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鸢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从殿内走出,双腿发软,膝盖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幸好旁边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
\"皇妹,你没事吧?\"
曹鸢抬起头来,他的脸上充满了关切之情。
曹鸢听到曹稷的声音,她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曹稷紧紧握住时,她的身体猛地一抖,迅速挣脱开来。
\"谢谢二皇兄,我没事。\"曹鸢强压着情绪。
\"皇妹,你放心!楚衍和楚相国如此欺骗你,皇兄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曹稷宽慰她,语气坚定,不知道还真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
\"那就麻烦皇兄了。\"说完,她负气转身离去。
“哦对了,我抓他的时候,他说他想见你,你见不见呢?”
听到这句话,我的身体猛地一颤,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个男人……她怎么可能还想见他?
“不见!”
曹鸢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声音冰冷而坚定。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回忆起与他的过往,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曹鸢紧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
一间十分精致的厢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从金鹤炉中散发出来的。
屏风后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
“公子!公子!”
玄风嘴里虽一直喊着楚衍,但他的意识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他究竟如何?死了我可不付钱!”
岑音靠在床框上忧心地看着玄风。
“命是保住了,但是一直不醒我也没办法!你们要多多刺激刺激他,说不定就醒了。”
大夫摇着头拎着药箱离开。
“不行!再不醒就要出大事了!”
岑音上去把玄风抓起来,猛烈的摇晃着他的身子,“给我醒一醒!再不醒大皇子就要死了!”
“你是不是真想你主子死到魏国!”
不知是不是岑音喊的有些成效,玄风似乎有了意识。
“玄风!大皇子要死了,你再不醒就见不到他了!”
“不,不要!”玄风一口鲜血吐出,内心的淤血终于吐了出来。
“玄风,你怎么样?”
玄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道,“公子呢?”
“大皇子被抓了!你赶快找人去救他吧!”
岑音焦急地说道,同时拿袖子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
玄风猛地坐了起来,但由于身体虚弱,刚一起身便直接跌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得救公子!”
岑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已经打听过了,大皇子被关在刑部的牢房里,晚上应该是守卫最少的时候,我们直接劫囚就好了。”
玄风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楚相国他有事吗?”
岑音皱起眉头,“他也被抓了!哎呀这都不是重点,你赶快召集蜀国人把大皇子救出来就行了!”
玄风摇摇头,“不行!我们蜀国驿站里的人已经被二殿下杀完了,现在我没有人!只能等城外的人进来。但是楚相在牢里,公子是不会跟我走的!”
“那怎么办!就这样等死啊!”
岑音低头沉思片刻后,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不如你去找公主吧!她手上有虎符,可以调动军队,这样就能救下他们了!”
玄风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你真是太天真了,完全不了解公主。这件事情涉及到通敌的罪名,就算我们去求公主帮忙,公主也不会管的。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公子压根就没说过他的身份。”
岑音焦急地跺着脚,双手紧握成拳,“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压低声音对她说,“你先帮我进入牢房,其他的事情等进去再说。”
昏暗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墙壁上的火把摇曳不定,投射出扭曲的阴影,仿佛是地狱中的恶鬼在张牙舞爪。
而那阵阵惨叫则如同恶魔的狂笑,回荡在这阴森恐怖的空间里,让人毛骨悚然。
楚衍被牢牢地架在刑台上,他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但却无法挣脱束缚。
血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顺着他的脖子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衫,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距离楚衍被抓已经过去了两日。这两天里,他承受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但他始终没弄清曹稷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为何他非要置他于死地。
曹稷从椅子坐起来,站在楚衍面前。
“我要见皇帝!”楚衍双手紧握着拳,试图可以让自己的减少些疼痛。
“你一个蜀国细作凭什么要见父皇!”
“就凭我是蜀国的储君,蜀国先皇嫡子,你一个庶出也配审我!”
曹稷脸上瞬间露出了阴狠的表情,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好一个嫡子啊!那你看看你还有命回蜀国没!”
楚衍也不怕他,直言道,“你敢动我吗?就算是大魏皇帝应该也不敢动我!杀蜀国当朝储君你是想挑起两国战事吗?”
“也对,反正你也是个没军功的无用皇子!自然不担心战事的发生!”
这句话彻底触碰到了曹稷的底线。
“楚衍!”
曹稷大喊道,声音似是要震穿了整个牢狱。
曹稷彻底被他逼急了,脸色涨红,眼神凶狠地盯着楚衍,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可以用来对付楚衍的东西。
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木桶上,他快步走过去,从木桶里舀了一碗不知名的水过来。
此时的曹稷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楚衍尝尝痛苦的滋味。他端着水碗,一步步走向楚衍,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刚才那个疯狂的人不是他一样。
“楚衍!我虽不能杀你,但我能折磨你!”
曹稷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说完,他猛地将手中的水碗朝楚衍泼去。水碗中的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了楚衍的身上。
“呃!”楚衍浑身像是被上千只蚂蚁咬过似的,伤口又疼又痒,浸入骨髓。
“楚衍,爽不爽!这辣椒水还是你想的配方哈哈哈哈……”
“怎么样楚衍,这些都是你在大理寺的所制定的刑罚,用在你身上的感觉如何?”
“一个嫡子身份居然能让你这么激动?不会连太子也是你杀的吧!”
“胡说!我没有杀他!”
曹稷浑身颤抖,“你是嫡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短命鬼!”
“你选择揭露我的身份,应该不止是因为平乐侯,说,你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