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却再度失了眠。
今日,他再度体验到那晚在南莺莺心中留下的阴影有多深,
他对她做了多么残忍可怕的事情,
以至于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仍然恐惧不已。
没关系,先让她不要害怕,
等她不害怕了,再让她慢慢适应。
次日晚上,陆景年照例搂着南莺莺,柔柔问道
“莺莺,昨晚我让你害怕了吗?”
南莺莺轻轻摇了摇头,
昨日,自己说不要,他真的没再继续,
也许上次,真的是喝了酒的缘故。
“我今日也没有喝酒。”
陆景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南莺莺“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紧张,
果然,陆景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么再让我亲亲好吗?”
南莺莺不知自己怎么了,
她好像不想,但又不想拒绝,
矛盾的神情全都落在了陆景年眼中。
“你说停我立即就停,就跟昨晚一样。”
“绝不让你害怕,好吗?”
“嗯。”
仍旧是低低的声音。
陆景年得到同意,火热的吻一路从唇滑落,
当然都是轻柔的,绝不带那日半分癫狂模样。
他不想南莺莺再次落入那可怕的梦魇中。
待吻遍,南莺莺闭着眼,仍沉浸在那异样的舒适中,
陆景年唇角浮起一抹极柔极媚的笑容。
这次,他没有贸然进行到下一步,
而是重新回到她脖颈处轻蹭着,喃喃道
“莺莺,你还怕我吗?”
南莺莺轻轻摇了摇头。
“那么你是怕它么?”
南莺莺心中一颤,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陆景年的声线暧昧得不成样子
“它上次欺负了你,让你害怕。”
“所以被你惩罚这么久都是应该的。”
“它知道错了,你别怕它了好么?”
南莺莺的脸都红到了耳根子。
她万万没想到,平日端正自持、温和斯文的青年,
竟,竟对着她说出这般轻佻放浪的话来。
“我最近都有在书上好好学习,学习如何取悦夫人。”
“它也在和我一起学,想和我一起给夫人道歉。”
陆景年喷薄而出的热气不断刺激着南莺莺的后颈,
夹杂着那些挑逗的话语,
南莺莺感觉自己正被某种酥软挟裹。
“让它再试一次好么?”
“求夫人再给它一次机会?我今日,又流鼻血了。”
“我都流了好多天鼻血了,夫人可还心疼我?”
南莺莺觉得自己此刻的脑子有点不太清醒,
“我……我心疼你,可是我怕……”
“别怕,莺莺,我在。”
陆景年的大掌不断游走
“它这次保证很乖,绝不会像上次一样。”
“我保证,就试一下,痛我们立即就停。”
陆景年不断的轻吻和轻抚一点点吞噬着南莺莺残存的理智,
她好像,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好…”
得到应允,陆景年却并没有着急,
这次他选择了另外一种姿势,
避免压在南莺莺身上,让她猛然想起上次。
渐渐的,南莺莺喉间发出低吟,腰肢微颤,
陆景年却格外温柔和谨慎
这一次,很关键,绝对不能再让莺莺怕。
终于,两人一起到达了山巅。
陆景年轻轻喘息着,心中欢喜,
她终于不再害怕,不再怕自己,不再怕那事。
他抱起已经瘫软的南莺莺一起沐浴,
然后将她抱回床上,看她沉沉睡去。
这次,他没有再给她穿上纱裙,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欣赏着,
那修长紧实的双腿、吹弹可破的肌肤、胸前的雪白、殷红的唇,无一不让他心驰荡漾。
他当然还没够,但今日莺莺已经够了,
再多,她又该怕了。
于是他依旧轻轻抚着,时不时落下轻吻,
直到最后自己也困倦不已,才搂着南莺莺沉沉睡去。
睡梦中还在骂自己,真是蠢货一个,
这样愉悦又舒适的事情,为何非要搞成复仇中的一环,
伤了莺莺不说,还自己折磨自己这么久。
头一次,陆景年对自己的计划嗤之以鼻,
曾经,他认为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堪称完美,
所有的事情绝对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出差错,
这次,依然没有出任何差错,
但有些事,远远超出了他对自己的意料。
第二天早晨,南莺莺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陆景年怀中,
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她猛然回忆起昨晚,昨晚……自己和他,又那样了。
可是,好像不疼也不可怕,还……有点舒服。
后来,好像是景年抱着她去洗的澡,
可是,他为什么洗澡之后不帮自己穿衣服呢?
他自己也不穿,真是……
南莺莺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她想赶紧起身,趁陆景年睡着把衣服先穿上,
岂料刚动了一下,就被闭着眼的陆景年一把搂进了怀里。
耳畔响起的,是他不同平日的声线,
有些沙哑,有些旖旎,还夹杂着一丝别的东西:
“夫人昨夜睡得好吗?”
“嗯。”
南莺莺觉得自己面颊有些烫。
“可我不好。”
陆景年的声音竟透着些委屈,
“我一点都不好,整晚都难受得很,睡了很久才睡着。”
“你……你怎么了?哪里不好了?”
南莺莺焦急的声音让陆景年的心情愈加舒畅。
“我没够,它也没够。”
“可是又怕吓到夫人,所以一直忍到今天早上。”
说着,陆景年使劲贴住了南莺莺,
南莺莺瞬间感到他身体的变化,一下明白他说的意思,
她慌乱地不行,想推开他一些,
但被他紧紧抱着,根本动弹不得,只得低声道:
“天……天亮了,你该上朝了。”
“今日休沐,不用上朝。”
“就算不休沐,我也可以称病。”
“我和它都病了,要夫人来治。”
陆景年竟撒起娇来,他竟然对着南莺莺撒娇,
说的还是……那般“不堪”的话。
南莺莺震惊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昨夜就算了,今早,人都醒了,他还如此……放浪。
这,这是自己平时认识的那个仪态端方的陆景年吗?
南莺莺又是尴尬,又是无奈。
但陆景年已经开始上下其手,又是轻抚又是轻吻,不断问着
“夫人昨夜还害怕吗?”
直到南莺莺轻轻摇了摇头。
“那夫人可还高兴?可还舒服?”
南莺莺脸绯红,不知如何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