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
“这是去哪呀?”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人回应,气氛压抑异常。
即便是平时多话的夜明也不再调侃。
二爷轻拍我的肩头,“很多事情终究需要面对。”
我心生寒意:以后绝对不参与这种事情。
沿着石梯走了很久,最终走到一处巨大的天然岩洞,风声凛冽,仿佛穿越时空般的错觉萦绕于脑。
前方发现一团形状奇特黑色物体。
“来瞧这个!”
袁伯指着那块东西,我们都围上前观看。
那是个模糊不清类似巨大蚕茧的存在。
二爷伸手抚摸过后,面带激动,“没想到传说中的夔竟然在这里,真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和夜明相视耸肩表示不明所以。
“这究竟是何物?”
我好奇问向二爷。
二爷笑着说:“你们没听说过古代神兽夔吗?《山海经》里说它形如牛,全身赤色而无角。
能呼风唤雨、发光如日月。
传说只有三只留存于世。
黄帝捕获一只并制作鼓;而始皇秦则将其余两只据为己用。”
我们看着眼前神秘的东西,难以置信。
原来这可能是古老神话中存在的奇珍异宝。
夜明打趣到:“看来历史总是给人惊喜不断!”
我猛然明白了郑文的用意。
“你是说,秦始皇用夔的身体做成了棺材?”
“对!”
郑文点头确认,“这夔皮棺据说能使死者万年不腐,并且有‘定形’的功效。”
“定形?”
林瑶好奇地问,“是什么意思?”
二叔回答:“定形是指保持 ** 死时的状态,数千年都不会改变。”
我睁大了眼睛:“二叔你的意思是,如果古人死后放进夔皮棺里,几千年后科技发达了,人有可能还被救活过来?”
二叔微笑着点头:“理论上是可能的,但谁也不知道实际怎样。”
我指着夔皮棺问:“那里面埋的是谁?”
林瑶打量了一番,“不管是谁,先打开再说。”
这夔皮棺不同于一般棺材没有盖,而以夔皮覆盖。
林瑶刚要解开覆在上面的绳索,我想上前帮忙,却被二叔一把拉住摇头制止。
我不解,只见他做了个禁声手势,而袁安也向后退。
很明显,二叔和袁安已经预感有危险,但他们为何眼睁睁看林瑶冒险?
不顾他们的阻拦,我打算提醒林瑶,可被袁 ** 进暗处捂住嘴巴。
虽年纪大,但他力大无穷,我挣脱不开只能哼哼几声。
林瑶毫无察觉地继续解开绳索。
瞬间,盖子掀开,一个怪响传出——类似打喷嚏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显然棺中藏有诡异。
不仅我,二叔与袁安同样感到震惊。
神经大条的林瑶竟伸头查看棺内。
正当他探头瞬间,一只手突兀伸出掐住了他的脖子。
见状我挣扎更甚,试图逃脱二人控制去救援林瑶。
突然一声枪响,手被打断。
元宵随即跌倒地上。
听到枪声吓到的我还未反应过来,几道黑影冲来。
带头的是我认识的周平。
他扶起了元宵并关切问道:“少爷没事吧!”
揉揉脖子,面色仍红的林瑶长吁短气:“这鬼地方出什么问题了!”
就在他抱怨之时,那只手臂再度出现,周平将他护住,举起枪准备发射。
这时一声大喝:“住手!”
随之几名黑衣人带着一个人走上前——竟是林瑶的父亲,汤氏现任当权者之一,汤志伟。
看到此人的现身,二叔冷哼。
随后他和袁安放开了我。
我低声问:“早就知道有人跟上了吗?”
二叔否认:“直到周成行动我才察觉。”
疑惑不解的我又问:“既然早发现汤家已布阵,为何不停下,这样我们有何重要发现不是全给了他们吗?”
袁安淡淡回应:“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了。
显然,汤家知道的远多于我们,并对此事件早已规划。
甚至从祁连山就开始着手!”
这句话如雷灌耳。
那么,在这一切布局中,林瑶究竟扮演何等角色?
更让我震惊的还在后头:“剩下的时间已不多!”
这个念头不断在脑中盘旋,类似的说法不止一个人提过。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人震撼:一只胳膊被周平扔给那个从夔皮棺坐起来的人。
随着一声类似咳嗽的声音,一个人从棺内爬起!历经两千多年竟然还有人能从棺材中起身,场面令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人穿着破旧织物,肌肤苍白,身绘神秘图案。
显然,这就是那位古老的萨满大巫师,而且异常年轻,依然能看出曾经不凡的魅力。
那人扫视一遍现场人群,所有人都后撤两步。
最后目光落在汤志伟拿着自己断臂的手上。
汤志伟挥了一下手让众人放下枪。
令人惊讶的是,他与萨满用听不懂的语言交谈。
我在一旁问:“他们在说什么?”
二叔摇头:“那是古语言,国内懂的人不过寥寥几位。”
我担忧道:“难道他俩联手害咱们?”
二叔指了指身旁,“安爷爷通晓古匈奴语,所以不会是 ** 。”
正听着翻译,我感到紧张,生怕这位传说中的巫师发起攻击,释放出法术。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巫师迈步向我们走来,吓得我不停低喃。
突然,巫师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二叔及袁安一阵。
当大巫师的黑色双眼缓缓转向我时,我的内心充满惊恐。
尽管他眼睛全黑如墨,我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小心!”
袁山低声提醒道,手已经悄悄移到腰间的 ** 上。
这一动作令我感到惊讶,难道他准备保护我?刚才我和叔叔还在猜忌着他,而现在汤浩的到来竟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形成了临时同盟。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大巫师的视线慢慢变得温和起来,并掺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此刻的我,紧张到了极点,额头上汗珠不断滚落,但没心思细想这位神秘先人的情感表达。
忽然间,大巫师举起另一只手臂,锋利的指甲直指我。
二叔和袁山几乎是同一时间拔出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