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说,让我好好跟你过。”
“说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让我多顺着你点,不要任性。”
南莺莺靠在陆景年的肩头说道。
“不用,莺莺,你不用顺着我。”
“你在相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知道吗?”
“我永远都是你的依靠,相府永远都是我们的家。”
陆景年搂着南莺莺柔声说道。
“嗯,我就是这样对父亲说的。”
“说你对我很好,很疼我,让他放心。”
“那就好。”
陆景年轻声应着南莺莺,心中却道:
如此,他就更不可能放心了,真好。
待回到相府,天都黑了,
南莺莺任由陆景年抱着她出入,因为那里实在太疼了。
虽然马车铺了厚厚的软垫,但依旧颠簸,
况且今日为了见父亲,她又强撑着走了路,
她连晚饭也不想吃,只想沐浴之后赶紧躺下。
“莺莺,我抱你去沐浴好吗?”
陆景年的声音很温柔,但他还是看到南莺莺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
这恐惧,本是他曾经等待的东西,
是会让他心底生出快活的东西,
他做那么多,就是想看到这个,
然后再心安理得地,想着法子继续折磨她,
折磨南世言。
但那是以前,而现在,
那计划中的恐惧却如同鞭子般,狠狠抽打着陆景年的心!
他做了什么!莺莺竟怕起了他。
“我只是帮你沐浴,绝对不碰你。”
“你放心,莺莺,你还伤着,我不会碰你的。”
“你相信我好吗?”
陆景年的声音又轻又软。
“嗯。”
南莺莺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陆景年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他先抱着南莺莺帮她沐浴,然后自己才去沐浴更衣。
等他上了床,南莺莺突然抓着他的衣袖,声音颤抖地道
“景年,我……我求求你……”
“怎么了?莺莺,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求我。”
陆景年惊慌失措地问道。
“等,等我好了,你……你也先别,别那样好吗?”
“我好怕,我求求你,再过些时候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说着,南莺莺低声哭了起来。
陆景年在这沉闷的夏夜,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今日下午,南世言崩溃了,
现在,他也崩溃了。
那是她人生头一次最重要的经历,却被自己狠心给毁了,
此后,她对那事只会充满无尽的恐惧,
而自己,要如何慢慢抚平她心中的阴影。
陆景年将南莺莺轻轻揽在怀里,柔声道
“莺莺,你放心,我不会那样了。”
“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那样。”
“今日我从宫中带了特制的药膏回来,我帮你抹好不好?”
“不,不,我……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南莺莺一听要往那里抹药,吓得浑身直哆嗦,
陆景年心疼极了,他的声音软了又软,道
“我替你…轻轻的,好吗?这样好得快。”
“你试试好吗?”
“可是……可是我……”
南莺莺突然红了脸。
昨晚,虽然她已经和他圆了房,
但,但现在要他直接碰那里,
她,她害羞得很。
陆景年看着面颊绯红的南莺莺,声音愈发温柔,道
“莺莺,我们现在是夫妻了,真正的夫妻。”
“虽然昨晚我做了鲁莽的事情,但我们现在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我都已经帮你洗澡了,你再让我帮你上药好吗?”
“我求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一些弥补好吗?”
“我心中,真的恨死了自己。”
“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南莺莺听着陆景年痛苦的声音,低低“嗯”了一声。
他的动作果然很轻柔,南莺莺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那药抹上之后舒缓了很多,不再那样灼痛。
“莺莺,我……我还可以搂着你睡觉吗?”
抹完药后,陆景年犹豫着问道。
南莺莺有些困惑,
“你……你怎么这么问呢,景年?”
“因为我看见你怕我。”
陆景年的声音里都是痛苦,他语音哽咽地道
“莺莺,对不起,我知道我昨晚伤害了你。”
“你骂我打我都行,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我不想你怕我,我害怕你怕我。”
“以后我绝对不会那样了。”
“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喝了酒和你那样。”
“我是个混蛋……”
“景年。”
南莺莺握住陆景年的手轻轻唤了一声,
“你不要那么说自己,我没有怪你。”
“我知道你疼我,我也不是怕你,我只是……有些害怕那样。”
陆景年握了握南莺莺的手道:
“那我们先不那样了好吗?”
“我们像以前一样,像以前一样睡觉生活。”
“在你没有真正做好准备之前,我们绝不那样,我绝不碰你,好吗?”
南莺莺点了点头,
他确实说话算数,成亲之后从未碰过自己。
昨日是自己主动,怨不得他。
“莺莺。”
待两人躺在床上,陆景年突然唤了她一声。
“嗯?”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
陆景年欲言又止。
“怎么了?景年。什么事你问。”
“你……昨日为何突然要找我圆房?”
“你明明……明明还是那么害怕,你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
虽然莺莺说不怪自己,但她受了这样大的伤害,
总要找替罪羊来替她出气,真相是永远不能让她知道的。
“我……我不想说可以吗?”
南莺莺的声音有些低。
陆景年轻轻笑了一下,柔声道
“好,那就不说了,我们睡觉吧。”
第二日早晨,陆景年又帮南莺莺抹了次药,
加之连续休息了两晚,南莺莺感到自己好多了,
虽然走路还有些疼,但已经可以自己下床了。
可无论干什么,陆景年仍旧抱着她,贴身照顾,
他跟朝廷告了两天假,专门在家陪她。
午休时,待南莺莺睡着,
陆景年把浣月和冰绡叫到了书房:
“前日,夫人有出门去吗?”
“回相爷,夫人一直在府中,没有出门。”
两人恭敬地答道。
“那夫人在府中有遇到什么事情或者听到什么事情吗?”
浣月和冰绡对视一眼,不知陆景年问这话是何意,只得答道
“回相爷,夫人……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听到……”
“听到什么了?”
陆景年的声音很温和,但有种逼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