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人知道文琦想说什么,打断她。
“不要多想,只是今日迷失道路,有人帮了我,所以想报答一下。”
“好吧,可是夫人您不要抱有太大的念想,你也知道奴婢人微言轻,打探消息都要有钱财探路,我们...”
赵美人叹了一口气,“行吧,尽人事即可。”
她随后就将那人的样貌特征说与文琦听。
文琦惊奇一声,“怎么这么像吐谷浑人。”
赵美人有些脸红,“他应该是吐谷浑王子身边的侍卫吧...”
文琦觉得自家夫人回来后真是奇怪。
很快,入了宫,与外面的世界隔开,文琦果然没有打探到消息。
赵美人只好求助燕灵雎。
燕灵雎觉得奇怪,“轶君,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美人眼神飘忽,“嗯,就是上一次马场走失了,认不得路,他帮了我,我想向他当面道谢...”
这话说的,赵美人自己都不自信。
燕灵雎虽然觉得有猫腻,但是也没有想去打听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只要不逾矩就行。
既然赵美人找到了她,她就尽力帮一帮,至少出了事,也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行,我找人问问。”
“真的?太谢谢你了雎雎。”
“小事一桩。”
燕灵雎让钱氏帮着打听,很快就打听到了赵美人想找的人。
只不过这个人可不是什么侍卫,而是吐谷浑王子。
燕灵雎觉得赵美人的状态有问题,没有立即告诉赵轶君,而是在接待吐谷浑使者的宴席上,安排俩人见上一面。
知道了各自身份,俩人应该就不会再有念想。
金华殿
后宫嫔妃一同出席接待吐谷浑使者的宴席。
耶律宗齐一眼就看出害他马场失利的女子。
耶律宗齐皱眉,差人打听,终于知道,原来这位女子是赵美人,是皇帝的妃嫔。
耶律宗齐眼神不善,猛饮一口烈酒。
赵美人眼神在宴席中寻找,也看见了耶律宗齐,她捂着砰砰的心跳,不敢与之对视。
直到耶律宗齐出席敬酒,赵美人才变了脸色。
“感谢陛下邀请我吐谷浑来京城观赏如此盛景,耶律宗齐敬您一杯,祝愿西藩与吐谷浑永结同好。”
话毕,耶律宗齐自顾自饮下这一杯酒,将酒杯倒扣,一滴不剩。
祁稷很是高兴,马赛赢了吐谷浑,给了个下马威,吐谷浑的王子也不得不放下姿态。
他接下这一杯酒,不过只是小抿一口。
而耶律宗齐并没有回到坐席,而是向祁稷身边的妃嫔敬起了酒。
“这位想必是燕婕妤,果然名不虚传,耶律宗齐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耶律宗齐敬您一杯,感谢您让吐谷浑开了眼界。”
燕灵雎捂嘴含笑,抿了一口葡萄酒。
祁稷哈哈大笑,有人夸燕灵雎,他倒是更开心,拿着酒杯喝了一大口。
接着,耶律宗齐走向赵美人。
赵美人眼皮直跳。
“这位...”耶律宗齐假装疑惑。
有侍从提醒道:“这是赵美人。”
“哦!久仰大名,祝您福寿安康。”
很是敷衍的话,耶律宗齐眼中没有一点敬意,反而有股子凶狠。
赵美人吓了一跳,一个没拿稳,洒了酒在衣裙上,颇为狼狈。
耶律宗齐转瞬收起凶狠,装作担忧,“您没事吧?都怪我。”
“没事没事...”
赵美人慌忙起身,扶着侍女走向后室更衣。
出了这点差错,耶律宗齐顺势免了后面的敬酒。
阴美人察觉到俩人的奇怪,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接着,她就看见,席上的燕灵雎,被赵美人的侍女叫走了。
阴美人冷笑一声,抚着头,假装不胜酒力,缓缓离席。
燕灵雎来到偏殿,赵美人更衣后坐在榻上晃神。
“唉,你也看见了,他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侍卫,而是吐谷浑王子,你还要见他吗?”
赵美人怔怔的看着燕灵雎,心里也知道燕灵雎是为了她好。
但是...帐篷中的近距离相处历历在目,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直忘不掉。
赵美人咬牙,“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想当面感谢他,仅此而已。”
赵美人抓住燕灵雎,“雎雎,求你了,你就安排我们见上一面吧,就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赵美人怔怔地,“以后他回了吐谷浑,我在禁宫...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
燕灵雎心软又心疼,她怎么看不出,赵美人失宠多年,不,就是从来没有宠爱,怕是对那吐谷浑王子动心了。
燕灵雎能理解,赵美人能忍到现在不出轨,已经是大毅力了,她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
“唉,也好,希望你们见了一面后,一切还能回到正轨。”
“你答应了?雎雎,真的太感谢你了。”赵美人惊喜。
燕灵雎叹息,随后带着赵美人前往准备好的偏殿小房间。
打开房门,里面那熟悉又陌生的魁梧男子,正是赵美人日思夜想的耶律宗齐。
俩人相顾无言。
耶律宗齐还觉得奇怪,“怎么是你?”
不是说燕婕妤找他吗?他还以为皇帝有什么事不好明说,让燕婕妤与他细说,怎么会是这个奇怪的女人?
赵美人脸红心跳,回想着那日帐篷的美妙,大着胆子靠近。
“王子,妾乃赵轶君,找你来,是为了感谢你救了我...”
耶律宗齐不想跟这个奇怪的女人沾上瓜葛。
他伸手拦在两人身前,“不用,前时还像仇人一样对待,这时也不需要你什么感谢,我就当做救了一只狗。”
赵美人脸色微变,“你...”
耶律宗齐不给她多说的机会,“还有事吗?无事的话,耶律宗齐告辞。”
“站住!”
赵美人面色铁青,背后叫住耶律宗齐。
燕灵雎站在外面偷听了一小会儿,这下放心了。
看来是芳草有意,流水无情,燕灵雎轻轻地后退,去往一旁,等待耶律宗齐离开。
没想到走至半路,黑暗中杀出一只手,将她捂住嘴带进了另一个房间。
“呜呜!”
燕灵雎双手被束缚,挣扎着用牙狠咬歹人的手。
“啊!”
颜康吃痛,立即放开,手掌已经渗出血。
颜康怒火中烧,捏住燕灵雎的下颚,将她逼迫至床榻。
“你是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