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中一名警察面色凝重,神情严肃地开口说道:“您好,请问您就是齐云初小姐吗?我们这里一起绑架案件,而经过初步调查,发现这件事情与您有关。所以,希望您能够跟我们走一趟,协助我们进行深入调查。”
当听到这番话时,站在一旁的徐婉莹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大惊失色。她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飞速闪过关于自己女儿齐云初的种种画面。
在她的印象里,齐云初虽然性格有些任性倔强,不太听从父母的教导,甚至偶尔还会去欺负其他孩子,但要说犯下绑架这样严重的罪行,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想到此处,徐婉莹心急如焚,她急忙转过身来,目光急切地投向身旁的齐荣华。因为这些警察正是儿子齐荣华带来的,想必他一定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她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荣华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为什么警察会说这起绑架案和云初有关系呢?”
与此同时,齐飞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直接拦住了那几名警察。他满脸焦虑地说道:“警察同志,请您们先等一等。我想您们可能是弄错了吧?我的女儿齐云初平日里确实是任性了一些,有时候也比较调皮捣蛋。
但是,像绑架这种触犯法律底线的事情,她绝对不可能去做的呀!”尽管后来由于某些原因,齐飞对齐云初产生了些许偏见,但无论如何,她毕竟也是齐家的人,如果就这样被警察带走,对于整个齐家来说,势必会造成不良的影响。
齐荣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父母拉到一旁。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爸,妈!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啊?她虽说和咱们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可你们真能确定对她知根知底吗?你们晓得今儿个我为啥没把小小带回家来不?”
齐飞和徐婉莹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然而,他们还是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惶恐,故作镇定地问道:“荣华,莫不是这事儿跟云初有啥关联不成?”
齐荣华重重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道:“那可不咋的!这事不但跟她脱不了干系,而且依我看呐,她就是幕后主谋!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她肯定知道今天咱们打算把妹妹接回家里。可谁承想,她竟心生妒忌,压根儿就不想让妹妹重回这个家!”
说到这儿,齐荣华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接着道:“于是,她暗中勾结了姑父姑母。而姑父姑母呢,则又与那些绑匪取得了联系。”
“这不,就在今天,那帮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把小小给绑走了!倘若不是那绑匪贪心不足,妄图勒索咱家更多的钱财,只怕这会儿妹妹都已经被贩卖到国外去喽!”
就在齐荣华刚刚说完话的时候,只见徐婉莹快步冲了上去,眨眼间便来到了齐云初的面前。紧接着,只听得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起,徐婉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齐云初的脸颊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力道之大甚至让齐云初的头都猛地向一侧偏去。而与此同时,徐婉莹自己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齐云初,声嘶力竭地质问道:“你这个没良心、不知感恩的家伙!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绝情?我们自小到大对你百般呵护、宠爱有加,含辛茹苦地将你抚养长大。”
“可是你呢?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们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面对徐婉莹的质问和指责,齐云初原本还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然而,当她想到警察既然能够找上门来,那就说明他们必定已经掌握了确凿无疑的证据。
到了此时此刻,任何的狡辩恐怕都只是徒劳无功罢了。于是,齐云初索性放弃了伪装,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哈哈哈哈……”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声突然从齐云初口中爆发出来。她一边大笑着,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那已经高高肿起的脸颊。
此刻,她那张曾经显得无比乖巧可爱的面庞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充满怨恨与愤怒的扭曲表情。
“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实际上呢?”齐云初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时已被熊熊怒火所填满,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徐婉莹和其他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若不是因为我一直以来努力卖乖讨好你们,想尽办法迎合你们的心意,你们恐怕早就把我赶出齐家大门了吧!如果你们当真对我怀有一丝真情实意,又怎么会把那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接到家里来?齐家只能有我这一个正牌千金大小姐!”
齐飞当场愣住,嘴巴微张着;而一旁的徐婉莹也是瞠目结舌,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回应齐云初的脑回路。
只有齐荣华,他那张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瞧瞧你自己干过的那些破事儿!我们齐家好心好意收养你到现在,你不仅不对我们知恩图报,反而心生怨恨起来。”
听到这话,齐云初猛地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无尽的怨愤和不甘:“哼!我为什么就不能恨?你们当初既然选择收养我,对我好,那就理应一直好下去!”
“然而呢?半途之中却将所有的好都统统收回。这些年来,别看我在外人面前风风光光的,但又有谁能真正知道我内心所承受的苦痛?”
说到此处,齐云初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一般,面容扭曲得有些狰狞可怖。只见他再次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后,歇斯底里地吼道:
“没错,我就是存心要把孙小小给卖掉!因为我恨透了她!但比起她来,我更为痛恨的却是你们这群所谓的家人!倘若她当真回到了这个家,那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此时的齐云初已然如同走火入魔般陷入癫狂状态,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恨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再无半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