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梁欢把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也就不打算自己动了,今年怀着孕,很是不方便,家里的事就交给东方珏,梁兴两人,谭彤现在肚子也大了,也不方便。
家里现在人越来越多,再过上几年,全家回来后,说不定将军府都住不下。
梁欢有时候在想,来这里这些年,好像做了许多事,但是好像也没有干什么事一样,日子就像流水似的,一天天的过了。
家里有孕妇,又没有长辈,拜年的时候梁欢就基本上没有亲自上门。
就连轩辕皇帝这边年节上,梁欢都没有进宫拜年。
宫里这两年皇子们多了起来,人多是非也多,所以梁欢才不想去,怕一个不注意遭人算计。
梁欢的躲避政策,轩辕皇帝也心知肚明,也没往心里去,年节还送了一批赏赐过来。
年后梁兴开始忙碌了起来,梁欢他们之前就商量了一下,靠这些老百姓自己修路,肯定不行,所以干脆就让这些商人们募捐。
开年一过就开始行动起来,梁兴和梁欢商量了一下,修路本就是必须的,现在开始修路的话,未来几年商路就会慢慢打通。
到时候各种各样的东西会更多的流通起来,梁欢和梁兴想起现代的物流公司,就想着这些年都是在为轩辕皇帝做事。
他们自己的事到是没怎么扩展,干脆这次就自己把事业好好规划一下。
梁欢和梁兴两人在书房里又商量了几天,把要做的事规划一下,有哪些是可以做,并且能做的。
梁兴觉得东方家本身就是军营出身,手里应该有不少的人,战场上下来的人,年龄大了退下了的,应该都不少,以前本来也打算做这一块的。
他们做应该比普通的镖局要好点,他们要是有这样一个商队,以后走南闯北的都方便很多。
梁欢对梁兴说道:“大哥,你也觉得这个可以做吧!”
梁兴之前都知道,不过利润也可以,“嗯,之前你在边城的时候,就想过把药材销售出去,就要有自己的商队,但是当初毕竟不是好时机,这几年药材在边城的几个地方都是这样的,由我们边城的商队跑。”
“路不好,跑近处还行,远了的话路程太远,耽搁时间长了,消耗也大。”
梁欢也知道,现在还不能大面积推广,“确实如此,就跟镖局差不多,现在的时代还是有很多不方便,我们倒是可以收一些军人做护卫,还要建一些网点,卖这些东西的固定店铺,这样以来,投入比较大哦!”
梁兴也知道任何事情不是一蹴而蹴的,得先把一条线经营起来,以后慢慢做起来。“先做京城到边城这条线吧!这样一来,我们方便很多,这条线也要容易一些。”
梁兴也觉得这件事可行,“也好,先试试水,这边边城的商队也已经成熟了,只不过要重新规划一下路线,现在东方煜他们璃城也有好东西,到时候把这个连起来一起做。”
两人一起商量好,就写信给东方将军家和东方煜各自写了信。
东方珏这段时间帮梁欢跑庄子上的事,外面的事梁欢也都交给了东方珏。
信件送出后不久,便收到了东方家与东方煜的回信,均表示此事大有可为。于是梁兴和梁欢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他们先是召集了一批可靠的退伍军人,这些人听闻要组建长途商队护卫,个个摩拳擦掌。接着在京城至边城沿线寻找合适的地点建立网点。
东方珏虽忙碌却乐在其中,每找到一处合适的店面或据点都会兴致勃勃地告知梁欢。
梁欢则忙着调配边城那边的资源,确保药材和其他物品,比如璃城的海鲜,皮毛,粮食这些,能够及时供应并且品质优良。
这些都是出自自己手里的东西,所以品质这些都能得到保证。
前后运行了半年的时间,梁家商队就在这条线出了名,各地的铺子都以杂货铺的形式出现,东西的品种慢慢的多了起来。
夏天的时候到了,很多东西也丰富起来,但是也有些东西运输也变得更艰难。
特别是海鲜这类的东西,梁欢在京城办了几次烧烤聚会以后,海鲜在京城就一下子流行起来,天气好的话运输还可以,现在夏天来了,这一块就比较麻烦。
好在梁欢和梁兴都知道,有办法可以替代,把制冰的方子传到东方煜手里,让他这边建冰窖的同时,也让他们这边建单独的马车,专门用来送海鲜。
东方煜这段时间直接住在海边,督促这边的事情,就连将军夫人带着小妹和小逸儿也到海边来了。
去年小逸儿来过海边以后,就特别想在去一次,所以今年天气一热,他们就跑来这边看海来了,本来大嫂也想来的,可是大哥不让,大嫂才怀上小宝宝,家里也不能缺女人打理,所以可怜的大嫂就这样被丢下了。
小妹在给梁欢的信中是这样写的,梁欢看着他们写过来的信,就知道东方莹他们有多高兴,去了海边玩。
其实梁欢也很羡慕他们,要是她能走的话,她肯定也想去看看。
上个月谭彤生了一个小宝宝,可是还是一个小男孩,梁兴和谭彤他们想要一个女孩的梦想没有达成。
梁兴给小儿子取了名字叫梁瑞安,想让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小名就叫安哥儿。
梁欢看着这个孩子,就想到自己肚子里的这个,他们说这是个男孩,可是梁欢还是想生一个女孩,虽然前面已经有小宝儿了,但是她就是想生女孩。
为这件事,她还专门写信给东方煜,向东方煜告状,说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这些年孩子都是自己在带,她就想生女孩,这些人老是在她面前说要男孩,她听得心里不高兴,所以就算他不在身边,也要写信骂他一顿。
东方煜收到信以后,很是无语,这么远他还得被媳妇骂,可是一想到梁欢一个人怀孕生子,他都不在身边,确实该骂。
东方煜又写了一封回信给她,说是,要是这个孩子是男孩的话,以后他回来再还给她一个女孩,让她不要听别人的话,想生啥就生啥,女孩他也会喜欢的,只要是梁欢生的,他都喜欢。
话说得很是好听,哄得梁欢看信的时候眉开眼笑的。
日子就在这些信里交流着过,到了梁欢生产的月份。
他们的商队已经有有模有样了,很快就有人眼红起来,有几家镖局联合起来,暗中使绊子,试图要在这条路上分一杯羹,但梁兴早有准备,这些生意肯定不能让他们一家做的,生意场都是有竞争的,好在他们多年积累的人脉和信誉,京城这边的东西根本就不愁销。
还有一些东西都是他们家独有的,所以其他的人只是小打小闹了一下,这样一来,梁欢她们家的商队就更牢固了。
梁欢这天一大早起来,就觉得今天有点不同,谭彤这段时间过来得也勤,没事就带着两个小家伙跑这边院子待着。
小宝儿上午跟一个启蒙老师学习,下午就自己安排着玩。
今天一早梁欢就觉得院子里有点吵,还有点闷,打算去园子里逛一会。
结果还没出院门,就看到一个人大步的往他们院子跑来。
梁欢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眨巴眨巴眼睛,重新看了一下,确定是东方煜回来了,“小煜儿,你回来了!”
