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五点多,Karina选修课差不多下课,符源拓早早在d大曲通L大的北门等着她。
廖炀中午就离开宿舍了,许正冕在符源拓走前和女友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打着电话。
要说许正冕这人也足够专情,都说男人异地生出二心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可他却截然不同。
时常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不够对女朋友体贴,没有尽到男友的义务而像一只柔弱的小猫般劈里啪啦地掉小珍珠。
这种痴情与他一米八的豪放长相完全是两个极端,偏偏还在他身上实现了。
传闻他的现任还是他的初恋,两人分分合合,在他的不懈追求下这都持续五六年了。
符源拓等待得有点焦急时,Karina学姐总算踩着轻快的步子出现在了马路拐角处。
她一如当年,打扮与妆容带着一股欧美范,very open,很像《破产姐妹》里的苏菲,开口更是不拘小节。
“#@¥%的,这半年在家呆的快憋死我了。”
“我早就想找你出去吃饭了,但你小子每天比那个军机大臣还忙,姐也是等着你带完合唱才找的你。”
“走,咱姐俩今晚不醉不归。”
她一把搂上符源拓,也说她足够高,穿上高跟鞋视觉上没差后者多少。
符源拓不好意思的致歉:
“是学弟的问题,今天的饭我请吧。”
“你请个屁,姐能让你付钱?”
她随手拿出一盒女士香烟,然后就要摸打火机。
符源拓见状,小声温和劝阻道:
“Karina学姐,咱才刚出校门,公共场合吸烟不太合适。”
Karina的动作一停,看向了他,就在要把后者看毛之际,双指夹住叼在嘴里的香烟放回烟盒,道:
“都忘了你是个遵纪守法的小男孩了,我这要搁以前,就就就...”她回忆着,“就我上次搬家那个小区。”
“还有那个谁,崔准。”
“你还有印象吧?”她问道。
符源拓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她继续道:
“崔准你别看他人那么精致,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要体力有体力,女王1一个。”
“【违规夸赞形容省略三十字】”
她说的前一句话符源拓倒是听崔学长本人默认过,但后一句话,她说就算了,还比划内容,就赶上她真见过一样,大庭广众之下吓得符源拓紧忙对她比嘘。
“害,这是男人炫耀的资本,哪个女人和0不喜欢***的男人?我这儿给他打宣传呢。”Karina笑道。
符源拓没她那么开放,道:
“Karina学姐这个东西我觉得你还是小点声,话糙理不糙,但你这比玄武岩还糙,崔准学长再帅再...有实力这也是他的事情,咱们不要议论的好。”
Karina想了想:
“行吧,那就说回正题,md我从哪拐过来的来着?”
“cigarette。”
她找回思路,道:
“然后那是他第一次当0吧应该,和不知道哪个缺德的野男人分手,心碎了大半夜把我叫出去陪他喝酒,我俩tmd凌晨三点喝完也回不去学校了,就在那个小区楼下的垃圾桶那儿瞎**谈心。”
“我最看不得别人伤心,整的我也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太好就想抽烟。”
“崔准也会,我就把烟分给了他。”
“关键是我抽烟快,崔准那小子半个小时也不吸一口。”
“你想我俩聊到六点回地学校,那都天亮了。”
“那一晚上给我抽地血液里都是尼古丁。”
“保密啊,这个事儿他可不让我和别人说,他那脾气也挺大的,铁S,你要是泄密小心他把你【违规】。”
“我,不是,”符源拓真恨自己耳朵怎么听的这么快,大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学姐你咋不给我打个预防针啊。”
“闹着玩的,你瞅你这个小胆。”Karina捏了捏学弟吃了苦瓜般的脸,“崔准可稀罕你稀罕的不得了。”
“不过,你俩没处吗?”她疑问。
符源拓:“???”
