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刚刚被抓,曹鸢与楚相国相继被紧急召入宫内。
进入养心殿后,曹稷已经在殿内了,不知刚刚与皇帝说了些什么。
“老臣叩见陛下!”
“儿臣参见父皇!”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一同下跪,向皇帝行礼。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冷冷地看着下方跪着的二人,眼中闪烁着怒火,沉声道,“楚相你可知罪!”
楚相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抬起头来,直视着皇帝的眼睛,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陛下,老臣知罪!养子楚衍当时被抓,歹人说他已死,老臣派了众多暗卫寻人均未有下落,这才匆忙帮他办了葬礼!谁知居然他又活着回来了。”
“一切罪责老臣自己承担。”
曹稷挑起话题,“楚相,你可不只是隐瞒了这些吧?楚衍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二殿下,老臣不知为何您要针对衍儿!但他是我从战场上捡的弃儿,不管身份如何他都是我的孩子!”
“老二你又查到了什么?”皇帝眼神凌厉。
“父皇,儿臣已经查到这位原大理寺卿不只是假死,还是蜀国人,他隐瞒了蜀国的身份潜伏在我大魏不知有何企图!”曹稷越说声音越洪亮。
“二皇兄,你当街杀了那么多蜀国人就是为了证明楚大人是蜀国人吗?我大魏之前就有不同国籍在外国为官的案例,难不成你只是借机想屠杀更多了蜀国人引起两国交战?”
“要只是因为他是蜀国人就也没什么!不过皇妹,楚衍他可不只是蜀国人。”
曹鸢不忍嗤笑一声,“二皇兄倒是非要给楚大人安罪名了,我倒是想听听有什么身份能引得起二皇兄的注意!难不成他是蜀国皇帝吗?”
曹稷笑了笑,“皇妹猜的可真对!”
“父皇,楚衍虽然不是现在的蜀国皇帝,但是!他是蜀国当朝的大皇子!蜀国!未来的君主!”
话音刚落,在场的全部安静了下来。
曹鸢自是不信的,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曹稷说道,“二皇兄,你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吧?楚衍怎么可能是蜀国的储君呢?哪一国的储君会在其他国家做臣子!”
她觉得这个说法简直荒谬至极,根本无法让人相信。
楚衍一直以来都表现出对大魏的忠诚和尽职,还专门跑去促成陈国与魏国的议和。
虽然他是蜀国人,但他跟蜀国君主完全不同。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蜀国的储君?
“鸢儿说的对,楚衍在我大魏尽忠怎会是蜀国储君。”
曹稷一脸阴沉地打开一幅画卷,随着卷轴缓缓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人像画,而画中的人竟然是楚衍。
他指着画像,对皇帝说道,“父皇!这幅画像是在我国的蜀国质子亲手所画,经过确认,此人的确是蜀国的储君——萧寒景的亲哥哥萧寒行!”
曹稷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继续说道,“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为了刺探我们大魏的机密情报!父皇应该立刻下令将所有隐瞒他身份的人全部处死!”
曹鸢摇了摇头,表示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反驳道,“荒唐至极!这绝对不可能!楚衍明明告诉我说他在蜀国没有任何亲人!”
曹鸢将目光转向楚相,眼中闪烁着激动和疑惑,“楚相,你快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楚衍他不可能是蜀国的储君,对不对?”
此时楚相却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曹鸢的心猛地一沉,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楚相!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她的身体开始摇晃,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脑海中的思绪瞬间混乱成一团,让她难以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是蜀国的储君呢……”
曹鸢喃喃自语道,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彻底打破了她内心的平静,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皇妹,演的不错!当真是不知道吗?”
“楚相你说!”皇帝道。
楚相解释道,“回禀陛下,老臣无话可说!”
曹鸢塌下了肩,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她又被骗了。
“陛下明鉴,楚衍虽是蜀国储君但他在任大理寺卿从未做过对不起大魏的事情,只是寻找失踪的弟弟。求陛下网开一面,只治臣的罪!”楚相还在替楚衍辩驳。
曹鸢愣了神,她想起来了,当初他一心想要进宫,好像是在找人,她还给了他一张玉牌。
这么说一切就都说通了,质子,东宫,白露。
曹鸢嗤笑一声,原来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骗的团团转。
曹鸢啊曹鸢,你和上一世一样的蠢。
“皇妹这么伤心,看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似的。”
此时曹稷还在幸灾乐祸。
“楚相国欺上瞒下,罪无可赦!将楚相打入天牢!”皇帝一声令下。
听到这话,曹鸢整个人都愣住了,可她却又无话可说。
“鸢儿……”皇帝犹豫地看向曹鸢。
曹鸢回过神来,连忙擦干眼泪,说道,“儿臣在!”
“父皇!四皇妹应是受楚衍和楚相所蒙蔽,请父皇网开一面!”
谁能想到,这个时候曹稷居然会破天荒地替曹鸢求情呢?
“回府闭门思过吧!”
“多谢父皇!”曹稷脸上流露出轻松的笑容。
“多谢父皇!”
“此事交于你审理!”
“是!儿臣领旨!”曹稷暗自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