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内心幽怨起来,这世上的事情,难有十全九美,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景雅目前的烦恼就是开蛋糕店,至于萧琢华,他的烦恼怕是更多吧。
“算了,还是睡觉吧,明天的事情留给明天解决。你看你下巴上的胡渣都没刮干净,是不是累的?”
萧琢华摸摸下巴,果然刺手。
景雅翻转身体,背对着他。
萧琢华胸膛紧贴她后背,双手环住细腰,说:“我不累,就是你常说的烦。”
“我跟你说,如果你将来对我不好了,我开着车就跑,我不是在骗你啊……”
“我知道,真有这么一天,就跑吧。”
“你别反悔啊……”
“我不反悔。”
景雅说完沉沉睡去,萧琢华闻着她发丝间的味道,也安心睡去。
出外景的事情很快定了下来,公司决定去新疆拍摄新的宣传封面。这次依然是肖季欣和高姐安排,傅闻蕳特意派了景雅去,说是帮忙拍摄。
景雅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主力还是得高姐和肖季欣。
田甜特意跑过来,说起了高姐和肖季欣的八卦:“景雅你别说啊,我们高姐和肖部长两人之间,真的不一般。就上次我在茶水间冲咖啡,偶然看到肖部长在吃蛋糕,我当时还觉得奇怪,肖部长不是说不爱吃甜食吗?怎么突然吃起草莓蛋糕来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蛋糕是高姐放那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让高姐吃了。”
“那你觉得,高姐喜欢肖部长?”
“谁都知道高姐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别说是一个蛋糕,就是一张纸、一支笔,她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你不觉得怪?”
确实有点不寻常,只是感情这事,别人也没法插手。
番茄花听说景雅要去新疆,羡慕的不得了,非得要跟着一起去。景雅说你不上班啦?
番茄花就说:“我也想去玩啊,天天待在公司真的很无聊。”
景雅没说的是,傅闻蕳这段时间并没有明里暗里问关于番茄花的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总之,该上班的上班,该教书的教书,该当老板的当老板。
景雅还嘱咐番茄花蛋糕店装修的事情,番茄花对这些事情得心应手,别说是一个蛋糕店,两三个都行。
福宝听说要出去玩,高兴地不得了,又是要买新衣服,又说去了那里之后,得好好玩玩。
出发的那天,萧琢华送她到机场,给她收拾好了一个大行李箱的东西,景雅觉得重不想提,萧琢华说:“就当你锻炼了,里面有我放的衣服、药物和零食,你要是觉得不舒服要立马去看医生。”
景雅朝他眨眼睛,萧琢华送她过安检通道,满脸的依依不舍。
肖季欣跟在她后面,见到这场景哎了一声,说:“景雅,我们是不打算回来了吗?你们在这上演生死诀别?”
“我没有啊,我是挺开心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景雅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和高姐去哪都是一起呢?我来公司这么久还没见你们分开过。”
肖季欣郁闷极了,说:“我和运营部是分不开的,我去哪他们都会跟着走,没办法啊,都是些社畜。”
“高姐他们部门的绩效和提成应该会比摄影部高吧?”
“你们高姐可是个有钱人,你看她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哪一个不是牌子货?”
“那算了,你还是别跟她在一起了,你要是和她在一起会拉低整体水平,到头来还得帮助你。”
“.…..”
肖季欣对着景雅,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这次外景在新疆的阿勒泰取景,景雅刚踏下飞机的那一刻看到不远处醒目的“阿勒泰”三个大字,莫名有种熟悉感,但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叶景洲刘衡两人是知道她去了新疆的,只是白老师那边再没吃到合她心意的蛋糕,为此叶景洲特意向景雅发牢骚,说:“我妈说你去了外地,她整天茶饭不思,都瘦了。”
景雅那几天忙着布景和调节,根本没空看手机,晚上倒头就睡,田甜熬出了两个大黑眼圈,每次在片场都是狂吃零食。
福宝自从来了这里,完全解放了天性,一到晚上就拉着景雅去外面玩。景雅因为白天高姐和肖季欣吵了一架,正和田甜想办法调解,哪还有心思出去?
事情是这样的,在片场景雅和田甜在后台盯着直播所要用到的产品,谁知拍摄期间肖季欣拍了十多条都不满意,非得要求主播从头再来一次。
主播就不高兴了,说是得休息一下,高姐觉得肖季欣拍摄能力有问题,肖季欣说高姐不懂,一来二去两人红着脖子吵了起来。
景雅和其他同事都忙着去劝解,劝到最后两人还是不欢而散。
唉。
然而,福宝自从来到此地,快乐的时光便如潮水般源源不断。景雅每次见他回来,头上都戴着宛如繁星般璀璨的花环,手臂上、脖子上也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花圈儿,那些花色彩斑斓,如彩虹般绚丽夺目,套在他身上,恰似一个可爱至极的花仙子。
“景雅,有个地方有一大片的花!我在里面睡觉打滚都没问题。你看我摘了这么多花,好不好看?”
“好看的很,把你脖子上的摘下来给我戴戴?”
福宝大方的把花环套在她脖子上,见景雅懒懒的,说:“你怎么了?上班很累吗?”
“你说得不是屁话吗?你出去都干什么了?”
“出去找东西啊,你猜我这次出去找到了什么?”
“什么?”
“是精灵啊!”
“什么东西?”
景雅以为自己听错了,精灵?我还精灵王呢!
“就是你们说的那什么……花仙子啊、花草精灵啊。我每天都出去找它们玩,它们可热情了!”
景雅掏掏耳朵,看着它又蹦又跳一脸激动样,说:“精灵?你在哪看到的?”
“不远处的花海,你不相信啊?”
景雅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看我是信你的样子吗?”
“要不我带你出去看看它们?”
“你确定?”
景雅啪地一声给了自己一耳刮子,福宝吓了一大跳,说:“你干什么自己打自己?”
“我怕我在做梦。”
“不是梦,你跟我来。”
于是,在半夜十二点,景雅猫着腰,跟着福宝鬼鬼祟祟出了酒店,一路狂奔到福宝所说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