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卿禾可算是醒了,她睁眼便瞧见灵陵和灵隐趴在她床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哭。
像是哭丧一般。
“灵陵,灵隐,别哭了,我还活着呢。”她声音哑哑的,嘴唇泛着惨白色,小声宽慰道。
灵陵抬手擦去眼泪,见卿禾醒了,又笑又哭,表情丰富极了,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灵隐倒是没灵陵那么夸张,他哽咽道:“主母都昏迷大半天了,现在可算是醒了,那些狼卫家主罚的还是太轻,竟然敢把主母的性命当儿戏,就应该让他们去神庙跪一辈子。”
“怎么了?咳...罚狼卫干什么?难不成我昏迷前看见的狼是狼卫?”
“不对啊,它不是狼卫,明明就是家主,我不可能认错的。”卿禾撑着身子坐起,勉强靠在床头上。
“是家主,昨天...昨天家主发情期到了,正在浴房里面泡药水,那群狼卫看见主母你在浴房附近,不仅不拦,反而还制造声响引主母过去。”
“要是没他们,主母哪至于会昏迷大半天?”灵隐气愤极了,家主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结果他们都敢不听家主的话。
不光是狼卫,连管家厉茗也被厉戈罚了。
厉茗认为,家主都已经娶了主母,发情期理应叫主母帮忙,只是没想到主母怕他们怕的要死,差点...差点还搭上了主母的性命。
事情办错了,不管是管家还是狼卫都甘愿受罚。
只是,经此一事后,还不等卿禾主动躲着厉戈,厉戈倒先躲起了卿禾。
好几日碰不见厉戈,她也很担心,没记错的话,他那天好像还划伤了自己,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吃晚饭时,卿禾见桌子上只摆了她的饭菜,便扭头朝管家问道:“茗叔,家主他呢?他都好几天没和我一起用饭了。”
“家主现在有事要忙,主母先吃吧,家主那边我们会叮嘱的。”厉茗一边帮着盛汤,一边和蔼答道。
说实话,主母是个纯人类,怕他们也很正常,他们不怪,况且,主母是家主的命定之人,谁也改变不了。
现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赶紧想想办法,怎样才能让主母不怕狼,哪怕只不怕家主一头狼也行,他们也不敢太奢求。
“好,那谢谢茗叔。”
没了厉戈那个爱吃肉的大饭桶,卿禾竟也觉得吃饭不香了,不像以前有厉戈陪着用饭时,那么有胃口。
回了房间后,卿禾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手机,给妈妈播去了视频。
“禾禾,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时念和卿锦峰坐在一起,激动的问着。
“想了,确实好想,安安最近还好吗?”
“好,安安现在好得很,她一个人住在校外,没有柳家人打扰,安安现在开心死了。”
“那就好。”卿禾笑着点点头。
她又问道:“妈妈,以前我和安安受伤了很好用的那个药膏叫什么?是从哪买的?”
“怎么?禾禾你受伤了?”
“没有,不是我,是厉戈,他受伤了。”
时念听见这话不由得松下口气,但还是多嘴问了句姑爷怎么受伤的。
卿禾一五一十把前几日发生的事说了遍,听的时念和卿锦峰只觉得后怕。
“禾禾,在狼宫还能继续待吗?要是不能就回家,命定之人再重要也没有我女儿的命和开心重要,你要是忍不了了,爸爸妈妈就是抢也把你从狼宫里抢出来。”时念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没事的妈妈,我真没事,你看,我在狼宫还待胖了,虽然我怕狼,但是不怕好狼,狼宫里的狼对我都很好,他们怕我害怕,都收了本体,那次的事也就是意外,我现在过的还挺开心的。”
卿禾站起身,在镜头面前转了一圈笑道。
要说以前她说的话是为了宽慰爸爸妈妈省得他们担心,但是现在她所说的话,倒全是真心的了。
来狼宫一个月左右了,她待的确实不错,除了开始时的想家,其余真都蛮好的。
时念说那药膏不是买的,是一个和卿锦峰交好的小大夫送的秘方,她答应女儿尽快找那个大夫重新调一盒药然后找人送来。
卿母办事很快,第二天晚上药膏就派人送了过来。
卿禾拿起药膏和那天没送出去的手绳推门跑去厉戈的书房,半路上,她还碰见了灵陵和灵隐。
“你们家主在书房吗?”
“在。”
“嗯,天晚了,你俩也赶紧回去睡觉吧。”
灵隐答了句好,可是灵陵却被卿禾手里的小盒子吸引走了注意力,她探着脑袋好奇问道:“主母,你手里的是什么啊?好吃的吗?”
“不是,这是药,等我下次有了好吃的一定想着给你俩。”
说完,卿禾便笑着朝书房跑去。
以前卿禾在家时,向来都很稳重,她也不知怎么的,有的时候就是很急,很想见见厉戈。
她想自己估计是为了赶紧把东西送出去吧。
跑到书房门口,卿禾停下朝狼卫开口道:“我想见家主,能通传一下吗?”
两个狼卫你看我,我看你,都昂着脑袋违心的编着谎话:“主母,家主不在。”
“不在?”
“可是刚才我碰见灵陵灵隐,她们明明说还在的。”
“额...出去了,刚才家主突然有事就出去了。”右边的狼卫反应迅速,赶紧编出个瞎话。
“我刚从那边过来,只看见灵陵灵隐了,没瞧见家主。”
“跳...从窗户上跳下去的。”那狼卫大脑又极速运转,瞥见对面的窗户,顺口就胡诌个理由。
“为什么?”
“因为快,主母可能不知道,我们家主是一匹追求效率的优质狼。”
卿禾没忍住笑了几声,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刚想转身离开,可是瞥见手里的药盒,她抿了下唇,要是还不送,估计那伤早好了。
卿禾把药盒和手绳一起递给狼卫,嘱咐道:“这药是给家主涂伤用的,还有这手绳,是我给他编的,等他回来了麻烦你们给他。”
“是,主母。”
“那谢谢你们了,拜拜。”
“拜拜。”两只狼学着卿禾的样子摆了摆手,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