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何大脚便将自己当干柴烧了,给陈家村人取暖助兴。
更是凭一己之力,吸引全村人来听八卦。
他在前面滔滔不绝,人群拍手叫好,声音一阵大过一阵。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家村今晚请了说相声的过来。
何大脚唾沫横飞说的停不下来:“我那蠢儿子还想娶白露,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何小头已经黑了脸,何大脚的媳妇更是一脸生无可恋。
想走开,又怕自家男人说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来。
白露翻了个白眼,什么脏东西可别来沾边。
何大脚继续开麦,“里正也是个蠢东西,要我说啊还不如让我当呢。
我要是当了里正,保准把上头的钱都贪下来。
到时候娶个十个八个老婆,当个山大王多好啊。
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我大脚最大。”
众人一边笑着,一边感慨还好何大脚不是里正,不然他们这些人还有活路吗?
又暗暗庆幸还好吕达是里正,陈家村现在的发展,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羡慕死了。
“我们也别笑的太开心了,我心里有个账本,凡是欺负过我的人,我都记着。总有一天,我要报复回来。”
众人本来跟着听乐子,听到这句话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陈家村人看不爽对方喜欢明着打一架,像何大脚这样暗戳戳使坏的比较少。
这样的人留在村里,其他人只感觉头上悬了一把刀。
纷纷叫嚣道:“滚出去,滚出村子。”
吕达很满意,何大脚把自家作死了,现在他是人神共愤,不离开也得离开了。
何大脚又爆料了很多,接着忽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说不出话来。
吕达三个儿子很不客气的将他扔出了村。
出于人道主义和穷寇莫追的原则,吕达好心没有赶走何小头。
有何小头和何大脚媳妇在村里,何大脚要报复还得掂量点。
不然,他这种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何大脚媳妇拉着儿子,对里正哐哐磕头道谢,保证以后一定管好自家儿子。
闹剧结束后,李茹茹一行人坐在院子里品茶赏月。
她心有余悸道:“何大脚这人还真是坏透了。”
他们当时要是没搬去山洞,那得多惨。
小五一个时辰后才姗姗回家,他一进门,楚休就迎上去两人嘀咕了一番,面上带着喜色。
李茹茹捏了一块糕点问:“你们笑什么呢?”
这两孩子啥都好,就是心里藏不住事,心情都挂在脸上。
事实上,在场的几人都藏不住心事,唯有方行之深藏不露。
李茹茹猜不透他,也懒得去猜。
楚休笑着道:“没什么。”
小五:“就是刚去办了点事。”
见两人不想说,李茹茹也没问。
瞅见小五衣衫上沾了血,她提醒道:“快去换件衣服,一会儿过来吃好吃的。”
小五笑着答应,回屋换了衣服回到院子。
李茹茹指了指盘子道:“累坏了吧,快过来吃。”
手上被塞了一个贝壳样的东西,小五好奇的问:“干娘,这是什么?”
“这叫粉丝扇贝,扇贝跟河里的蛤蜊差不多,只不过个头更大。”
朝朝解释道,扇贝是她帮忙一起处理的,这些是娘告诉她的。
“小五哥,你吃这个。”佩佩将剔好虾线的大虾放进他盘子里。
小五有些惶恐,今天大家怎么都对他这么好。
难道,他们知道了些什么。
他无助的看向自家少爷,楚休不语,只埋头吃虾。
小五见状也不庸人自扰,品尝起眼前的美味来。
李茹茹做了一大桌海鲜,众人吃了个尽兴。
临睡前李茹茹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做的不错。”
小五又是一阵惶恐,楚休道:“还不快去睡觉,杵在这做啥。”
小五嘿嘿一笑,少爷这样说肯定是没事啦,他可以放心睡觉了。
小五做了什么,李茹茹自然已经猜了出来,聪明如佩佩不用想就知道。
朝朝和其他人也看出个大概来。
漆黑的夜里,何大脚忽然被冲出来的黑衣人拦住去路。
那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一拳一脚落在他身上,疼的要死,却死不了。
小五招招似乎都想要了他的命,可又却不让他死成。
何大脚痛的哭爹喊娘,却愣是清醒无比,甚至都不会疼晕过去。
几天后,一个半边身子都废掉的人出现在何家村村口。
何大脚形容枯槁,拖着短腿断胳膊,和瞎了一边的眼睛开口讨饭。
“求求你们了,赏口饭吃吧,我是何大脚,原先也是这个村的。”
“什么大脚?没听过,滚滚滚。”
何里正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将人赶走。
何大脚在陈家村闹着要废了里正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附近几个村子。
何里正自然不想让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地盘。
笑话,他还想废里正,就凭他那熊样么。
笑死个人嘞!
李茹茹的魔芋豆腐作坊开业一月,生意异常火爆。
除了白家的马车,每天还有附近很多县城的酒楼慕名而来。
不得已,李茹茹又招了一批工人,附近几个村子的妇人好多都在这里上工。
任四娘和武水花已经在这里干了一月,两人将作坊的角角落落都搜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那所谓的秘方。
武水花哭诉道:“娘,我们回家吧,这活太累了,我不想干。”
这里每天要早起干活,期间还不能乱跑还要被人盯着。
虽然能赚点钱,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武水花生来就是要被伺候,被供着享福的。
虽然她出生在普通农家,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被某个秀才看重,一举成为秀才夫人。
过上锦衣玉食丫鬟成群的神仙日子。
任四娘也不想干了,可是契书她们签了一年,不能违约。
违约要赔钱,还连工钱都拿不到。
现在还被迫在作坊里干着苦活累活的赵氏三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说什么,她也不能步他们后尘。
“我们得想个法子。”
任四娘揉了揉累坏的胳膊,嘟囔道。
两人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却没发现海氏就在不远的地方盯着两人。
“想什么法子?害人还是下药?来来来,坐下跟我说说。”
海氏笑的一脸和蔼,朝两人招了招手。
任四娘心里一惊,慌忙装作干活,“没什么,我就是教育自家孩子而已。”
“哦?她犯了错?你口头教育怎么行呢,得拿出点态度来。不然呀,这女孩子家家的,学坏了可不得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