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得很,这是老公黄君泽的乾元集团研发的新产品,眼下还处于测试阶段,各项性能都不稳定。可如今形势危如累卵,实在是迫不得已,只能把它拿出来救急。
瞧那机器人,身形小巧玲珑,动作却异常敏捷,关节灵活自如地转动着,金属外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黄君泽迅速通过手腕上的控制器,操控着机器人朝着陈玄风猛冲过去。
机器人一个侧身,巧妙地避开了陈玄风挥出的一团黑色雾气,接着高高跃起,双腿如利刃般朝着陈玄风踢去。
但我心里明白,这机器人还在测试期,性能极不稳定,根本不敢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
我一边继续维持着防护屏障,抵御着陈玄风的邪术攻击,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时机。
陈玄风显然没把这个小机器人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双手一挥,召唤出更多的黑色触手,将机器人团团围住。
机器人在触手中灵活穿梭,不断寻找着攻击的破绽,奈何触手实在太多,渐渐地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瞅准时机,再次催动所有能量和灵力,口中高喊:“大医之道,正气长存!”只见防护屏障上的金色光芒瞬间暴涨,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护盾,朝着陈玄风碾压过去。
黄君泽也抓住这个机会,操控机器人全力发动攻击,机器人找准其弱点,一拳将其打断。
陈玄风在我们的联合攻击下,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我们乘胜追击,继续发动猛烈的攻击。在激烈的战斗中,我们逐渐占据了上风。最终,陈玄风体力不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的邪术也随之减弱,黑色的雾气渐渐散去。
警方看准时机,一拥而上,成功将陈玄风抓获。
随着陈玄风和柳三娘的再次落网,这次行动也被彻底粉碎。
陈玄风被警方押上警车的瞬间,忽然回头冲我咧开一个诡异的笑。
他染血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森白的光,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擦过耳膜:“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医者仁心……呵,你连自己的命都救不了。”我后背陡然窜起一阵寒意,手中还未散尽的金色灵光微微一颤。
黄君泽快步走过来,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别理他,不过是败犬的哀嚎罢了。”他手腕上的控制器屏幕突然闪烁红光,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远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吱嘎”响动,那个方才还在空中翻转腾挪的机器人,此刻正抽搐着蜷缩在墙角,关节处迸出细小的电火花。
“机器人核心过载了!”黄君泽脸色骤变,从腰包掏出微型冷冻枪朝机器人跑去。
我跟在他身后,眉头紧锁,满心都是疑问。
这测试阶段的机器人虽说性能不稳定,但突然出现如此严重的过载状况,实在太不寻常。是陈玄风在战斗中搞了鬼,还是有其他势力在背后捣鬼?
就在我思索之时,灼热气浪掀翻了三米外的花坛,黄君泽被我扑倒在地。
无数金属碎片暴雨般钉入我们身后的警车,防弹玻璃瞬间爬满蛛网裂痕。
浓烟中飘落一张焦黑的芯片,边缘烙着血色曼陀罗花纹。爆炸的余波让我心有余悸,我和黄君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爆炸气浪掀起的碎石还在簌簌下落,我蹲在警车残骸旁,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掐指推算煞气方位。
染血的曼陀罗芯片突然震颤着立起来,边缘花纹渗出某种荧光黏液——这分明是湘西失传的活符特征。
正要摸出砭石刮取样本,黄君泽突然按住我手腕:“灵善寺的降魔杵今早失窃了,住持说监控拍到半个饕餮纹身。”我心中一凛,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却在同一时间发生,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乾元集团的银色密封箱撞上解剖台时,技术专家陈科戴着三层防护手套的手正在发抖。他向来是个沉稳冷静的人,此刻这般失态,可见事情的严重性。他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与不安。机械臂第三次戳偏在芯片边缘,溅起的荧光液在台面蚀出星图纹路。
“让开。”黄君泽扯松高定西装袖口,露出腕间刻着河图洛书的铂金表——那是他接掌集团时我亲手设计的护身法器。
“当心!”他指尖触到黏液刹那,我甩出的艾灸条已拍在他手背。
青烟中爆开的蛊虫残骸竟拼成婴儿脚印形状,与育儿舱监控里景铄昨夜留下的痕迹如出一辙。
我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婴儿脚印究竟意味着什么?和我们的孩子又有怎样的联系?
