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突然这么问?肯定是她昨晚又说梦话了!
“你昨晚抱着我这样叫来着,听上去就暧昧。”
阿勒嘉感觉,这压根不是在叫他,因为这小家伙还是比较排斥他的。
至于是在叫谁,他觉得,大概是北昭国那两个小子其中的一个。
“我昨晚做梦了…….”
她还没说完,阿勒嘉就追问:“梦见谁了?”
“沈确。”她没必要瞒着。
“哦,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子,希尔瑟和斯图亚特都说他是个君子。夫君原来是指他啊,丈夫的夫,君子的君对吧。”
景唯纱点头。
他猜对了。
“我跟他长得很像吗?你也是心大,居然会把我认成那小子。”阿勒嘉冷哼。
“可是你也没有比他大多少。”
她觉得,阿勒嘉一口一个那小子,很不尊重人。
说起来阿勒嘉和沈确,都属于是美人来着。
“哦?”阿勒嘉来了几分兴趣,“那我到底比他大多少?”
“你比他大两岁,他二十五。”景唯纱回答的没有丝毫问题。
阿勒嘉眼里的那几分轻佻沉入大海。
原来她说的是年龄,倒显得跟他思想龌蹉似的!
“我比他大三岁。”因为他再过几天就二十八了。
又要老一岁了,真快成弗林莱奥那小子口中的老登了。
“行了,出去玩吧,别再打扰我睡觉了。”阿勒嘉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让景唯纱出去。
景唯纱从阿勒嘉的房间出来时,折返回来的管家惊得张大了嘴巴,但又很快收敛回去,装作没看见。
难怪二殿下昨晚一反常态的锁门了,他的猜测,原来都是真的!
二殿下要开启新一段的恋情了!
这位景小姐如此美丽,住在二殿下的宫殿里,还睡了二殿下的卧室,是和二殿下之前那些暧昧拉扯过的雌性不能比较的。
七年来雌后一直不来履行与二殿下的婚约,二殿下就这么一直孤身一人也不好,希望景小姐可以多陪伴二殿下一段时间吧。
———
边境战场,荒无人烟的山洞中,四个姿容卓越的雄性各据一方。
“北昭君主,别来无恙。”斯图亚特主动对沈确开口,以表友好。
沈确点头致意,“别来无恙。”
另外一边对坐的两人气氛就没这么和谐了。
洛昂推了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一把,那双神采不复往日的狐狸眼里恨意凌烈,“希尔瑟,你这么该死的人,怎么就还活着呢?”
这次希尔瑟毫不退让,“你这样更该死的人,不也没死吗?”
“都收敛一下,来之前可就说好了,放下我们之间的个人恩怨,家国恩怨。”沈确不动声色地瞥了洛昂一眼。
“我也想啊,可是我看到他我就忍不住想砍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希尔瑟怕是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那你要是知道纱纱在和我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就主动安抚我,自愿和我结合,我们再次有了标记,你是不是更想砍我了?”希尔瑟言辞间尽是挖苦与讽刺。
以前他对弗林莱奥多次退让,是他亏欠小雌性在先,他认为小雌性只爱弗林莱奥,没办法直接补偿她,就只能以这种方式去补偿了。
可她说,也喜欢他,把他也当作是她的丈夫,那么他和弗林莱奥就是同等地位,按名份弗林莱奥是正夫,按实际顺序,他才是第一。
同样是她的丈夫,他就没必要再忍让弗林莱奥了。
“弗林莱奥,说起来,你还该叫我一声,前辈。”希尔瑟还在继续杀昂诛心。
果然洛昂在听完之后,就腾得一声站起身来,他从口袋里拔出一把枪,枪口对准希尔瑟眉心。
“你又强迫她!”
洛昂声音都在打颤,眼眶发红,跳动的眉峰尽显阴郁疯魔。
沈确也站起身来,按住洛昂的肩膀,想按着他坐下。
奈何这人跟个铁桩子似的直挺挺的立着,怎么按都纹丝不动,他只能抓住洛昂手中的枪,让枪口朝上。
“都这个时候了,你理智一点行不行?不想早点救回纱纱了?真想一直跟他们耗着?你想没想过等我们打到西亚帝国去,会是到什么时候?纱纱一直留在阿勒嘉身边,你就放心?”
他真挺想抽洛昂两巴掌让他清醒点,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动手而已。
“小沈君主,你当正夫,我是心服口服,你比某眼镜蛇有正夫之品太多。”希尔瑟还在挖苦洛昂。
好不容易有报仇的机会,怎么能就那么便宜了弗林莱奥这小子?
斯图亚特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三人。
“害。”
洛昂无奈的把枪扔下,背过身去,摘下眼镜,抬手抹快要从眼睛里掉出来的眼泪,语气悲怆的念诵:“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
剩余三人脸齐刷刷的黑了。
净整这些有的没的,搞得跟就他一个人伤心担忧似的!
“北昭君主,你们家司令精神状态是不是不太正常了?”斯图亚特看着洛昂的迷惑行为艺术,不解发问。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让他继续疯魔吧,不要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