一看他这样Karina便知两人没那事儿,怂恿道:
“我寻思你也喜欢他那款的吧。”
“那小条那五官,多zun(俊)呐。”
“心动了就赶紧行动,要不然你等他大四不在学校,那就错过了大机会了啊。”
符源拓自己也想不起是否和她说过自己的性取向,或者是她揣测出来的,崔准学长虽好,但自己与他的关系的纠葛程度一句话都难以概括,道:
“学姐我们换个话题吧。”
“换个话题?”Karina转动着眼珠,“哪能说啥呢。”
她灵光一闪:
“孙宇帅吧,他那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贼有意思,也不算议论,你去咱们学校gay圈问问差不多也能打听到,相当于半公开。”
两人这时也走到了店,选好锅底拿好串坐下后她开始讲述。
“我和你说哈哈哈哈哈。”
“他大一在校医院体检,那个时候我们和工院一起去的。”
“他看上人家中队长了,你想啊,工院那保准清一色的大直男,数量多质量就肯定有好的。”
“然后他们这个中队长长得就不赖,人家去哪儿,shifusun就跟到哪儿。”
“体检那天一楼我忘了哪个科室了,有个医生测扁平足?”
“他跟在人家身后一味盯着人家没看地方。”
“偏偏那个科室有个医生是个态度贼差的人。”
“就对他大喊大叫说。”
Karina站起身掐着腰颐指气使有样学样道:
“你站这儿我站哪儿啊?没长眼睛还是咋的。”
“shifusun那么一个尖酸刻薄有仇必报的人,当场就反驳说。”
她切换到了孙宇帅的角度,阴阳怪气翘起兰花指:
“你个老妖婆嘴巴吃屎了?”
“不会好好说话?”
她连带插播念白:
“那个医生也就三十?”
“被他叫老妖婆气地就要把他赶出去。”
“shifusun那什么人,整个东三省打听打听,碰瓷他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尤其是他在他的“鱼塘”面前丢尽了面子,就破罐子破摔了。”
“那女的手还没拽到他身上,他躺地上就开始鬼哭狼嚎说没天理了。”
“那一嗓子嚎的,校医院拢共巴掌大的几层楼赶上杀猪了。”
“他这么一闹,别人也别想体检了,全来看热闹。”
“那家伙的,科室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最后惊动学工处的李响老师亲自过来也不好使,他就说他有癌症,有抑郁症,要是那个女的不道歉他就不起来。”
“到底是让那个女的道了歉。”
“但也把人家工学院的那个中队长吓得退避三舍。”
Karina讲完坐回椅子上,汤也沸腾了,她下了串。
符源拓还沉浸在她一人分饰两角的演绎中,缓缓道:
“这也太...”
“咱们说医生患者各有各的不容易,要是那个医生真有问题,他直接通过校长信箱反应不行吗?怎么能医闹呢?”
“而且我大一体检的时候,所有科室的医生也没见谁态度恶劣啊。”
“害,”Karina一摆手,“那都是让shifusun那个极品闹的,也怪他们运气不好,以前每届都没遇到这种情况,偏偏新来的整个医生态度的确不咋地,估计是关系户,我看有人在表白墙吐槽过她,那天她坐班遇到shifusun也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
她说得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这其实和他外出当【违规禽类】相比还不算什么。”
此言一出,符源拓炸裂地抬起脑袋。
“咋了酸着了?”Karina问,“我就让你别调那么多醋你不听。”
她不由分说地给符源拓要了瓶杏仁露,接着讲道:
“我记得他有一次在软件上给老男报价1500一次。”
“就它那衰样你别说还真有人答应。”
“后来传闻他和一个大腹便便的头发快掉光的满脸麻子一口老黄牙五十多岁的老男到酒店了。”
“你猜怎么着?”
“这都是他说的啊,他自己说嫌疼钱也不要了提上裤子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
Karina笑得杯中的茶都差点没握住洒掉。
不得不说,shifusun的行为着实让人大跌眼镜,远远超出正常人的认知,也侧面证明了,学历与素质只能相对划等号,不能绝对划等号,震撼得符源拓许久憋出来一句:
“我觉得,不论什么人,还是要讲道德,守法纪,不能太邪染。”
“所以说你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嘛,谁看了不说喜欢。”Karina捞出汤锅中的肉串放到符源拓盘子上,道:“快吃吧,等会串都煮飞了。”
这一顿饭在Karina的欢快情绪调动下,符源拓心情达到了开学来最舒畅的一次。
他饭后送别Karina,刚走到临海餐厅,打开手机一看。
置顶暴龙:“中秋下午五点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