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居然被传送走了”
羯鼓催花懊恼,但随即又欣喜:“哼,没有传送符,就享受一把肉体的支离破碎吧”
“什么?那个叫许不凡的小子做传送阵跑了”
炎灵王有点震怒,这帮家伙一点小事都办不了。
“大王,他没有传送符”
“是哦”
炎灵王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算了,一个小蚂蚱,不值得生气,还是好好圈养这些人类吧,争取早点诞生元婴来,好向上峰交差”
炎灵王阴沉着脸,轻敲着椅子把手。
隐世宗,宗主盛天豪的书房。
“当时,羯炎人金丹来的太多了,完全超乎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那许不凡是留在了最后,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戚中元一脸悲愤的汇报着。
去了那么多人,铩羽而归,十不存一。
“许不凡没事的,羯炎人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掉的”
盛天豪一脸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宗主为何如此一说”
戚中元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盛天豪。
“唉,我们不过是生活在井中的蛤蟆而已”
盛天豪轻叹一口气,心中满是惆怅。
“蛤蟆?”
戚中元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这片天地既保护了我们,又限制了我们”
盛天豪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宗主是否另有所指,可否明示?”
戚中元更加疑惑了,盛天豪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但连起来,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我也说不太明白,古之传言,我们生活的这片天地,实为畜牧场,羯炎人是牧羊犬”
盛天豪紧皱着眉头,说着他也不确定的话语。
“什么?这是什么说法,开什么玩笑?”
戚中元大惊,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骇的他天灵盖都要翘起来,如果眼前说话的不是宗主,他肯定要给对方一个巴掌,一片胡言乱语。
“那传送阵,不就是我们逃离的机会吗?”
戚中元又欣喜起来。
“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外界更加弱肉强食,只不过是一口更大的井而已”
“那我们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戚中元弱弱的说道。
盛天豪摇了摇头,一脸苦涩。
“那个,在许不凡没回来之前,大夏国的稳定,就交给你了”
盛天豪面色又恢复如初。
“诺”
戚中元领命,他明白,许不凡留下的格局不能变。
大夏国,皇宫。
“消息准确吗?”
现任夏皇原八皇子急切的问着。
“消息是从隐世宗侯三和汪东城传来的”
探子跪在地下,诚惶诚恐。
“许不凡应该福大命大,不过,无论他出了什么事,现有的格局都不能动,隐世宗也不会允许的”
夏皇思索着,对于幽云十六州虽名义上归附大夏国,但实际上已经是独立的,所有税收都不用上交朝廷的,而且还有自己独立的军队,但是羯炎人随时的出现,令夏皇对幽云十六州并没有想囊括手中的打算,实际这是一个烫手山芋,也是大夏国的一个安全屏障,或者说是一个包袱累赘。
无论有没有许不凡,这幽云十六州都是抵御羯炎人的第一线,一想到这,夏皇就释怀了。
“这个消息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再传了”
夏皇威严道。
“是,属下遵命”
探子在下面汗流浃背。
幽云十六州,康金城。
“夫君,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思思还等你成婚呢”
李思思枯灯青丝,泪流满面。
“备战,要严防死守,防止大夏皇帝的突然袭击”
接到许不凡或许被羯炎人杀死消息的李炜,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他不能让许不凡的心血毁在他的手中,对于大夏国皇帝他不能不防,虽然他相信八皇子的人品,可是现在的他已然是皇帝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天塌了。
这边的许不凡,正置身于那神秘而又危险的传送通道之中。那传送通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充满未知力量的漩涡,一旦踏入其中,就仿佛被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感觉整个人都被撕扯着,这种撕扯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五马分尸也不过如此。而且是全方位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无数双无形的大手在用力拉扯,那种疼痛深入骨髓,仿佛要将他的身体从灵魂上剥离。
起先,他靠着自身修炼多年所积攒的灵气真气,强行稳住自己的身体。
许不凡调动起体内的灵气真气,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膜,试图抵御那来自传送通道的巨大撕扯力。
然而,这股强大的空间压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他袭来,让他的头脑都不清醒了。
他的思维开始变得混乱,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他只能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坚持了几息。
但随着传送的加速,空间的那种强大压迫瞬间就将他击溃了。
这种加速带来的压迫力呈几何倍数增长,就像是一座突然崩塌的大山,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压来。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抵抗都变得不堪一击,那股强大的力量轻易地冲破了他的灵气真气保护膜,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体和灵魂之上。
此时的他,就像打麻药上了手术台一样,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在这种失去知觉的状态下,他就像是一片飘零在狂风中的树叶,毫无抵抗之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不明光点,又突然出现了。
这个不明光点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它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守护者,散发着柔和的光。
这光芒如同母亲的怀抱一般,温柔地包裹着他,保护着他。如果没有这神秘光点的保护,他早就在空间的挤压中四分五裂,碎成细胞了。
“我死了吗?这是哪里?山的那边吗?”
许不凡缓缓睁开眼睛,这一刻他的头脑像是被冻结又融化一般,记忆如潮水汹涌又充斥着他的大脑。
“呵呵,又是这样”
许不凡看着赤裸裸的自己,不禁哑然失笑,为什么来到一个新地方,就要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呢。
小剑还是居然躺在他的身边,手指上还是戴着惊太立送给他的铁戒指。
其他身无长物了,连遮挡关键部位的,哪怕是一张破布片也好啊。