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三次……试了无数次,依旧无法进入。
姜颂心急如焚,求助云渺不成,她立刻想到了天宝楼,那里灵草丹药齐全,兴许有灵药能救谢长宴一命。
即便要付出很高的代价,她也愿意一试。
姜颂连忙御剑飞往天宝楼,经过云隐阁上空时,看到那里灯火通明,谢家上下一片忙碌,显然都在为谢长宴的病情忧心。
她没有多做停留,径直朝天宝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抵达天宝楼,姜颂来不及喘息,直接冲进楼内,找到谢福星,“福星管事,我需一些能救治心疾的灵药,情况紧急,请你务必帮我!”
“心疾?修士也会得心疾?”谢福星闻言,脸上露出几分诧异。
“姜姑娘莫急,天宝楼珍藏丰富,或许真有对症之物。不过,心疾多属凡俗之症,修士间罕见,治疗之法也颇为特殊。”
“姑娘要救之人是凡人还是修士?有何症状?”
“多半是凡人吧,咳血、体寒……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且每次发作都痛苦异常。”姜颂急切地描述着谢长宴的症状,眼中满是忧虑。
谢福星听后,沉吟片刻,“姜姑娘,我们楼中的‘暖心丹’、‘回血草’可都是针对修士的疗伤圣药,对于凡人的心疾,只怕药力过猛,反而适得其反。”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件宝物,名为‘养心玉佩’,虽非丹药,却对滋养心脉、平复心火有奇效,要不,你先拿去试试?”
谢福星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温润的玉佩,递给姜颂。
“这……真是太感谢了!福星管事,不知这玉佩需要多少灵石?”姜颂接过玉佩,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谢福星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姜姑娘客气了,这玉佩是我的私物,并非楼中售卖之物,你先拿去,算我借给你的,等日后你再还我便是。”
姜颂心中一暖,连忙道谢,“福星管事的大恩大德,姜颂铭记在心。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她紧紧握着那块养心玉佩,转身便欲离开天宝楼,返回云隐阁。
“姜姑娘,且慢。”谢福星突然又叫住了她。
姜颂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谢福星,“福星管事,还有何事?”
“用此玉佩时,需要在一旁将灵力徐徐注入其中,让它逐渐温暖佩戴者的心脉。凡人承受能力有限,灵力不可过猛,需温和而持久。”
“多谢福星管事提醒,我记下了。”
姜颂火急火燎地赶回云隐阁,一路上御剑的速度都快了几分,心中只盼着能尽快救醒谢长宴。
却在快落地时,看到一道可疑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从谢府的后门溜出。
姜颂心中一凛,立刻收敛气息,悄悄跟了上去。
那道身影行动迅捷,显然有着不俗的身手,但姜颂是修士,又小心谨慎,因此并未被其发现。
那可疑之人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口,与另一人接头。
“这是谢家准备呈给太后的寿礼纹样、诗词,我已经尽数誊抄下来了,你看看。”那人压低声音,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递给了对方。
接头之人拿过图纸,借着微弱的月光迅速浏览了一遍,“干得好,这是你的报酬。”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了传递情报的人。
姜颂躲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震惊不已。
想不到谢府中竟然潜藏着这样的奸细,企图在太后寿礼一事上做手脚。
是沈家人?还是杜淑兰那毒妇安排的?亦或是其他别有用心之人?
姜颂心中暗自揣测,但无论是谁,这种行为都绝不能容忍。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决定先不跟丢眼前这两人,看看他们究竟有何图谋。
“对了,谢家那病秧子情况如何了?”接头之人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中把玩着刚接过来的图纸。
“哼,那病秧子哪里还有活路,神医都束手无策了,谢家现在乱成一团,根本顾不上别的。”传递情报的人不屑地冷哼一声。
“好,很好,这样一来,等我们把这图样绣在咱们家雪缎上,坐实了谢家欺君之罪,到时候,谢家的气数也就尽了。”
那人阴恻恻地笑道,随即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迅速分头离开。
雪缎?果真是沈家人在背后搞鬼!
看来沈叙白和沈叙安之死还没有让他们尝到教训,沈家竟然还想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扳倒谢家。
姜颂心中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姜颂决定将计就计,送给沈家人一份“大礼”。
回到云隐阁,院里挤满了人,皆是谢家的亲眷和下人,个个面露忧色,气氛沉重。
姜颂无暇顾及众人,径直走向谢长宴的卧室,手中紧握着那块养心玉佩。
进入卧室,楚惊鸿怒气冲冲地迎面走来,“颂儿,你去了哪里?长宴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到处乱跑?”
姜颂没有辩解,只是轻轻行了一礼,道:“母亲息怒,颂儿是去寻找救治夫君的法子,如今已有所得。”
楚惊鸿神色稍缓,但仍带着几分疑虑,“哦?你找到了什么法子?”
“母亲,你让他们先出去一下,让我单独为夫君治疗,好吗?”
“颂儿,你又不是大夫,你能有什么法子?”楚惊鸿显然有些不信任。
“母亲,你不是总说嫂嫂是咱们家的福星吗?咱们就相信她一次吧。”谢云霓上前挽住楚惊鸿的手臂,撒娇地劝说着。
楚惊鸿看着一脸坚定的姜颂,又看了看身旁的女儿,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先出去,颂儿,你若有需要,随时叫我们。”
众人闻言,纷纷退出了房间,只留下姜颂一人站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