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雎有些烦躁,将容儿推了出去,自己一个人静静。
过了俩日,容儿找了个由头抓住宫人偷盗,带着太后送来的几人一同打发到了暴室。
太后那边听说了消息,又召了燕灵雎去长乐宫问话。
“怎的在长乐宫好好的人家,到了你那儿就偷盗了?”
太后明里暗里讽刺着燕灵雎,燕灵雎只看着自己新做的丹蔻,不予理会。
“真是糟蹋了好人家。”
“琼玉,你去将那几人接来长乐宫,哀家要亲自审问。”
太后身边的琼玉嬷嬷答应一声,就要去暴室接人。
却被燕灵雎的人挡住。
太后冷哼一声,“你是要做长乐宫的主了?”
燕灵雎好整以暇,“琼玉嬷嬷不忙,太后也不要生气。”
“臣妾只是提醒一句,若是琼玉嬷嬷接了人来,审问出点什么别的东西,那就不是偷盗罪可以挡得了的了。”
太后不听,只挥手让琼玉嬷嬷去接人。
容儿亲自将人挡下,在殿中丢出证据。
太后眼皮一跳,连忙挥手让宫人退下。
证据就是太后安排琼玉给宫人的药包,里面是让燕灵雎绝育的粉末。
太后与琼玉对视一眼,像是在问罪怎么会被抓住。
琼玉微微摇头,心中也觉得奇怪,明明藏得很好,那几个宫女不可能出卖长乐宫。
燕灵雎冷眼看太后主仆犯迷糊,其实她没有抓到什么证据,这就是她的栽赃嫁祸。
手里有后宫权柄,尽在掌握。
她冷笑一声,“琼玉嬷嬷如此着急接人,是不是要将琼玉嬷嬷也审问一番啊,太后?”
“你、”太后哑口无言。
既然撕破了脸皮,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燕灵雎起身便带着人出了长乐宫。
太后看着她的嚣张背影,气得差点晕过去。
“以后这长乐宫可以不用来了。”容儿为她感到高兴。
这时,颜康的马车又来了。
燕灵雎刚刚解决太后,气焰未消,“怎的这颜康是瞅着我们来的?”
容儿也觉得不对劲。
“叫你安排人盯着颜康,你安排的怎么样了?”燕灵雎与容儿小声交流。
“回头我问问。”
说完,主仆俩一同看向下来的颜康,如临大敌。
这一次容儿挡在了前面,让颜康无机可乘。
颜康寒暄几句,看燕灵雎的眼神如同在看猎物,让人不寒而栗。
直到颜康离开,燕灵雎才缓过来。
回到紫宸殿,燕灵雎连忙让容儿打探了情况。
“姐姐,颜康经常来往长乐宫,我安排的人看得很清楚。”
“还有些奇怪的地方。”
燕灵雎催促着,“什么奇怪的地方?”
容儿犹豫着,看了看周围,伏在燕灵雎耳边说道。
“宫人看见,长乐宫不止颜康出入,还有...还有一些陌生的太监。”
燕灵雎懵了,“这有什么...”
她突然想到那日和华阳关在一处,那个英气得不太像太监的太监。
那晚华阳与那太监承欢,也说明那人的确不是太监。
那太后这...
难道太后受不了深宫寂寞,也和华阳一样?
可是颜康经常不通传就来长乐宫,也不怕被发现?
或许这些假太监就是颜康带进来的呢?
很有可能,以前是华阳做这些事,现在华阳走了,颜康留下,正好做这些事。
难怪太后不想让华阳回封地。
燕灵雎有些明悟,还有些兴奋。
“再探再报!”
容儿也有些兴奋,“是!”
燕灵雎在这边利用掌管后宫的权利八卦,而祁稷那边被冷落几天,早就忍不住了。
解了禁足的燕晚虞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买通了李昌年的徒弟,支开李昌年,悄悄入了宣室殿。
祁稷政务看得累了,便挥手让侍女添茶,身后侍女上前帮他揉着太阳穴。
手法有些熟悉,舒适得让祁稷忍不住呻吟。
他抓住女人的柔夷,细细摩挲。
有些期待又有些怀疑地将女人拽至身前。
“陛下。”
女人青丝泻下,异域风情的面罩半遮脸颊,青涩的眼眸中带出淳淳妩媚,诱惑自不必说。
“雎雎?”
祁稷惊喜,“你不生我气了?”
燕晚虞缓缓摘下面罩,“陛下,臣妾从来没有生气。”
祁稷怔愣,猛地火冒三丈,紧紧捏住燕晚虞的下颚。
“燕晚虞,你再敢假扮雎雎,朕就将你丢入暗室,让暗卫爽个够!”
他将燕晚虞甩开。
燕晚虞从台阶上滚落,身上立时青一块紫一块。
忍着剧痛,燕晚虞眼中不敢置信,更有恐惧。
她不明白,都是一样的脸,她比燕灵雎更听话,为什么祁稷对她一点都不动心。
她就差脱光了勾引祁稷了,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难道祁稷...燕晚虞想起后宫子嗣不多,难道祁稷是个没用的?只有燕灵雎能包容他的没用?
燕晚虞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面上却不敢透露分毫,低头隐藏自己的嫌弃。
李昌年听见动静,赶紧带着人进来。
“怎么会这样...燕宝林您...”
“抬出去,让别人看看她这个贱妇的模样!”
祁稷捶着桌子,怒不可遏。
李昌年迎和着,顺着祁稷的脾气。
他可不敢真这么做,这是皇帝妃嫔,燕晚虞这样跟光着身子没什么区别,让人看了笑话,只会让他人头不保。
更何况燕晚虞长得像燕灵雎,到时候让别人误会,让燕灵雎闹了笑话,皇上跟着受气,自己也不好过。
燕晚虞眼中不禁露出怨恨,还想说什么,被李昌年着人捂着嘴巴抬了出去,没有惊动他人。
祁稷难受得紧,那样像燕灵雎的脸,更让他把持不住。
他恼羞成怒将案上的奏折一扫而空。
他忍着,好一会儿,才平静下去。
随即,他进了内殿,打开暗室,走了进去。
紫宸殿静悄悄的,自从燕灵雎掌管后宫,事情多得倒头就睡。
她又与祁稷冷战,更是不用接驾,早早地熄了灯,漆黑一片,躺在榻上。
初夏凉爽,收起了暖炉,又不用冰鉴,盖着薄毯,舒适极了。
可是燕灵雎却没有睡意,她一直在想太后的事。
太后也太大胆了。
她又摇摇头,都是太后了,胆子大些也不过分吧。
燕灵雎想着如果她成为太后,可能比太后做得更过分。
她闭上眼睛,痴痴笑着,像是想到自己成为太后的美妙生活。
突然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帘子似乎被掀动了。
容儿不会不出声,燕灵雎惊恐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