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朵儿听到藏宝阁时,她的双眸瞬间被点亮。好奇与兴趣如同藤蔓般肆意生长。
暗思着: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还有那人知道东黎国的布防图上的内容。
这无疑是一把高悬于东黎国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易朵儿心中纠结万分,暗自思索,这等重大机密之事,袁梦不可能不告诉东黎国那边,
要么只有一个原因,若是东黎国知道后,可能会选择找个机会杀了他。这不禁让易朵儿多看了袁梦一眼,还真是个忠仆!
不过瞧这虎踞部落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不仅想要启朝。而是还想称霸天下!
朵儿心中不禁充满了对虎踞的鄙夷,那鄙夷之情犹如冰冷的寒霜,凝结在她的眼眸深处。
“既然如此,你还有其他帮手?需要我做什么?”易朵儿朱唇轻启,声音似山间清泉流淌,却又带着几分清冷,
“待救出主子后,自会有人在定川接应我们,到那时,你们大可与我们一同远走高飞。”袁梦虽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却不完全信任她。
而在营帐的另一方,楚君夜像一座巍峨的雕像,双眸如炬,紧紧盯着沙土地图。面色沉思着。
此时,一名士兵如疾风般匆匆前来禀报:
“王爷,寒将军求见!”楚君夜那指挥若定的手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微微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让他进来。”
转瞬之间,寒柏身披闪耀的战甲,步伐有力而坚定,流星大步迈入营帐。
他身姿挺拔,向楚君夜恭敬行礼请安后,直接说道:“末将奉主子之命,前来协助王爷。主子有密函交付王爷,王爷看后便知如何行事,敌军会主动投降。”
这一番话轻轻拂过楚君夜的心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与感动。
他深知,皇叔虽然没来,是为了顾全他的颜面,又知道拓跋宏实非等闲之辈,在暗处替他出谋划策!
寒柏将信函递到楚君夜手中,他接过后轻轻展开,只见信笺之上仅写着寥寥两行字:封!退!调转矛头!速战速决!
虽只数字,却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楚君夜看穿字里行间的玄机,即刻领悟其中深意。
若是贸然挥师进攻虎踞部落,委实太过冒险,犹如孤身深入虎穴,万一敌军来个前后夹击,那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后果不堪设想。
寒柏见他面露疑虑,知道他心中的担忧,赶忙出言提醒:“王爷无需担忧,主子早留后手,您只管依令行事便是,”
楚君夜闻言,将信函紧紧握于掌心,那力度似要将纸张嵌入掌心,似握住了胜券在握的希望。
而后,他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者,对着下方将士低声吩咐几句,眉峰紧蹙,眼神冷峻如刀,透着令人胆寒的凌厉,
此时,萧将军的目光如飞鸟归巢般重新落于寒柏身上,带着满心疑惑问道:
“寒柏,摄政王怎会如此之快便返回京城?他不是前几日才刚离去吗?”此语一出,众人皆纷纷侧目。
寒柏更是一头雾水,脸上满是茫然之色,不禁脱口问道:“萧将军何出此言?”
萧将军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愈发困惑,于是继续说道:“摄政王不是一直在边境吗?前些时日,还曾到过昭通。三王爷来了,前几天不是刚走吗?”
寒柏当即回应,称主子近来从未涉足边境,声音坚定如磐石。
萧将军顿感不妙,感觉一阵寒意自脚底直窜心头。难道那日所见之人竟是冒充?
想到这,他下意识地抬手轻拍自己的嘴巴,暗自懊悔不已,后悔问出这句话。
虽说那人并未欺骗自己,江州确已沦陷,可他随意调动兵马就是大罪啊,
楚君夜闻听,顿时声色俱厉,仿佛雷神发怒:
“大胆,萧将军!本王尚未问你,你为何突然调动兵马援助江州,且未向京城禀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声音带着微微震颤,
萧将军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述说,楚君夜见他这般行事莽撞,轻易相信他人而不辨真伪,心中恼怒,便欲惩处。
萧将军急忙苦苦哀求,称那人手中持有令牌,故而才信了那人。
楚君夜微微一怔,令牌?寒柏亦面露惊诧之色,主子的令牌早已交付易朵儿,怎会落入冒充者之手?
楚君夜自是知晓,当初易朵儿为故意气自己,时常在他面前炫耀楚景辰的令牌,那场景仿若昨日重现。
他与寒柏对视一眼,仿佛心有灵犀,连忙问道:“当时跟在冒充那人身旁可有一名女子?”
萧将军连忙摇头,如拨浪鼓般斩钉截铁地表示没有,随即又补充道:
“当时他身旁仅有几名男子,现在想来,是很奇怪。瞧他们的模样,并不像将士,反倒像是渔夫。他们是从江州来的。”
闻听此言,楚君夜与寒柏二人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确信易朵儿就在江州。
楚君夜的脸庞瞬间浮现一抹激动之色,心中更是激动难抑。难怪他们找不到她,原来她一直在江州。
当时爆发战争时,她肯定然孤立无援,楚楚可怜。想到此处,楚君夜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之意,暗暗发誓:朵儿别怕,我来救你了。
虎踞部落、
易朵儿买通了给大牢送饭的人,从而得以加入送饭队伍之中。
晌午时分,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易朵儿手提饭桶,随着送饭队伍缓缓前行,来到了大古理。
此地的牢房仿若被黑暗笼罩的深渊,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地上老鼠横行,肆意穿梭。
易朵儿强忍着刺鼻的气味,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懊悔,早知道真不该救那袁梦,救了个忘恩负义之徒,如今反倒被她威胁,
待众人给一个个囚犯送饭之后,他们的目光皆投向了前方那间透着神秘气息的牢房。
众人皆面露惧色,如见了鬼魅一般,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就连狱卒亦是如此,纷纷止步不前,
与易朵儿一同送饭的人,见她是新来的,便纷纷示意她去给魏延送饭。
众人之所以如此惧怕,是因为魏延会突然发狂,状若疯魔,仿若被恶魔附身。
易朵儿得知关在此处的正是魏延,心中忐忑,但不带丝毫犹豫,手持饭菜径直走向前去。
这正是难得的机会,当她缓缓走到牢前,心跳不禁加速,不安的心理涌上头顶。
望着牢中之人,只见他披头散发,面容憔悴,仿若鬼魅。易朵儿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喂……吃饭了!”
话音刚落,魏延仿若被激怒的困兽,猛然发狂,如一阵旋风般上前抓住栏杆。
这巨大的反差吓得易朵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如被抽走了灵魂。
待她稍稍缓过神来,看清魏延的面容,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显然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易朵儿定了定神,缓缓站起身来,心怀警惕地将饭菜递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
“我见过袁梦,我是来救你的。”
魏延听闻此言,瞳孔骤然放大,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
然而,望着易朵儿那坚定的神情,清澈而明亮的眼眸,一看便知是个没坏心的姑娘,他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信任感,
于是缓缓开口道:“让她不要白费力气,我已经中了蛊毒,会不受控制地杀人。小姑娘,你让她快点回去。”
易朵儿微微一惊,原来他已中了蛊毒,怪不得会突然发狂,于是她赶忙说道:
“将军,你放心,我会设法救你出去,也会找到解蛊的办法。这段时日,你暂且忍耐。”言罢,易朵儿提起饭桶,转身离去。
魏延望着她的背影,眼底踌躇!
易朵儿是骗她的,不过是先给他一丝希望罢了,先将他救出牢笼,如此一来,借着袁梦在定川的人手,便可将他们这些奴隶一并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