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咔嚓一声,厉臭臭闭上眼睛,专心吃奶,嘬的更起劲了。
卿禾偏头看了眼,虽然没说话,但是抱着儿子朝床里挪了些,连带着崽崽一起转过去了身子。
厉戈轻手轻脚上了床,将夫人抱在怀里,大手穿过她身前,想要捏捏崽崽的脸蛋,但是遭到了崽崽的一记抡抡拳。
一不小心,手就打在了儿子饭碗上。
崽崽抡的力气不小,导致他爹的手撞在身上的力道也大,一股疼痛击过心尖,卿禾蹙眉啧了一声。
“是不是弄疼了?”
厉臭臭讪讪松开嘴,贴在母亲揉的地方轻轻吻了吻,着急的哄道:“不痛不痛,痛痛飞走啦。”
卿禾摇摇头,没吱声,但是眉头依旧紧蹙。
厉戈咬咬牙,抬手捂住儿子眼睛,把他扣在自己饭饭旁,说道:“你好好喝奶,妈妈的事爸爸管。”
厉臭臭挣扎个不停,心里一万个不服,凭什么?他也要管。
但是妈妈一出声,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吃奶了。
厉戈手敷在夫人身前,轻轻帮着揉了起来,心里不禁愧疚,不和崽崽闹好了,结果还误伤了夫人。
这还是第一次儿子在的,他们夫妻俩如此亲密,卿禾怕被儿子瞧见,抬手要推搡开厉戈,叫他别弄了。
但是厉戈发出嘶的一声,声音很小,似是在告诉她听话,没事的。
卿禾脸颊一片火热,被烧的不行,等不疼了,她赶紧开口把人推开了。
厉臭臭也吃好奶奶了,眼睛终于被爸爸松开之后,他可算又能看见东西了,瞥着娘亲脸蛋红红的,他歪着脑袋凑上去,有些好奇:“娘亲,脸脸红了。”
奶香娃娃凑上来,一股奶香味迎面而来,这次,卿禾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夫君说她身上有奶香味了。
跟奶牛似的。
她手挡在脸前,向后躲了躲:“没...没事,娘亲是热的。”
偏偏旁边的厉戈不帮忙,反倒还笑,气的她狠狠剜了他一眼,脸红都是谁弄的?心里都没点数。
厉戈笑了,他道:“臭臭也大了,是男孩子,和娘亲男女有别,娘亲是因为臭臭吃奶奶才脸红的,臭臭不吃奶奶,娘亲脸蛋就不会红了。”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厉臭臭被唬住了,满脸愧疚,他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但知道脸红红的感觉很烫,不好受,他不想让娘亲不好受。
可是....他也想吃奶奶。
小小的狼崽陷入了大大的纠结之中,卿禾嗔怪的拍了厉戈一下,有些无奈,瞎说什么呢?
要不是睡前厉戈抱着自己家小狼崽一直道歉,表示今天白天的事是爸爸错了,把臭臭哄高兴了,卿禾还真容易把他给‘请’出去。
洗澡的时候,本来是卿禾要给儿子洗,但是厉戈说他能行,叫夫人放心,卿禾一想也是,他们爷俩一起洗,洗完就能睡觉,省得浪费时间。
浴室里,小狼的鼻尖正顶泡泡玩呢,爸爸突然一把水撩上来,弄的狼眼湿呼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厉戈眼里,儿子早就被他暗戳戳分成了几个部分。
先洗胳膊后洗腿,搓搓脚丫搓搓腰,洗完屁股抹把脸。
卿禾不知道自己大儿子遭受了怎样的摧残,反正崽崽驮着小毯子出来的时候还是笑呵呵的,看见她就要抱抱。
厉臭臭睡的很快,没睡前还和母亲蹭来蹭去,但是没多会儿就犯起了困劲,进入深度睡眠后,他化出本体,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的很安静。
卿禾点点儿子的小狼鼻子,弯唇乐了,崽崽好萌,好可爱。
但是,没等欣赏多久,崽他爹就把崽给抱到了隔壁,卿禾心知肚明,夫君又想过夫妻生活了。
除了不方便的时候,他们几乎每天都有...
因为剖腹产,不管怎么用药,肚子上还是有条深深的印记,她猜厉戈应该是嫌弃的,不然也不会到处给她寻彻底去除疤痕的法子。
由于这些,产后,卿禾在夫妻生活总觉得难堪,想要逃避,她不想厉戈看见自己肚子上那条印记,一定很丑,很恶心。
由丑陋到漂亮会让人眼前一亮,可从漂亮到丑陋呢?引来的怕是逃避和嫌弃吧。
好些丈夫在妻子产后都不愿意过夫妻生活了,这不正说明了一切?
都说兽族的人重情,那厉戈应该不会出轨吧?
卿禾烦闷的揉了揉发顶,翻了个身子,别人她管不住,还是管好自己算了,开好舞室,做自己喜欢的事,比什么事都重要。
卿禾大学已经毕业了,因为热爱,她开了家舞室,自己经营当老板。
不多会儿,厉戈轻轻关上屋门走了回来,他悄步上床,凑到了夫人身边,贴在她耳边柔声道:“禾禾,还和往常一样,明天早上醒前我把崽崽抱回来。”
“围栏都调好了,崽崽不会有事。”
卿禾没转过身子,淡淡回道:“嗯,知道了,那睡觉吧,有点困了。”
“困...困了?”厉戈难掩的失落,夫人困的太快怎么办?还没办事呢,呜呜呜.....
厉戈睡不着,听了好一会儿夫人杂乱的呼吸声,他渐渐动了心思,夫人也没睡哎,要不做点催眠的事?
旁边的狼动动搓搓的,不等卿禾开口问怎么了,她已经被狼抱住了。
厉戈吻了吻她脸颊,爱惜哄着:“禾禾,睡不着咱们做点别的?”
卿禾望着他黑漆的眸子,思绪不禁跑偏,崽崽还没断奶呢,他就缠着自己日日来,不怕她无缝再怀个老二?
厉戈对她,是爱,还是欲?
产后,女孩的心思难免会敏感些,尤其是现实中的狗血例子听多了,更喜欢往自己身上套,怕自己成为万千不幸女人中的一个。
毕竟,恋爱脑有是有,但真的太少了,她不敢确定自己摊上的就是。
但其实,卿禾大可以自信一些,虽说她和夫君没像妹妹妹夫一样,经历过生死离别,但厉戈对她真是迷恋一般的喜爱。
也是,卿禾可能不知道,在多少个寂静的黑夜里,她睡熟之时,厉戈会悄悄睁开眼,抱着她一个劲的瞧,一个劲的轻吻。
由于夜夜都缠绵,本来身上印子就多,她自然也不会发现脖颈上多出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