陈科突然发出骇人尖叫,他的防护手套熔成胶状物,露出皮下与芯片相同的曼陀罗纹——正是乾元集团第三代脑机接口的识别码。
“立刻封锁大楼!”黄君泽对着智能腕表怒吼,表盘突然投射出悟明法师的虚影。
老和尚的影像在解剖台血污中盘膝而坐,手中虚拟佛珠正对应实验室的二十八处通风口:“洛施主,令郎满月时老衲送的襁褓,可还裹着?”我后背陡然沁出冷汗。今早保姆拍来的视频里,景铄和以宁身上盖的分明是那件绣着《心经》的锦缎,此刻景铄却在小陈皮下纹路上看到相同的卍字符在蠕动。
解剖台上的机械残骸突然悬浮,组成与乾元科技大厦完全相同的三维模型,而本该被查封的天启集团logo,正在模型地下室若隐若现。
黄君泽把一杯刚泡好的清茶推到我手边,他西服领口还沾着爆炸时的黑灰:“更诡异的是这个。”他放大芯片断层扫描图,我一看,曼陀罗花纹里藏着纳米级的符咒,“引雷咒和傀儡术的复合铭文,明代的技法,但用了量子蚀刻。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在我们的机器人里做了手脚,我们的AI人工智能被恶意利用了。”
房间一角的冷藏柜突然发出“咔嗒”轻响。我们同时转头,看见封存邪修法器的密封罐正在结霜,罐内那截取自陈玄风的漆黑指骨,突然“咯”地竖起中指。
冷藏柜玻璃瞬间炸裂的脆响中,我反手抽出三根雷击枣木针。陈玄风的指骨撞破密封罐浮空时,黄君泽的智能腕表突然投射出婴儿房监控——景铄的摇篮正被相同频率的能量波冲击。
“开四象阵!”我将沾着脐带血的符纸拍在解剖台,乾元集团最新研发的量子屏障在实验室张开。那截指骨却穿透防护网,径直撞向存放着以宁胎发的水晶盒。千钧一发之际,悟明法师赠的紫檀佛珠自动飞起,108颗念珠在空中组成降魔杵虚影。
“带孩子们去灵善寺!”我冲丈夫大喊,指尖金针已钉住指骨的劳宫穴。黄君泽的西装内衬突然翻出电磁符咒,这是上周他偷偷用集团纳米打印机复刻的龙虎山镇魔箓。
当蓝光与金光交织成网时,指骨突然发出陈玄风的沙哑笑声:“洛医生,你猜现在谁在给双胞胎喂夜奶?”
听到陈玄风的狂笑我暗道不好,催黄君泽走后,我立即赶往医院。
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响起刺耳警报。
我握着尚有余温的指骨冲进特殊病房,看见值班护士瞳孔里浮动着曼陀罗花纹。
六名特警的束缚带同时崩断,他们脖颈后的脑机接口闪着天启集团的猩红logo。最年长的队长扑来时,我认出他作战服上别着的平安符——正是昨日保姆说在婴儿房捡到的“护身符”。
“妈…妈......”以宁的哭声突然通过病房广播炸响。
景铄和以宁都是八个月就会无意识地“妈…妈…”地喊了,他们算是开口比较早的孩子。
我甩出金针钉住变异特警的百会穴,从护士站顺走的手术刀沾着雄黄酒划开队长皮肤。
黑色黏液里游动的纳米蛊虫,正与乾元集团医疗机器人使用的清洁模块完全相同。
黄君泽的视频请求在此时弹出,他背后的灵善寺壁画正在渗血:“孩子们身上的北斗护心镜碎了,悟明法师说要取你三绺白发......”话音未落,我手中指骨突然暴涨成陈玄风的虚影,他残缺的右手正捏着景铄的银镯。
“我的三绺白发?我头上现在一根白发也没有呀!”我下意识抬手摸向发髻,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不知何时,三绺银丝正缠绕在胸前,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黄君泽的投影突然扭曲,他身后的壁画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卦象:“洛书,快看你的影子!”我转身望向墙面的镜子,镜中的我竟满头银丝,背后还隐隐散发出一阵阵刺痛。
我迅速扯下三根银丝甩向空中,它们在空中自动编织成微型襁褓形状,将陈玄风的虚影牢牢缚住。
当银丝触及虚影的瞬间,我太阳穴突然剧痛,病房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洛医生,这是您一双龙凤胎的胎发。”记忆中的护士微笑着递来一对水晶盒。而此刻,那个蓝色水晶盒里的胎发正在解剖台另一端剧烈震动,盒盖上浮现的指纹竟与夜班护士尸体的完全吻合。
“妈…妈......”以宁的哭声突然在实验室回荡,尖锐而急切,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