梁欢话还没说完,就被东方煜抱进怀里。
东方煜说道:“媳妇,我回来了!”
梁欢被东方煜抱进怀里,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怀孕期间有时候很想他,感情变得很脆弱,想得睡不着的时候就给东方煜写信。
但是人不在身边,写信也只能缓解一下,现在这个人终于是摸得着的了。
梁欢一下子就没有忍得住,把自己怀孕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东方煜刚开始还没觉得,眼看着梁欢哭了好一会了,还没有收声的打算,他才有点慌了。
着急的问道:“媳妇,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了啊?我们进去屋里坐下,你慢慢跟我说,好不好?”
东方煜把人小心翼翼扶着进了屋,然后又扶着梁欢坐下,开口劝道。“我们不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跟相公说说看,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边劝的时候,东方煜又边问白芷道:“白芷,你家姑娘到底怎么了?”
白芷也有点懵,“不知道啊!刚刚还说要去园子里转转,结果你一回来,她就开始哭,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东方煜看了其他几个人,她们都说不知道。
这下把东方煜搞慌了,连忙让白芷准备水给梁欢洗漱,又让人给梁欢准备温开水,待会好喝点。
东方煜抱着梁欢给她擦脸上的泪水,还轻轻的拍着背,哄着梁欢。
“欢欢,你别哭了,眼睛都给哭红了,待会该难受了,不哭了好不好。”
梁欢平时也不是这么矫情的人,也可能是因为怀孕期间一直压抑着,这会突然爆发出来了,她其实自己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梁欢听到东方煜焦急的劝慰,渐渐止住了哭声,吸了吸鼻子说道:“相公,我没事,就是看到你太高兴了,再加上孕期总是想你,心里积攒了许多委屈。”
东方煜心疼地捧着她的脸,“是我不好,没能一直在你身边。”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对小巧的玉镯,“这是我特意寻来的,据说戴着对孕妇和胎儿都好。”
梁欢破涕为笑,嗔怪道:“你什么时候也信起这种说法了。”
东方煜认真地说:“只要对你和孩子有益的,不管真假我都愿意试试。”
这时,白芷端着水进来,东方煜接过,亲自拧干帕子给梁欢擦拭红肿的眼睛。
之后又拿起桌上的梳子,轻柔地替梁欢梳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轻声说:“以后我不想再离开你太久了,就想每日陪着你在这宅院里,看看园子,赏赏花。”
梁欢靠在他怀里,知道这件事目前肯定不行,但是有这一份心,她也很满足了,梁欢幸福地点点头,之前的阴霾好像一扫而空。
把这些不痛快都排出了,梁欢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这会才反应过来。
“小煜儿,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呀!圣上知道你回来了吗?”
“欢欢,你就放心吧!圣上知道的,这次回来有私事也有公事,所以你不用担心。”
“好吧!只要你不是偷偷摸摸跑回来的就好,我本来还在想,你不回来看宝宝出生,会有遗憾的。”
“就是因为知道你快要生了,我才卡着时间回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陪产的,不看着你我不放心的。”
“谢谢你!相公,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的。”
“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两人腻歪了一阵,梁欢才让东方煜去洗漱了一下,吃了点东西。
早上去逛园子倒是可以,这会已经要到正午了,肯定不行的,天热了。
梁欢看着这么好的天气,空着也浪费,干脆找人把湖心亭收拾出来,他们去湖心亭纳凉去。
说干就干,梁欢让厨房做了一些好吃的冷饮,当然这些也都是梁欢的方子。
梁欢等着小宝儿放学回来,谭彤带着大儿子,抱着小儿子也在梁欢院子里玩。
小宝儿放学回来就被梁欢带着,一起去湖心亭纳凉去了。
小宝儿最是好玩,看着东方煜也不喊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两只狼崽子跟在小宝儿身后,也把东方煜瞅了又瞅。
东方煜看着小宝儿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吧他有点恶趣味,故意问道:“小宝儿,你还认得我吗?”
“不认识,你谁呀!干嘛牵我娘亲的手。”
“你好好想想,答对了,我奖励你一个礼物。”
小宝儿歪着头把东方煜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两遍,最后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于是她上前去扯了扯梁欢的手,然后问道:“娘亲,这是你的姘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