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稷一把捂住她的嘴。
“别出声!”
燕灵雎胸膛起伏,松了好大一口气。
只是祁稷,那还好。
随着祁稷登塌入帏,燕灵雎感受到异样,就不好了。
“喂!你不要这样!”
燕灵雎抓住他的手,“你大半夜来,就是为了做贼吗?”
祁稷假装正经,“不是,我是有事来找你。”
燕灵雎没好气地红了脸,“什么事?不就是你们男人那些事!”
祁稷面不改色,伏下脸颊。
“先做了男人的事,我再与你分说,不耽误。”
“不耽误个屁,唔...”
燕灵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可是她力气敌不过祁稷,又没法抵制,因为她素了多日,其实也挺想念那种快乐。
这还是燕灵雎大着胆子教祁稷的,祁稷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一会儿,燕灵雎就软了下来,这下更加没有办法拉扯祁稷,只能让祁稷得逞。
呼哧呼哧,事毕,俩人冷静下来,额头微汗。
“雎雎,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就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祁稷休息一会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燕灵雎背对着他,不想说话。
这种事说出来有意思吗?不就是那么回事,祁稷自己做的心里没数吗?
祁稷心中憋闷,将燕灵雎掰过身来。
“你说,不然我又要开始了。”
燕灵雎捂住胸脯,“你!”
祁稷耍无赖,燕灵雎又气又急,随即伤心低头。
“等燕晚虞的孩子生下来,母凭子贵,迟早取代我。”
祁稷疑惑,“什么孩子?燕晚虞怎么会生孩子,谁都不可能取代你。”
燕灵雎抬头,“你的孩子啊,燕晚虞已经怀孕了,你不知道?”
祁稷皱眉,看着她的神态不似作假。
“你那日还答应给她位份...我以为...”
祁稷打断她,“不是你说要给她位份,我就随你了。”
燕灵雎眨眨眼睛,伸出手挡在面前。
“等等,别急,我们再捋一捋。”
“是这样的,那天燕晚虞来请安,说怀孕了,月份太小,让我保密...”
祁稷再次打断她,有些生气,“什么?她这么跟你说的?”
祁稷一下就明白了,原来这几日燕灵雎生气是这个原因。
贱人燕晚虞,让他独守空房这么久。
“贱人,竟敢挑拨我们俩的关系,我这就去将她送进暗室!”
祁稷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燕灵雎连忙抓住他,“喂,你别急啊,我们还没说清楚,万一有什么误会怎么办!”
“还能有什么误会!”
燕灵雎不依,死死抓住他。
祁稷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力气,转头气哼哼地看着燕灵雎。
“行,你说。”
燕灵雎抓着祁稷的手不肯放,生怕祁稷突然大动作。
“那日燕晚虞的确是这么说的,你与她同房多日,怀孕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祁稷伸手,“这里我要纠正你,那几日只是为了让你吃醋,我根本就没碰她。”
燕灵雎惊讶,随即看向下面。
祁稷有些脸红,掰开她的脸,“接着说。”
燕灵雎咳嗽一声。
“行吧,那就是说,燕晚虞是假孕,原来是想让我们俩闹别扭。”
祁稷想起燕晚虞近几日不同寻常的勾引,突然明悟。
“难怪,这几日燕晚虞总是偷偷溜进宣室殿勾引我,原来是想要借机怀孕。”
燕灵雎眉头微皱,“还有这种事?”
这下轮到祁稷咳嗽了,“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燕灵雎瞥他一眼,“我还要感谢您了?”
祁稷得意摆手,“不用不用。”
燕灵雎拍开他的手,“行了,我们在说正事呢。”
“既然知道燕晚虞假孕,你怎么罚她?”
“当然是直接绞死。”祁稷毫无犹豫。
燕灵雎身子有些僵,祁稷似乎有些恢复暴君的迹象。
她假装忙碌,将被子给祁稷盖着。
祁稷没有害羞,都看过不知多少遍了。
“嗯,倒也不必。”
想到那酷似自己的脸,燕灵雎总感觉怪怪的。
祁稷不解,“怎么不必?假孕事小,总是横亘在我们之间事大,我容不得她。”
燕灵雎噗呲一笑,看他的眼神中带有莫名感动。
“你好像说反了。”
“没有说反,在我心中,你就是最重要的。”
祁稷突然的深情告白,让燕灵雎有些不适应。
她撩了撩脸颊的发丝,“可是绞死会不会太残忍了?”
祁稷想了想,“可是她不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燕灵雎眨眨眼睛,不如留着她,说不定以后有用呢?
“唔,”祁稷摩挲着她的柔夷,一步一步向上。
“也行,那就把她关起来,对外就说绞死了。”
祁稷眼神飘忽,心神已经去了燕灵雎身上。
燕灵雎嗔怪他一眼,渐渐迎合。
“嗯...”燕灵雎轻声娇哼,“陛下,还有一件事...”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祁稷慢慢地放下她。
燕灵雎眼神有些涣散,强打精神道:“是关于太后的事。”
祁稷手下一顿,“唔,那你说吧。”
燕灵雎咬牙,将长乐宫经常出入陌生人的消息吐露,却没有说自己的猜测。
这件事可大可小,没有确切的证据时,不能过多介入。
祁稷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反正燕灵雎是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了。
又是一番长时间的折腾,俩人才昏昏睡去。
五更鸡鸣,李昌年来叫了几次,祁稷赖着不肯走。
燕灵雎只好哄道:“陛下深夜潜入紫宸殿,外人必会知道宣室殿有暗道,这可得不偿失呀陛下。”
祁稷微微睁开眼睛,笑着啄了她一口。
“好吧,上朝去。”
祁稷掀开被子,立即有宫人上前将亵衣披上。
看着祁稷去往侧殿梳洗,燕灵雎长舒一口气。
春末夏初凉爽,被子里太舒服了,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睡至日上三竿,燕灵雎才起来。
伸着懒腰,被人扶着才能坐稳。
梳妆时,燕灵雎就得到消息。
长秋阁的燕宝林,也就是燕晚虞,得了急病殁了。
“这么快?”燕灵雎大惊。
随即,她看见容儿等宫人的眼神不对,连忙回身挑选步摇,假装忙碌。
“啊,我是说,前几日还看着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