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安一路疾行,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终于跑到仁义堂的大门前。
跑到的时候,白祈安早已气喘吁吁,差点跪倒在地。
“小爷这身体真是不行了,”白祈安嘀咕一声,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朝着门口跑去。
来到仁义堂的大门口,用仅剩不多的力气,不要命的敲打着门,“姜沐白开门,救命!!”
听着外面传来鬼哭神嚎的叫喊声,姜沐白生无可恋的坐起身。
他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得罪了财神爷,专门挑他最虚弱的折腾。
林书不在,他医馆里每天都人满为患,原本这是最值的高兴的事。
可是他们见不到林书,就跑来砸他的医馆,他外头那道门都换了几次。
这好不容易睡个觉,又被人半夜吵醒。
没办法的他只得披着衣服走出房间。
哪知,他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小鲁和管家两人抬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走进来。
见到脸色青紫的白祈安,姜沐白由衷的觉得他的情况不好,随时有种小命玩完的感觉。
“怎么回事,赶紧去找孙大夫。”
白祈安伸手捂住胸口,喘息道,“你等我说完话,在去找人救我。”
“陆君恒被人抓走了,你赶紧去救他……”
话没说完,白祈安就沉沉的昏了过去。
看着他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姜沐白由衷的觉得,他比陆君恒的情况更危险。
当即开口大声叫起来,“孙大夫,赶紧救人。”
刚走出房门的孙大夫,被他这一嗓子嚎得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重新站起身的他,骂骂咧咧的朝着姜沐白方向走去。
“东家,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不要咋咋呼呼的。”
姜沐白懒得搭理他,协助孙大夫将白祈安安顿好,这才去处理陆君恒的事。
白祈安这家伙,说话也说不清楚,只说陆时渊被人抓,却不告诉他是被谁抓。
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能求助于当地县令。
好在自从新的县令来到这里后,跟他的关系还算可以。
县衙内,灯火通明,新上任的县令赵文远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文之中,眉头紧锁,显得颇为疲惫。
听到姜沐白急促的敲门声,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心中暗自嘀咕这深更半夜的还有何事不能等到明日。
但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他深知自己的责任,没办法的只得起身走出书房。
而姜沐白此时已经冲了进来,“大人,我要报案。”
“姜东家,这么晚了你要报什么案?”就不能等到明天吗?
赵文远见他一脸毛毛躁躁的,不乐意的看着他。
姜沐白喘了口气,将来龙去脉迅速讲述一遍,特别强调陆君恒与林书的关系。
“赵大人,这陆君恒可是林大夫的亲儿子,若是他出个什么好歹……”
“我知道了,我马上派人去找,”林大夫,上一个县令就是被林大夫给送走的。
他可不想步入上一任县令的后尘,当即派人全城搜索。
姜沐白闻言,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
有县衙的帮助,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陆君恒。
姜沐白离开县衙,回到仁医堂。
此时,白祈安已经被孙大夫救醒,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虽有所好转,但仍显苍白。
见姜沐白回来,迫切的拉着姜沐白问道,“姜大哥,陆君恒人呢,可有找到。”
姜沐白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刚才话都没说完让我怎么找,好在我还不算笨,我找了县衙的人帮忙。”
闻言,白祈安提起的心这才缓缓放下,“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相信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姜沐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白祈安虽然不太相信,但现在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赵文远连夜派人全城大搜索,还派人把守了小镇的各个出口。
但凡小镇里的新鲜面孔,一律带回县衙问话。
而这第一个倒霉人群就是刚赶回小镇的陆时渊三人。
三人中只有林书是熟面孔,奈何此刻的林书正在晕马车,昏昏欲睡的,根本没心情理会任何人。
等她醒来的时候,三人已出现在县衙大厅。
青禾见一个小小县令竟然敢抓她,当场来了脾气。
对付不了林书,难不成还不能对付一个县令吗?
青禾正欲发作,就被陆时渊及时制止。
“青禾,不得无礼。”
陆时渊知道林书他们在小镇生活的痕迹,不想为她树敌。
当即开口说道,“赵大人,我们刚回到小镇,还不知道小镇里发生了什么事?可否请赵大人详细告知。”
赵文远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见二人相貌堂堂,气势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更是不敢有意得罪。
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仁义堂的姜东家,昨晚急匆匆的来报案。”
“说是林大夫之子陆君恒遭人挟持……”
“你说什么,陆君恒遭人挟持,”赵文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一声冰冷刺骨的嗓音。
赵文远下意识的朝马车上看去,见到一个被红斑遮去半张脸的女子从马车里急急忙忙的跳下来。
林书来到赵文远面前,朝着他颔首点了点头,“民妇林书参见赵大人。”
“赵大人,你刚才说我儿子他被何人挟持?”
赵文远听到林书自报家门,这才恍然大悟。
原本这就是最近镇上所有妇女都在寻找的林大夫。
“本官尚未找到。”
“是姜沐白来报的案吗?”林书退而求其次。
“正是,”赵文远连忙说道,这可是大理寺卿都罩着的人,他可不能得罪。
“我现在去找他,”说完,林书转身就朝着跑出县衙,朝仁义堂方向跑去。
完全忘却了与她同行的陆时渊和青禾二人。
我是谁?我在哪?
陆时渊一脸懵的看着头也不回就走了的林书。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还算是林书的丈夫,陆君恒的爹吧!
可这女人却把他忘得彻底。
当即头痛的叫上青禾,“青禾,驾车追上夫人。”
赵文远听到陆时渊的话,满脸诧异的看向陆时渊。
完全没料到,林大夫的夫君竟然这么长得这么气度非凡。
哎,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