国静感到弟弟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她知道弟弟有知觉了,他清醒过来了。真是没想到,国静喜极而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紧紧地握住弟弟的手,仿佛害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
弟弟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虚弱。国静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弟弟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国静连忙叫来医生,医生对弟弟进行了详细的检查。检查结果让国静松了一口气,弟弟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只要好好休养,就能够完全康复。
国静坐在弟弟的床边,看着他安静地入睡,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欣慰。她知道,这是一个奇迹,也是弟弟坚强意志的体现。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会一直陪伴在弟弟身边,照顾他,支持他,直到他完全恢复健康。
国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急忙跑出去找到父亲,大声告诉他:“国栋清醒了。”父亲一阵惊讶,手中的扫扫不自觉地滑落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几秒后,才缓过神来,急切地问道:“真的吗?国栋真的清醒了?”国静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父亲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连忙起身,跟着国静往国栋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父亲的脚步显得有些急促,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当他们来到国栋的房间时,看到国栋正坐在床上,眼神清澈,精神状态良好。父亲激动地走上前,握住国栋的手,声音颤抖地说:“儿子,你终于清醒了,太好了!”国栋看着父亲,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他轻声说道:“爸爸,让您担心了。”父亲摇摇头,说:“只要你能好起来,一切都不重要了。”
此时,房间里充满了温馨和感动。国静站在一旁,看着父亲和国栋,心中也感到无比的欣慰。她知道,这一刻,他们一家人等得太久太久了。
三天后,签于12.6特大交通安全事故的发生,国家安检组成立了12.6特大交通安全事故调查组,组织省市相关部门召开专题会议,吴之玄在县上参加完会议后便开车到市医院看望正躺在病床上的张国栋。
来到病房,看到正倚靠在国静身上的张国栋时,吴之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是奇迹出现了,得知国栋清醒的事实后,吴之玄兴奋得像个孩子,他上前一把拉起张国栋的手:“国栋,你可让我们等得好辛苦啊!”
张园栋似乎有点术然,他只是微微嘴角上扬了一点,并未出声,看到这个表情,吴之玄笑着对岳父和国静说:“刚清醒,可能得有一段时间恢复。”
吴之玄随后来到医生办公室,询问了小舅子的相关病情,当知道了张国栋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过段时间就可出院了。吴之玄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一直因张国栋病情而推迟的自己的婚期,他似乎已经麻木,感觉好像和沈莎莎结婚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而沈莎莎由原来的理解也逐渐减少了对他的催促。
喜的是张国栋的病情好转,意识请醒,这就是吴之玄梦寐以求的事。这件事能有如此好的结局无疑是吴之玄长期困扰的心病一扫而光,喜出望外。
吴之玄从医院出来了,心情格外好,他抑住不住高兴的心情哼着小曲上了车。
归心似箭,他要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沈莎莎,渴盼已久的婚礼马上就得又再一次筹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