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对方说的那只实力非常恐怖的诡异,既然这诡这么厉害,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见过,
如果见过,那他为什么还活着,
况且在形容那只诡实力时,他的声音确实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眼底的恐怖不似做假,祝卫猜,这个叫阿正的年轻人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情绪变化吧,
既如此,他可以大着胆子再次推测,阿正的实力并不足以跟那只恐怖的诡异对抗,
所以,他要是真的见过那只诡异的话,又是如何从对方手中逃脱的呢?
退一万步,他真的逃脱了一次,可他在这里待了足足三年,难道概率竟低到千分之一吗?
那他还真是幸运,
第二个怀疑的是,说是怀疑也不对,应该说猜测,他有一句话是说,那只恐怖的诡异,这一个月还没杀人,
换句话说,他在透过解释暗示我们,那只诡今晚会杀人!
还有最后一点,就是他怂恿我们合作的问题,
祝卫可不会相信,在这片海洋中待了三年之久的他,会真的不知道海里的情况,
待在船上还有百分之一活命的机会,离开船,百分百会死,不是被杀死,也会饿死,
而且他对于自己登上这艘船的过程,说什么记不起,着实有些过于刻意含糊过去,
还有最后一句话,他感觉对方语气染上了一丝急切,似乎迫切地想要他们进入房内世界,
由此,他得出一个总结,这个叫阿正的少年,有问题!
祝卫大脑在飞速旋转着,所以,他们要随了他的意,进入房内世界吗?
萧储、歌儿妹妹、吉吉肯定是要找的,只是现在他们了解的信息也确实有限,进入房间的梦中世界才是最佳选择,
祝卫看向颜寒远,想看看他怎么选,
颜寒远也是个聪明的,自然能察觉到阿正的不对劲,以及他的异常,他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祝卫,我们再找找,真如他说的那样的话,我们再去睡觉!”
“行!”
“你走前面带路,”颜寒远放开阿正,道,
阿正没说话,沉默地走着,余光随意瞥了眼某个方向,眼神闪了闪,
来回在整艘船转了三圈,颜寒远和祝卫大致相信了阿正说的话,确实没有可以上二层的路,即便两人从船外爬上去,想要从窗户进去,
但上去了之后,两人才发现,窗户压根没法打开,无论他们用多大的力气砸,
“走吧,回去睡觉!”颜寒远忍下心底的烦躁:“你也回去你自己的房间吧,”
阿正看了他一眼,没反驳,跟着他们回了地下二层,并在他们的注视下,往地下三层走去,
颜寒远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这人有问题!”
“嗯,”祝卫应了一声,顿了顿,补充道:“那我们现在真的要如他所愿入睡吗?”
“睡,当然要睡,既然他这么迫切地希望我们睡,那就如他愿便是,”颜寒远冷笑一声,
“那我们回各自的房间,还是睡一个房间?”
“回各自房间吧,我们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怎么看都觉得别扭,”颜寒远看着他的眼睛,嫌弃道,
祝卫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关注点如此奇葩,难道他们这一个月睡在一起的时间还少吗?
“行了,我回房睡了,”祝卫打了个哈欠,丢下这话,开门,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颜寒远摸了摸鼻子,一样进了屋关上门,
二层走廊再次恢复了诡异的安静,而就在这时,一道影子出现在走廊左边的尽头,赫然是阿正,
阿正目光深邃地看着两间合上的房间,喃喃自语:竟没有睡一起,可惜了,
语气带着一丝丝遗憾,
在另一边,
颜寒歌所在的房间,
长发女人扭着身躯,嘴里咿咿呀呀唱个不停,正对着床尾,
床上的少女睡的十分安详,
而在她左边站着一具骚包的骷髅骨架,在它头上趴着一只【左手】,这只手上揣着一根鞭子,只要她稍稍停顿,
一鞭子那是毫不留情的抽上来,
按理说,她一只诡,就这种刑罚,对她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可……她算错了,
这鞭子压根就不是普通的鞭子,
一鞭子下来,她灵魂都被打散了几分,那种蚀骨的痛,更是让她差点就尖叫出声,
可她不敢,
但凡她敢尖叫,吵醒了床上睡着的少女,到时可能就不是痛那么简单,
咚咚咚,
就在她唱地起劲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一诡一骨架一只手几乎是条件反射看向床上之人,果然,这一眼下去,它们都不淡定了,
床上躺着的人,眉头微皱了皱,明显有要醒的趋势,
而就在这时,门外刚敲门的家伙,又非常没有眼力见地,发出一声声瘆人的,诡异至极的哭声,
长发女诡表情扭曲了一下,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来抢她的猎物,阿呸,不对,是要来害她,
是她提不起刀了?不然,怎么敢如此放肆,长发女诡那双画上去的眼睛里盛满阴冷,
门外哭泣的东西一脸冷漠地站在门口,手上高高举着一根扎满钢筋的铁棒,正对着门,
只要里面的人打开房门的刹那,它要用最快的速度,一棒槌砸碎对方的脑袋,然后拖着她的脑袋去领赏,
按照它现在的业绩,下个月应该能升为水手长,
当然,最好不要开门,因为这样才更有趣,嘻嘻!
想到对方到时惊恐惨叫的模样,它全身的冰冷凝固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起来,
咔嚓!
在它兴奋的视线,房门……开了!
原本还在哭泣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它有点遗憾,但动作还是非常迅速,在门被拉开的瞬间,一棒槌凶狠地砸了下去,
砰!
长发女诡的脸被砸了个正着,脑袋当场凹了下去,一张脸扭曲着,妆容更是糊了一脸,
正中目标,门外站着的东西刚要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脸,只是唇角还没上扬,在彻底看清开门的是谁时,直接僵在原地,刚沸腾的心顷刻间被浇了个透心凉,
还是拔凉拔凉的那种,
在它惊恐的目光下,长发女诡直接将它捏成了血块,
骷髅骨架站在她身后,幽幽开口: 一旦踏出这间房,可就回不来了,你可要考虑清楚喔!
长发女诡想逃跑的动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